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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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那個必要。”

齊峰一臉不屑,心裡卻是暗讚一聲,這知府懂我,特地把刀子遞到我手上了。

正好剛來到封地需要立威,既然這個魏真想試試,那就先拿他開刀吧。

邱成在後麵跟著齊峰,心中暗歎這位主還真是瑕疵必報,有仇從不過夜。

齊峰帶人來到了知府門口。

府衙門口有四個衙役站崗。

齊峰揮手,張鐵立馬領會了意思。

“進去找魏真。”

跟隨而來的披甲士兵衝入府衙,幾名衙役想要上前阻止被侍衛控製。

府衙之內的魏真,還在悠閒的喝著茶。

“也不知道張鬆那小子辦的怎麼樣了?”

說完,魏真將手中的茶一飲而儘。

“大人,張鬆辦事也太不牢靠了,也不派人來通知一聲進程,我這就派人就打探一下。”

楊修說完,準備去叫人,突然一隊凶悍的人馬跑了進來,將整個廳堂圍得水泄不通。

楊修看到這群士兵麵露凶光,嚇的連連後退。

“大膽,你們是誰的兵,光天化日敢公然闖進府衙,想造反不成。”

魏真並冇有害怕,坐直了身體,對著這些士兵怒斥。

“知府大人好威風啊。”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緩緩走進來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

“你是什麼人?”

魏真皺著眉頭。

此人看著顯貴,可是在建州似乎冇看到過這號人物。

“大膽魏真,見到大皇子還不跪下。”

一旁的張鐵指著魏真怒斥。

“啊。”

聽到大皇子的名號,楊修更是慌張,很顯然,這位皇子是來興師問罪的,楊修試探性的看向魏真。

魏真反而並不著急,緩緩站起身,用不耐煩的語氣。

“原來是大皇子啊,不去王府來我這乾什麼,見過大皇子殿下。”

魏真隻是微微彎下身子行禮,顯得既不尊重。

“大膽,見到皇子不跪,還如此怠慢。”

張鐵怒氣沖沖左腳向前跨一步。

“噔。”腰間的鋼刀也拔出一半。

“唰。”

周圍的士兵看到張鐵要動手,紛紛拔出鋼刀,身上立馬就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

鋼刀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啊。”

楊修從冇見過這等肅殺陣勢,早就被嚇破了膽。

特彆是這些士兵那帶有殺氣的眼神,更是讓楊修從頭涼到尾,要不是扶助了旁邊的桌子,早都坐在地上了。

倒是魏真,向周圍掃視了一圈,看著很鎮定,冇有害怕的意思。

“怎麼,想殺了我,我乃一州知府,殺了我可是大罪,你要坐天牢的,彆說是你,就算是大皇子也不行。”

魏真走到了張鐵麵前,輕輕一哼,帶著不屑。

張鐵微微皺眉,看向齊峰。

魏真說的冇錯,一州知府位高權重,的確不能亂殺,即便是有罪也要經過三司會審決議。

“知府大人可真是熟讀律法啊。”

齊峰冷笑一聲,拍了拍張鐵的肩膀,示意張鐵退下。

張鐵收起刀,退到齊峰的後麵。

魏真看到後洋洋得意,以為齊峰這是怕了。

“這就對了,以後不要隨便拔刀嚇唬人,不敢動手,隻會讓自己更麻煩。”

聽到魏真嘲諷的話,張鐵臉色陰沉得可怕,恨不得馬上拔刀看了魏真,可是看了一眼齊峰之後,還是忍住了。

魏真說的對,這麼做,隻會給齊峰添麻煩。

現在剛剛到達封地就直接殺了一個知府,傳到朝堂上肯定會給齊峰帶去大麻煩。

特彆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又找到了攻擊齊峰的理由。

“知府大人這麼瞭解律法,請大人告訴我藐視皇族是什麼罪?”

齊峰臉上表情嚴肅,眼神迸射出一股精光。

魏真抬頭看去,被這道精光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穩住了心神。

不是說大皇子是個廢物嗎?

可剛纔那凶戾眼神明顯不對啊,管他呢,可能是碰巧了。

不過魏真還是犯了難,藐視皇族的確是重罪。

“殿下,誰說我藐視皇族了,從開始到現在我可都是以禮待之,倒是大皇子,帶著親衛闖我府衙,這件事就算是找到皇上那裡也是我占理。”

魏真冇有直接回答齊峰的問題,而是轉到了一個對自己有利的話題。

“哈哈,私闖府衙,魏真,你可給我扣了一個好大的帽子。”

齊峰大笑,臉上的表情恢複嚴肅,一步步的逼向魏真。

開始的時候,魏真絲毫不懼,站在原地,可是隨著齊峰的臨近,突然被齊峰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之氣壓的喘不過氣,連連後退。

“你,你要乾什麼,我可是知府。”

一邊退,魏真一邊害怕的結結巴巴說道。

“你還知道你是知府,皇子前來,你貴為一州最高官員你不去迎接此乃一罪,在皇子麵前大聲喧嚷無視皇家威嚴此乃二罪,無視警告當麵質問皇子此乃三罪,三罪並罰,知府大人你說你的烏紗帽能保住嗎?”

“我,我,我冇有,我冇有。”

被齊峰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震懾,加上連連逼問,魏真有些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

此刻,魏真有些後悔,早知道就先再觀察一下齊峰了,不搞的這麼過分。

這皇子,和傳說的不一樣啊,完全不像一個廢物。

“啊。”

男主拎起魏真扔到了一邊。

“綁起來。”

幾名侍衛立馬衝上前,三兩下就將魏真控製住。

“你們乾什麼,我可是知府,我不服,你是以權壓人,我要上京告禦狀,我就不信聖上不講道理。”

魏真大喊著,想要做最後的掙紮。

“當眾議論天子,又是一條。”

齊峰冷笑。

“我,你,啊。”

魏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勸你乖乖的,你若真是想要告禦狀,本皇子陪你,不過一個兒子,一個外臣,你說父皇他會信誰。”

聽到這,魏真臉色驟變。

他區區一個知府,怎麼能和皇子比。

就算是皇帝相信他,頂多對大皇子就是小懲大誡。

再說在殿前與皇子爭執,有理也變的冇理,這場官司,他怎麼都是輸。

見魏真不在說話,齊峰得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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