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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十章
為了自由的明天
“……什麼，你們終於越過那一線了嗎？”
“不是！什麼都冇有！什麼都冇發生！”
“你知道說服力這個詞嗎？”
早上，令人吃驚的倦怠感襲來，身體無法行動，結果被來離宮診療的提爾提發現我和尤菲睡在一起。
“……非常抱歉，安妮絲大人。”
尤菲縮得小小的，耷拉下肩膀。她本人說，自己似乎暴走了，我的魔力被吸走失去意識後，結果非常狼狽。
知道隻是睡著而已讓我鬆了一口氣。尤菲坐立不安結果失眠了，結果最後睡過頭，直到被提爾提叫起來為之都睡得死死的。如果伊利亞能先喊我們起床的話……！
“嗯——……使用刻印紋的時間比之前要短，似乎不太嚴重呢。不如說魔力不足才更是問題吧？”
提爾提又是抓我的手，又是摸我的胸口為我診察。與阿爾君那時比起來，刻印紋的反作用冇有那麼嚴重了，並冇有到不能行動的程度。
“反作用比較少也許是因為多餘的魔力被抽走了呢，雖然還需要驗證。不如說尤菲莉亞大人是不是做了什麼？”
“我……？”
“是怎麼吸安妮絲大人的魔力吸到失去意識的？”
“啊，說起來是這樣呢？怎麼做到的？”
提爾提說的話讓蕾妮也提出了疑問。讓渡魔力很困難。無論是相性多麼好的人都會出現類似醉酒的症狀，應該無法大量攝取纔對。
然而昨晚尤菲卻吸走我的魔力讓我失去意識。可以斷言這並不普通。
“——這是因為這孩子達成了。”
突然，本應不在這裡的人的聲音傳來，全員都看向了那邊。
琉米艾爾就在那裡，彷彿是自然而然就處於那個地方的，這完全感覺不到氣息的登場讓人冒冷汗。
“安妮絲大人，這傢夥就是那個精靈契約者？”
“這傢夥……提爾提……”
提爾提依然是毫無顧慮的態度讓我頭痛，我點了點頭。
“……感覺有點像安妮絲大人吧？”
“哈？哪裡？隻有髮色吧。”
“氛圍很像哦？不過比起安妮絲大人，她的性格要扭曲幾倍。”
“真敢說呢。雖然我不否定，過去也有人稱呼我為魔女。”
“……魔女。”
提爾提一副懷疑的樣子瞪著琉米艾爾。琉米艾爾則是完全不在意這個視線。
“琉米艾爾？你說尤菲達成……也就是，這回事？”
“嗯，應該說恭喜吧？新的同胞。”
琉米艾爾說出歡迎的話語，也就是尤菲達成了精靈契約。但是，我看向尤菲。尤菲也對上了我的視線。
“……看起來冇有任何變化？”
“外表是這樣呢。而且尤菲莉亞原本在自我欲求方麵就很消極吧？這就是精靈契約的有資格者容易出現的特征。”
“欲求很消極？”
“對於精靈來說，人的**不過是容器。人類生存上所必要的欲求對於精靈來說是不需要的。不去意識的話就不會喝水，不去吃飯，不去睡覺……直到容器死亡。”
琉米艾爾的說明讓我背脊發抖。從前尤菲就是不怎麼自我主張的人，難道有可能會變得更嚴重？
“不過嘛，也有例外，有那個的期間應該冇問題吧。”
“例外？”
“就像人類為了生存會喝水和吃東西，精靈契約者也有需求的東西。”
“……魔力吧？”
琉米艾爾對提爾提的回答點點頭表示正解。所以昨晚尤菲吸走我的魔力啊。
“當然，魔力也有相性……如果能夠這麼滿足的話，可以說是命運的對象了吧？很合適哦，你們兩個。”
“唔，什，啊……！你、你你你、你說什麼啊！？”
琉米艾爾的話讓我的臉一下子發熱，變得通紅。看到我的反應，伊利亞一副無法處理的樣子聳了聳肩，蕾妮苦笑，提爾提翻白眼看向我。尤菲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開心地微笑著。
尤菲的微笑讓我有些不爽，所以鼓起了臉。
“不過，你們應該冇問題吧。如果是你們，應該不會重複我們的失敗。”
“……琉米艾爾？”
“對於這個國家來說，魔法這一絕對的權威已經不是必要的了。可以說是新時代呢。安妮絲菲亞，隻要你不走上歪路，有你在這話這孩子就冇問題。而且隻要尤菲莉亞在的話，你也冇問題吧。互相支援，在這一意義上你們也很合適。”
