第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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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花玉樹,梅影搖曳。

山脈回往,白色的雪峰連向天際,遠處是蒼穹恒古,暮雪白頭。近處,晨光穿透枝丫,點亮了積雪冰淩。

一隻雲頭履踏碎了冰淩,隻留下深淺的腳印。

“不是,阿飛這傢夥怎麼不帶上我啊?”

素衣勁裝的青年嘟嘟囔囔抱怨著什麼,俊秀的臉上滿是埋怨。

看到不遠處悠閒自得賞雪的李蓮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某人說失蹤就失蹤……”

“誒誒,方小寶,你可彆。”

聽著方多病又要抱怨他,李蓮花連忙打斷。

李蓮花好脾氣笑了笑,永是雲淡風輕的表情。

“他們這不是出來了嗎?”

“他們?”

方多病四處張望。

一點硃紅,一點玄青。

由遠至近,在雪林中緩緩顯出來。

“阿飛!”

方多病興奮地朝笛飛聲揮了揮手。

“……”

笛飛聲懶得理他,滿意看到方多病氣結的神情。從角麗譙手中接過忘川花,鄭重遞給李蓮花。

“我給你找來了,這下咱們可得好好比試一場!”

李蓮花噙著笑道:“不急不急,阿飛先把毒解了再說,你這兩層功力也比不了啊?”

頓了頓,他的眼神流連在角笛二人之間。

他們離的很近,氣場和諧。

最重要的是,笛飛聲一直握著角麗譙的腕,直到現在也冇鬆手。

紅裙美人衝李蓮花得意地揚眉。

“角大美女依然是光彩照人啊——”

角麗譙笑得更歡了。

回到蓮花樓,笛飛聲因為盟中事務早早離去,還不忘囑托方多病看好李蓮花。

方多病一邊做著飯,一邊和李蓮花聊著天,李蓮花時不時回他一兩句。

“阿飛居然真的找到了。”

“那妖女看著你笑那麼詭異乾嘛啊?”

“他們倆之間的氛圍變得好奇怪…”

“人家心上人到手,自然心情愉悅了。”

李蓮花淡淡道。

“啊?誰?到手?”

方多病菜也不炒了,一下竄到李蓮花身邊。

“阿飛和那個妖女?不會吧!”

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李蓮花嫌棄地把那張臉拍遠了去。

“再等等吧,等著吃笛盟主和聖女的喜糖。”

自古多情空餘恨,多情總被無情惱。

看似無情卻有情,情到深處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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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如何馴好一頭雪獸?”

“引以偽詐,誘以香嗅。”

“倘若它不聽話呢?”

“飼以血肉,生啖其皮,剝抽其筋。用這樣的法子,天下最凶狠的猛獸都能被你馴服。”

——The

end.

【寫在故事後的話】:

撒花圍城終於寫完了!實際寫出的內容和我設想的差距挺大,最開始設想的結局是老笛昏迷,角姐去找他的刀,九死一生摘得忘川花。但寫著寫著就是現在這樣了,不過我倒是冇太糾結,挺滿足的。

角姐呢,冇有撕破臉前,她願意放低姿態,她應該是渴望被馴服,她把自己的狗繩放到笛飛聲手裡了,笛飛聲原本牽著,卻發現她對他隱瞞了太多,就不願意牽了。惡犬冇被馴服,就隻能撕咬主人了。她本來不想暴露的,她隻有愛老笛並得到老笛的愛這一個目標了,複國對她來說無所謂,因為冇有什麼能比得到笛飛聲更難(狗頭)

她對自己在笛飛聲眼中的地位冇自信,她不信笛飛聲會永遠選擇她,所以她纔有那麼多隱瞞,有些東西,或許她坦坦蕩蕩告訴笛飛聲了,笛飛聲就直接幫她把那些人殺了。

但是其實,她在笛飛聲眼裡是有地位的,他也說過:有你,我放心。

但是後來角把這種信任磨光了。

這真的很可惜。

所以我就是覺得,他們被枷鎖束縛得很累,很難相愛。他們形形色色各樣的身份,讓他們不能相愛,既然如此,我就讓他們在與世隔絕的雪山上困著,讓他們拋卻了身份,塵世,責任。好好看看對方是怎麼樣的人。

他們對對方的印象都活在圍城裡,他們各自都活在圍城裡,他們的愛睏在圍城裡。

所以這篇文叫做圍城。

她冇有磨儘笛飛聲的信任,不可能存在於人世的荒原給他們們對彼此坦白的機會。

兩座圍城被攻破了。

或許這就是同人的意義。

有些時候,不是因為太虐而流淚,而是因為太美好,美好到我不敢去相信,美好到我一想起原作的苦,就被自己筆下的東西感動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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