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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回憶的劍心,完全冇有注意到,齊藤一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神穀薰與彌彥,在王鼎的招呼下,已經開始冇心冇肺的吃飯了。
“他就這樣站著?要不要叫醒他啊。”彌彥啃了一口手中的雞翅。
“是啊,劍心不會再變成拔刀齋吧?”神穀薰擔心的看著劍心。
王鼎滿不在乎的吃了一口燒烤。
“人家隻是愣神,你們說話他是能聽到的。”
三人的對話,劍心自然聽到了。他不由的看向王鼎。
王鼎無視劍心的目光,他站來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
“哎呀,吃飽了。你們繼續吧,我要睡覺去了。”
說完王鼎不理劍心的眼神,打開訓練場的門就走了出去。
“喂!”
劍心冇想到王鼎走到如此乾脆,就在劍心準備追上去時,他又停下了腳步。
劍心靈敏的耳朵,聽到訓練場外,有幾個陌生的呼吸。
“鐺鐺鐺!”
訓練場被敲響,然門便被從外麵打開。
幾名警察打扮的人,魚貫而入。
“好久不見了……緋村!”
“是你?”
“是啊!”
彌彥看了看劍心又看了看這群陌生人。
“誰啊?”
劍心看著站著這群人最後的那人。
“原薩摩藩的維新誌士,現明治政府的內務大臣,大久保利通。”
劍心此話一出,彌彥和神穀薰都被驚的張大了嘴巴。
這位來道場乾什麼?為什麼認識劍心?
劍心可能還怕兩人不知道,繼續說道:“現在掌握著國政的內務省,也就是說……他現在是全小日子權力巔峰的人物。”
大久保在劍心介紹下,也不再躲閃。他穿過警察,走到了最前麵。
脫下禮帽,大久保向劍心輕輕鞠了一躬。
“給你添麻煩了,緋村。我也是冇有辦法了。”
大久保的話,劍心秒懂。他看向躺著的齊藤一。
“他是你派來的。”
“是。”
“為什麼?”
“因為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確定你的實力……你一定很想知道原因吧。”
“是啊,如果你不說原因的話,我可是要動粗的。”
劍拔弩張的氣氛讓眾人的都屏住了呼吸。
“還是我來說吧。”齊藤一的聲音傳來。
扶著頭的齊藤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了起來。
“哎呀呀,真是失敗……任務冇有完成不說,還被搞成這個樣子。”
大久保卻搖了搖頭:“這事是我的主意,還是我來說吧。”
“隨你!”齊騰一,慢慢的站了起來。向著道場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齊藤一,突然站住了腳步,他轉頭向劍心說道:“對了,拔刀齋,告訴那個王鼎,我還會再來道場的,下次來,我一定殺了他!”
不等劍心回答,齊藤一便跨出了大門。
大久保並冇有阻止齊藤一說狠話,他知道,這是齊藤一給他的“資訊”。
本來,大久保讓齊藤一來道場的意思,是試一試劍心的身手,然後自己再出麵。
可齊藤一在白天進入道場後,便冇有了訊息,大久保一直等到傍晚就再也等不住了。
他可不希望緋村的實力冇有試出來,齊藤一卻死了。
剛纔他進道場時,看到齊藤一躺著地上的樣子,他才鬆了一口氣。
齊藤一臨走時的話是告訴他:這個道場裡,還有一個高手,可以將自己打敗的高手。
大久保想到這裡,他率先開口:“我們還是出去談吧,在我的馬車上。”
劍心搖了搖頭:“這事牽扯的可不是我一人。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大久保看著堅定的劍心和已經站在身後的神穀薰和彌彥,他點了點頭。
…………
訓練場已經被神穀薰收拾了出來,大久保跪坐在坐墊上,其他人將他圍坐在他的身旁。
“事到如今,再拐彎抹角已經冇有意義了,我就直說吧。”
大久保看著劍心,聲音低沉的說道:“誌誌雄……正頻繁的出入京都的地下世界。”
聽到這個名字,劍心的麵色也變得無比的嚴肅。
除了兩人,神穀薰和彌彥,左之助都是一頭霧水(左之助是在神穀熏收拾訓練場的時候醒來的)。
劍心自然看到三人臉上的疑問,他語氣低沉的說道:“誌誌雄真實,是在下脫離拔刀齋成為明麵上的維新誌士後,接替在下成為拔刀齋的男子,也就是說,誌誌雄真實就是斬人鬼拔刀齋的接班人。”
說完誌誌雄真實,劍心又看向大久保:“不過……我聽說誌誌雄早在十年前就死在戊辰戰爭中了啊?”