“……我不是這麼誇張的存在。”
“不，所謂稀人呢，是擁有英雄的資質的呢。與精靈共同存在的靈魂無論如何都有容易接受世界的存在方式的傾向。無論這個世界是多麼嚴重的惡政都是如此。但是稀人不一樣。稀人倚靠的是自己。所以不會動搖，貫徹信念。世界上偶爾出現的稀人就是這樣改變時代的。”
琉米艾爾一副愛慕的樣子看著我說道，似乎是在透過我看著什麼人，我領悟到這視線意味著什麼，不禁向她問道：
“你知道的其他稀人……對你來說是重要的人？”
被我問到的琉米艾爾一瞬間定住了。然後抖著肩膀大笑起來。她一邊用手指擦掉眼中的淚水一邊說道：
“是啊，跟我同樣，是你們的祖先。”
“祖先……也就是。”
既然自稱祖先，也就是說她生下了我們的祖先。換句話說，就是伴侶的意思。儘管知道精靈契約者不老不死，琉米艾爾的外表看起來就是跟我同年代的少女，因此違和感超大。
我考慮著這種事，目不轉睛地看著琉米艾爾。她一直在笑著，不過，跟往常的笑容不一樣，有種懷舊的感覺。
“是很好的人，非常的好。我也想過，如果能一起生活的話該有多好。但是，我們生存的時間有絕望性的差距。我留在國家冇什麼好事，離彆也很寂寞……不過能夠相遇真是太好了。”
“……琉米艾爾。”
“我隻是創造契機，支援他而已。有現在的王國，與其說是因為我，不如說是因為他。儘管知道真相的隻有你們……不過，希望你們能記住。”
琉米艾爾的話讓我自然地點了點頭，尤菲等人也同樣露出神妙的表情。
話說創造了國家的是精靈契約者，鞏固了王國基礎的是無法使用魔法的稀人，到底是多麼諷刺啊。
“稀人……正是稀少的人呢。到底是好的存在，還是不好的存在呢……”
“兩邊都是纔是正確的吧。不過嘛，安妮絲菲亞在我看到過的稀人中也是怪人呢。跟那個人也不同。”
“……是嗎？”
“嗯。就像是，看著不在這裡的某處一樣……有這樣的感覺。”
我一下子縮起身體。尤菲也略微露出警戒的神色。也許我的前世被琉米艾爾察覺到了。明明見麵冇多久，真的是不能大意的人。
“既然出現了精靈契約者就冇辦法了呢。我暫時觀察一下，留在王都。也很在意你們的結局呢，好好努力吧，子孫們。”
說完這些，房間中吹起一陣旋風。在我閉上眼睛的一瞬間，琉米艾爾的身影就完全消失了。
“……那是什麼啊。魔女也不完全是開玩笑呢。還是第一次覺得這麼恐怖。”
提爾提搓著自己的手腕，吐露出對琉米艾爾的感想，伊利亞和蕾妮的臉色也有些糟糕。
給人如此深印象的琉米艾爾做出了這樣的宣言，讓我們認識到尤菲成為了精靈契約者。
“……實現了精靈契約，尤菲莉亞大人會成為王家的養女嗎？”
蕾妮像是調解氣氛一般說出疑問。
“還要看陛下他們的判斷……不過即使反對也要說服他們。”
“尤菲……”
說實話，心情還是很複雜。我退下來交給尤菲真的好嗎。這時，提爾提將手放在了我的頭上。
“彆迷茫了。”
“誒……？”
“不是挺好的嗎。尤菲莉亞大人成為下一個王的話，你就能夠自由了吧。這樣絕對比較好。”
“……真的好嗎。”
“你退下來也不意味著冇有要做的事了吧。無論怎麼樣都會變忙的。就聽到的來看，尤菲莉亞大人想做的事是實現你的夢想吧？無論你成不成為王，魔學的功績都是必要的。”
尤菲的願望是實現我的夢想，改變被舊傳統束縛而扭曲的國家。為此魔學的功績是必要的，提爾提說得非常正確。
“比任何人都要瞭解和親近王家的精靈契約者冇有選擇過去的傳統，而是選擇了你。既然這樣那就挺起胸膛，創造新時代吧。你一個人來做，或是和尤菲莉亞大人一起做，隻有這點區彆吧？”
“和尤菲一起……”
“……嘛，我也可以稍微幫幫你。還有伊利亞、蕾妮也一樣吧？如果隻有你能夠揹負王的職責的話我也不多說什麼，有其他候補者的話推給彆人就行了啊。你不適合當王。”
“就連你都說我不適合……”
“當然不適合。雖然是能做到。但你就連我這樣的人都無法捨棄，跟本做不到從政吧。”
提爾提溫柔地摸著我的頭。平常的話絕對不會這樣做，我一邊這麼想一邊眯細了眼睛。
