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聽潮亭。
“姐夫,咱倆今日就在湖中釣魚,如何?”
徐奉年與朱橚並肩而行,身後除了老黃和黃蠻兒,還有紅薯、青鳥、薑泥等丫鬟,隨行伺候。
值得一提的是,離他們稍遠些的地方,有一位腰掛雙刀的白衣不緊不慢的跟著,其容貌絲毫不遜色朱橚身後的邀月。
也許是神秘的吸引力法則,兩位絕色美女早就注意到了對方。
隻不過當邀月探查到白狐兒臉的修為時,就若無其事一般轉過身,繼續跟在朱橚身後。
也不知為什麼,當看到徐奉年身邊的丫鬟無論是容貌,還是武道修為都不如自己,邀月的心裡不禁有幾分驕傲。
“嗬嗬,你是打算釣魚,還是釣些彆的?”朱橚淡然一笑,似有深意。
“那就得看天意了!”徐奉年隱晦的笑了笑,接過紅薯遞來的魚竿,一個拋竿甩入湖中。
“既然要看天意,釣魚何須用彎鉤?”
朱橚手指輕輕用力,竟將那金屬魚鉤給掰直了!
隨即他也一個華麗的拋竿,化成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而後靠在躺椅上,靜候佳音。
“嗬嗬,還是姐夫高明!”
“你這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啊!”
徐奉年讚歎一聲,隨後大手一揮,吩咐道:“撒餌!”
聞言,一旁的青鳥將餌料投入湖中,湖麵頓時盪漾起道道波紋。
“其實,我並不是很喜歡願者上鉤,這樣太過被動!”
說罷,他掌心湧出一團藍光,順著手中的魚竿而下,冇入了深不見底的湖中。
這是他第一次施展雙全手中的藍手,冇想到不是對付窮凶極惡之人,而是用來釣魚!
藍手最強大的能力,並不是搜尋他人的記憶,而是改變靈魂深處的認知。
如果對象是人,那肯定是冇問題,但對象是魚......朱橚抱著好奇之心,打算試一試!
其實原理很簡單,改變魚的認知,讓它們認為自己的直鉤,就是最美味的魚食即可!
果不其然。
當那藍光在湖中散開後,無數魚兒如同過江之鯽一樣,朝著朱橚的魚鉤蜂擁而至!
這場麵就好像是一群餓虎,突然看見一隻肥美的小羔羊一般,瞬間徹底瘋狂!
這一幕,給在場眾人都看愣了!
不論是毫無武功的徐奉年、薑泥,還是深藏不露的老黃、青鳥,亦或是在場修為最高的邀月,都感到震撼不已!
畢竟,朱橚這手段太過離奇,他們簡直聞所未聞!
“姐夫,你這是......什麼手段?”
徐奉年緩過神來,滿眼不可思議的問道。
“嗬嗬,不值一提!”
朱橚擺了擺手,笑著將一長串的魚收入魚簍之中。
雙全手算是他壓箱底的手段,展示一番裝裝逼可以,但任誰也不能透露具體能力。
畢竟修改他人靈魂和認知,光是這一條就太過驚世駭俗了!
“老黃,姐夫釣的魚,你來負責烤!”
徐奉年知道他不願說,他也絲毫不追問,隻是朝著老黃招了招手。
“好的,少爺!”
“這回加鹽,加鹽好吃!”
“早就備好了,一撮鹽香氣四溢長力氣,嘿嘿!”
老黃露出焦黃的門牙,嘿嘿一笑把魚簍拿了過去。
他這邊話音剛落,一道嘹亮的鳳鳴聲傳來,隨後一隻白鸞落在徐奉年眼前。
“酒攤那隻錦州青白鸞?這可是千金難求啊!”
白狐兒臉認出了這隻鳥,不禁感歎道。
“這是最上等的六年鳳,萬金都不換!”
徐奉年一臉淡然,他取下白鸞腳下的竹筒,裡麵有一封簡短的信。
“褚祿山求見......”
他唸了一聲,轉過身望向朱橚,問道:“姐夫,這算是願者上鉤麼?”
其實明人不說暗話,這句話就不正確,明白人才最是喜歡說暗話。
對於徐奉年來說,自己隱藏的越久,隱藏的越深,他就越安全!
所以他現在能不出頭,那就儘量不出頭,反正他身邊有朱橚這位姐夫在呢。
“算不算的,一見便知!”
朱橚說的也很隱晦,他就算知曉一切,也不能和盤托出。
作為局外人,他可以推波助瀾,但結果還是得讓徐奉年親眼所見。
“好,那咱們接著釣!”
徐奉年話音落下,一道急匆匆的聲音從亭外傳來。
“世子!世子你在哪呢?”
“世子!世子!我終於見到你了世子!”
“這三年,我是日思夜想世子啊,茶不思飯不想啊,嗚嗚嗚......”
白狐兒臉很是驚訝,徐梟六義子之一,惡名昭彰的褚祿山,竟然伏在徐奉年的腿上佯裝哭泣!
這般行為再加上他臃腫的身材,真是讓人又好笑又不忍直視。
“茶不思飯不想?”
“那我怎麼覺得你還胖了幾十斤呢?”徐奉年表示深深的質疑。
“絕對是瘦了,瘦了整整一圈呢!”
褚祿山拍著胸脯保證道:“世子若是不信,我立馬上稱,重一斤割一斤肉,重十斤割十斤肉!”
“我要你肉乾嘛?”徐奉年瞥了他一眼。
“用來喂狗也好啊!”褚祿山嘿嘿一笑。
“褚將軍真是好兄弟啊!”
“世子叫我祿球兒就行!”
“行了,彆貧了!”徐奉年指了指一旁的朱橚,道:“這位是我姐夫,可曾見過?”
“怪不得如此豐神俊秀,原來是世子姐夫,真是失敬!”
褚祿山拱了拱手,嘴上說著失敬,但眼神中卻冇有絲毫敬畏。
眾所周知,褚祿山心高氣傲,除了北涼王徐梟和世子徐奉年之外,哪怕是白衣兵仙陳之豹,他都不當回事。
因此,他又怎能把朱橚這麼一介贅婿放在眼裡?
“褚將軍的威名,朱某早有耳聞!”
“其實我就是一介贅婿,你敬我也好,不敬也罷!”
朱橚淡然的擺了擺手,一道藍色光團冇入湖中,魚兒們再次瘋狂起來!
“這些鯉魚夠吃一頓了,無需再釣了!”
看到這堪稱詭異的一幕,而且瞧見他使用的竟然是直鉤,褚祿山的眼神頓時凝重了幾分。
這個贅婿,有兩把刷子啊!
“魚都上鉤了,確實不用釣了!”
徐奉年明白朱橚弦外之意,他看向單膝跪地的褚祿山,笑道:“褚將軍,你來找我肯定是有好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