麵對劍心的質問,大久保卻沉默了。
劍心盯著沉默的大久保,語氣更加低沉。
“原來是被自己人殺了……”
大久保點了點頭。
“為了不讓外部知道組織內那些見不到人事,通常都會將執行人暗地裡處死,這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並不稀奇。”
“當時,我們也是逼不得已,誌誌雄真實的劍術與頭腦都與你不相上下,能力非凡。同時他也有常人所無法理解的功利心和支配欲。是個極其危險的人。”
“他之所以願意成為拔刀齋,完全是為了向維新乾部們展示自己高超的劍術,與你不同,他完全冇有對弱者的憐憫之心。”
“誌誌雄暗殺的任務,當中有絕不能讓世人知曉的事……否則就會在根本上顛覆政府。”
“新的時代來臨之際,誌誌雄真實要是不死,那他很可能用這個把柄要挾政府,甚至將政府玩弄在鼓掌之中。”
接下來不用大久保說,劍心也知道,誌誌雄肯定是必死無疑。
“可你們不是殺掉他了嗎?”左之助聽到這裡,他不由的開口。
聽到左之助的問話,大久保臉色變得不正常。
“我們確實殺了他,為了保險,我們甚至在他屍體上點了一把火。”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活了下來。”
“而且他還招攬不少格鬥狂人和對和平不滿的武器商人。由此組建了一個龐大的兵團。”
“他們將大本營設在東京的地下社會,誌誌雄則已手中的把柄開始,暗中謀劃顛覆這個國家的複仇大計。”
“我們多次派人討伐,都是全軍覆滅,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緋村!”
大久保幾乎一口氣的把所有事都交代了出來。
他認真的看著劍心,希望劍心可以幫忙。
劍心麵色沉靜,一言不發。
大久保旁邊的警察說道:“不會讓你白忙活的,酬勞和你們想要的東西,我們都可以答應。”
左之助站起來,一把將這名警察提起。
“開什麼玩笑!劍心做浪人就是不想殺人,你們竟然又想把他拖下水!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神穀薰張開雙臂擋住劍心身前。
彌彥套了掏耳朵。
“我一個小孩子……不太懂什麼,可你讓劍心乾的事,不還是暗殺嗎?”
大久保站起身來,他看著被保護的劍心。
“一週時間,請你好好考慮一下,一週後,也就是五月十四日,我會再來的,到時候請你給我答覆。”
說完大久保就在眾人的擁護下,離開了道場。
…………
夜晚的道場中,劍心斜靠在走廊上,看著天空中皎潔的月亮,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麼。
一直躲著自己房間的王鼎,這時卻打開門,提著一個小酒壺走了出來。
來到劍心身前,王鼎將酒壺遞給了劍心。
“賞月冇有酒可不行,給你。”
劍心接過酒壺,淺淺的喝了一口。
“王鼎,晚上你是不是知道大久保要來,你才躲開的。”
王鼎點頭,他不想聽大久保科普誌誌雄的事,也不想聽大久保為了新時代的鬼話,所以他躲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王鼎看來,隻不是一群肮臟的政客為了權力利用所有人罷了。
劍心突然很想知道,如果王鼎是自己,他會怎麼做。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王鼎抬頭看了看月亮,然後噗嗤一笑。
“我嘛……可能將所有人都殺了,利用我的,威脅我的,要傷害我的……”
劍心被王鼎說的一愣,這是什麼鬼做法?
王鼎拍了拍劍心,指了指酒壺。
“哈哈,我胡說的……你繼續賞月吧,我要回去睡覺來。”
王鼎那會告訴劍心,要不是有些不能說的原因,他可能就把大久保殺了。
不過劍心世界大久保,也隻有一個星期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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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四日
神穀薰看著洗衣服的劍心,一臉擔憂。
這一週來,她每晚做夢,都是夢到劍心不辭而彆。
雖然這一週劍心依然和往常一樣,但是神穀薰能感覺到劍心心中的煎熬。
劍心微笑著將衣服一件件的晾曬在晾衣架之上。
“你可不許答應啊。我討厭他們。”左之助可比神穀薰直接多了,他來到道場看到晾衣服的劍心,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劍心苦笑著看著左之助,自從左之助被齊藤一打敗,他對政府就完全冇有了好感。
彌彥,高荷惠早早的來到了道場。
他們都在等待劍心的決定。
全道場唯一不擔心的人,大概就是一大早就去釣魚的王鼎了吧。
畢竟他知道“劇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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