這時，突然有一股強烈的惡寒襲來。察覺到了視線，轉過頭就看到尤菲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提爾提突然離開了我。
“討厭，彆嫉妒啊尤菲莉亞大人。……你們真的冇做什麼嗎？”
“什麼！都冇有！冇越過那一線！”
“反正隻是冇越過而已吧。”
隻是冇越過，被這麼一說我就失去了反駁的話語，隻好呻吟。尤菲瞪了一下提爾提，伸手把我拉到自己旁邊。
明明是麵無表情，但全身散發著不滿的氣氛。我對這樣的尤菲不知如何是好，看向伊利亞和蕾妮進行求助。
“啊，我去準備茶。”
“蕾妮，我也一起吧。”
“我的診察也結束了，喝完茶就趕緊回去吧。”
“等、等等！你們！”
剛看向那邊，她們就像是約好了一樣從房間裡出去了。在我阻止之前就消失在了門的對麵。最後是提爾提看向我。
“姑且要靜養一下哦。尤菲莉亞大人，安妮絲大人就拜托你了。”
“辛苦了，提爾提。”
門發出砰的一聲關上了。我跟不上這一連串的展開而混亂著，這時尤菲抱住我的手臂，拉了過去。
“尤、尤菲……那個，是不是有些近……？”
“是嗎？提爾提好像也是這個距離吧。”
“心的距離！心的距離不一樣！”
“是哦。”
“為什麼一副滿足的樣子！？”
尤菲抱住我的手臂好一會兒，不過因為我需要靜養，就讓我睡了下來。這期間她也握住我的手，撫摸我的臉頰，讓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蕾妮和伊利亞端茶過來後我就得到瞭解放，但兩人奇怪地花了更多時間，而我隻能恨恨地看向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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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後，父王帶著母後和古蘭茲公爵來到離宮。相關人員集合在接待室，父王一開口就對尤菲這麼說。
“將尤菲莉亞迎為養女是很好，但我們認為還需要時機。”
“時機？”
“嗯。隻要有精靈契約這一功績的話，尤菲莉亞就能聚集人望。但隻有這些的話，尤菲莉亞的願望無法實現。”
“……是呢。我的目標不過是構築時代的中繼的王。”
“嗯，我認為這個目的是跟我們同樣的。所以，將尤菲莉亞迎為養女，賦予王位繼承權還為時尚早。”
父王鄭重地說道。我也認為如此。即使就這樣以成為精靈契約者這一理由將尤菲莉亞迎為王家的養女，但隻是再現初代國王是無法達成尤菲的目的的。我們最終的目標是褪去過度的精靈信仰。
通過量產魔道具，平民會得到不需要依靠貴族的力量，身份差會漸漸消失。
於是平民們開始自立，可以憑藉自身的力量守護自己的生活。
但是，這樣的話會讓貴族的權威減少。雖然這本身就是我們的目的，但做過頭的話會招致貴族的反抗，如果國家分裂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也考慮過讓尤菲以精靈契約的功績為盾，將王位讓給瑪澤塔公爵家……到頭來，隻著眼於精靈契約的話冇有意義，立瑪澤塔公爵家為王的話，以魔法省為首的，精靈信仰濃厚的貴族也不會沉默。”
“因此，安妮絲。你的功績是必要的。無論是你還是尤菲成為王，在魔學上都需要拿出能夠被認同為國家功績的成果。”
“說到底，安妮絲啊。你在成為王後，打算怎麼處理貴族？”
“怎麼處理……為什麼問這個？”
“你肯定不會什麼都冇考慮吧。說到底，你成為王後打算怎麼治理國家，我應該早點問你的
”
如何治理嗎。父王他們也知道，我會對平民提供魔道具，促使他們脫離貴族從而自立起來。
那對於貴族呢？我認為父王想問的是這個問題。而且我對此並非冇有任何思考。
“不做什麼特彆的事。不過硬要說的話，我想擴大自由。”
“……自由？”
“像是‘因為是貴族所以必須修煉魔法的技術’這樣的，我想告訴貴族們不需要被這種固定觀念束縛。說到底，我想要的理想就是希望大家都能夠自由。”
比如提爾提，生為貴族卻無法自由使用魔法的人。
比如阿爾君，生為王族卻被說冇有優秀的才能，被逼上絕境的弟弟。
“因為是貴族，因為是平民。我希望像這樣以身份來區彆兩者的情況消失，國家能夠提供自由自在的生活。貴族也不隻是修煉魔法的技術，比如，我認為在精靈和魔法的研究上投入精力也是很不錯的，平民如果受到好的教育也可以代替貴族運營領地。現在由於身份的存在，許多想做的事都被決定，除此之外什麼都做不成。我討厭這樣的世界，想要改變它。”
所以我期望的是“自由”。即使要破壞繼承下來的傳統所束縛住的價值觀和風俗，我也想建設這樣的國家。
希望人們能夠覺得生下來是幸福的，為了這樣的未來，我希望給人們許多選項。
說完後，母後睜大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誒，什、什麼事啊，母後……？”
“……我隻是再次認識到，你果然是奧爾凡斯的女兒。一模一樣。”
“你說什麼啊，希爾芬，哪裡像了。”
母後突然做出我和父王很像的宣言，父王露出厭惡的表情呻吟道。這時意料之外的援護飛來了。
“不，完全一樣，奧爾凡斯。安妮絲菲亞王女毫無疑問是你的女兒。”
“就連古蘭茲都說的什麼！我不會認同我跟這蠢丫頭一樣！”
“園藝和農業。”
“唔。”
“新作物的品種改良。”
“唔唔唔……”
“……如果你冇成為王的話，肯定會像安妮絲那樣吧。”
母後感慨地嘟噥道，父王無法發出反駁的聲音。也許是理解到話題對自己不利，父王清了清嗓子改變了話題。
“……我說啊，安妮絲。你不恨那些欺負你的貴族嗎？”
“要問恨不恨的話是有些恨，要問能不能原諒的話我覺得是無法原諒。但是，都是生活在同一個國家的人，還要特地複仇，將他們排斥下去什麼的，我冇有想過，也冇有這個時間。”
“……這樣啊。想給這個國家自由嗎。你說想構築這樣的時代嗎……”
“……父王？”
“我隻是在想，我也希望看到這樣的國家。所以安妮絲菲亞，去做吧。你的身後由我在。按你喜歡地去前進，去實現理想吧。”
父王如此說道，臉上的表情是至今為止看到的表情中最平穩的。所以我在直覺上理解了。這是“父親”的表情。一旦察覺到這點，我就知道父王一直以國王來約束自己。
看到這樣的父王，單純作為父親的表情和話語深深地刻進了我的心裡。我閉上眼睛咀嚼著父王的話。
“是。我會按我的方式努力的。……父王。”
我也平穩地迴應。父王一副溫柔的表情對我點點頭。
“……那麼，你有什麼方案嗎。安妮絲啊。”
“方案？嗯……”
“——那麼，我有一個提案。”
“尤菲？”
就在話題變成實際該怎麼做的時候，尤菲出聲了。
然後尤菲的提案，給了我們驚訝的同時，也對此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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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想要我幫忙？”
“拜托了，托馬斯！你的力量是必要的！請幫助我們！”
“……等下。彆低頭，感覺會很麻煩。我想當做冇聽過這回事。”
“不行！啊！彆趕我走！這是得到父王的正式認可的事，是聖旨！”
為了拜訪托馬斯，我和尤菲來到了加納武具工房。想和托馬斯進行交涉，但托馬斯一眼看上去就冇興趣。
但聽到聖旨這個單詞後，托馬斯也許是領悟到冇辦法不聽我說話就趕我回去，於是擺出了聽我說話的姿勢。
“……那麼，委托是？”
“托馬斯。想拜托你給我們提意見。”
“提意見？”
“請看這裡。”
尤菲這麼說著，遞給托馬斯一張紙。托馬斯確認了內容後抬起一邊眉毛。
“……這是什麼，新的魔道具？”
“是叫小飛龍。是安妮絲大人的魔女帚的進階魔道具。”
“掃帚要怎麼樣才能變成這種像奇怪的小船的東西……？”
“……咳咳。想拜托你介紹能組裝這個小飛龍的工匠，以及在我們之間進行交涉。”
“喂喂，你說要把這種重要的責任交給我？”
托馬斯果然露出不安的表情向我們問道。對此，尤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回答道：
“因為你是安妮絲大人接觸時間長的工匠。是你的話，應該能夠理解安妮絲大人的想法並提出意見吧？”
“……嘛，雖然是這樣。”
“我們冇有把握城下町，特彆是工匠的事情。所以，我們更希望能夠將你任命為中介。”
“……這樣的話，直接找大型工房不更好嗎？”
“……你認為自己的技術比大型工房的人要差嗎？我認為工房的規模並不會決定工匠的優劣。”
尤菲的話讓托馬斯有些生氣，臉頰有些抽搐。這是心情有些不好的樣子。
“尤菲，彆挑釁啊。托馬斯，你是最能夠信賴的。我還有其他想拜托的……”
“啊？除了這個小飛龍還有？”
“是這個……”
我又遞給了托馬斯一張紙。托馬斯接過紙看過後皺起眉頭，一副看到了奇妙的東西的樣子。
“……啊？這也是……魔道具？”
“……姑且在分類上是？”
“……不，再怎麼說，這個也不是應該帶到這裡來的東西吧？”
“正因為如此。這次需要大量的，並且能夠合作的工匠。所以為了聚齊必要的人才，你的中介和幫助是必要的。如果是大型工房，會牽扯上權利的事反而讓事情更難進展。”
“……是啊。也就是要處理小飛龍和這個吧？我也可以理解這兩個意圖。但是，有必要做得這麼誇張嗎？”
“……托馬斯，這件事希望你能保密。這關係到我能不能成為王家的養子。”
“……哈？”
“這需要巨大的功績。”
“不不……功績什麼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不，算了。我不想聽。彆細說。不過啊，如果是巨大的功績，小飛龍不就足夠……不對，是這麼一回事嗎……？”
托馬斯再次看向我遞給他的紙。沉默地思考著，然後抬頭看向尤菲。
“……說實話，在我看來這個小飛龍就已經足夠了。不過，如果還是不夠的話就用這個吧？尤菲大人。”
“是的，能這麼快理解真是幫大忙了。如果這個計劃順利的話，平民的工匠們、與這個計劃相關的人們就會得到新的展望吧。那時我和安妮絲大人會明確表示作為此事的後盾。怎麼樣，托馬斯，能做嗎？”
“……不是我的話不行嗎？”
“那麼，我就改變下邀請的說法。托馬斯，你不想證明自己不是單純被保護的存在，而是擁有價值的工匠嗎？”
尤菲勸誘的話語讓托馬斯的臉有些抽搐，抱起雙臂看向天花板。不知道保持這樣的姿勢過了多久，托馬斯舉起雙手投降。
“我投降，我知道了，幫助你們。我會找製作這個所必要的工匠。但這雖然是聖旨，我還是會當成工作的委托哦？會支付報酬吧？”
“這當然。”
“那麼我會儘力去做的。……真是的。一關係到安妮絲大人，全都是麻煩事。”
托馬斯抱住雙臂，一副傻眼的樣子說道。我露出苦笑，這是委托托馬斯事情時總會有的問答。
但托馬斯的臉上還是略微浮現出笑容。我的委托無論如何都要用到工匠的力量。這會成為讓人們知道工匠的價值的好機會。
由於委托也得到了接受，尤菲離開了加納武具工房。我也追了上去，就在快出去的時候，我回頭看向托馬斯。
“那個，托馬斯。還可以再委托一件事嗎？”
“什麼？還有什麼？”
“嗯。……那個——”
然後，我向托馬斯傳達了委托，托馬斯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可以嗎？如果冇什麼理由的話會被拒絕吧？”
“嗯。不過，這是好機會。”
“……這樣啊。雖然不知道你有了什麼心境變化，我也接下了。”
“謝謝，托馬斯。”
聽了我的委托後，托馬斯爽快地接受了。看著道謝的我的托馬斯，總感覺眼中有些守望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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