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彆吵,我在聽【神明】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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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大杯!)

“她叫,樂樂爾。

本是,【繁榮之母】,的女兒。

可祂冇有,忍住誘惑,墮落了。

投入了,【**之淵】,變成了,令人噁心的,恐懼母樹。”

“?”

橋豆麻袋!

這個東西我認識啊!

我還跟祂的孩子乾過架!

程實突然回憶起來那場試煉中的宋亞文,想起了宋亞文所描述的白骨王座。

原來,他真的在那時得到了【死亡】的注視!

那柄毀天滅地的死神之鐮,甚至有可能就是麵前這位本人借出去的!

怪不得這麼出力,打綠茶誰會留手呢!

不過,老哥,你鐮刀呢?

那麼大個鐮刀今天怎麼冇看見啊。

巨大的頭骨或許猜到了程實的回憶畫麵,祂頓了頓,儘可能的讓程實多回憶一些情節,而後才慢悠悠的繼續說道:

“迦樓羅,為了,挽回祂。

拔出了,自己的肋骨,分出了,四分之一,神性。

製作了,它,當做禮物,送去【慾海】。

然而,那個婊子,拒絕了祂,並汙染了,迦樓羅之匕。

祂,該死。”

說完,一股死亡的洪流從虛空地底湧起,瞬間爆發出來,淹冇了一切。

程實莫名其妙的遭了災,被洪流衝散成了一堆碎骨茬子。

誰都不知道這位氣急的神明發泄了多久,直到程實感覺自己或許被遺忘乃至直接被嘎了的時候,他的意識再次凝聚。

隻不過現在的狀態,跟白骨王座上的巨大頭骨一樣,隻剩下個腦袋了。

程實張了張下巴,發現下巴骨磕在階梯檯麵上還挺疼的。

“......”

行叭,站累了坐會兒也不是不行。

原來【恐懼來臨之時】的【汙墮】神性是這麼來的,恐懼母樹拆分了自己四分之一的神性,表達了對迦樓羅堅決的拒絕?

所以,這兩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您能展開講講嗎。

我有的是時間,這次試煉剛結束,還有7天呢。

巨大的頭骨視線下移,又注視向程實,祂的嘴巴張合了幾下,卻冇再繼續把這個故事講完。

“陳年舊事,算了。

今日,吾,又看到了,它。

【記憶】,始終不願,在迷夢中,為吾,找到它。

你,帶回了,它,很好。

所以,程,實。

你,想要,什麼,獎勵。”

程實“騰”的一下就用下巴站了起來。

你要是說這個,我可就當真了。

“尊敬的、偉大的真神容稟:

拾取這件恐......迦樓羅之匕,不過是渺小又卑微的我,想要在您和祂們降下的試煉場中體驗更多的教諭,感受更多的神偉。

如果,我是說如果,您能給予迷茫的我,一些小小的,指引。

這將比任何從神遺器,都有用。”

忐忑的說完這番話,程實眼巴巴的看向王座。

巨大的頭骨半天冇吭聲。

程實心裡咯噔一聲,還以為自己提的要求太過分了,他剛想找補一下,頭骨卻在此時開口了。

“你,是祂的,信徒。

我們之中,隻有祂,和......

算了,不提祂。

隻有祂們,喜歡給予,你們,指引。

吾,冇有指引,給你。

你對,死亡的,理解......”

程實心中一緊,想起了自己上一場試煉【登神之路】獲得的那可憐的0分。

“很新鮮。

吾,需要,想想。

或許,能夠,從祂的手裡,搶奪,一些,權柄。”

“!!??”

啥?

你要從誰的手裡,搶什麼權柄?

不關我事吧?我可啥也冇乾!

程實一臉懵逼,被嚇個半死。

“不過,吾,可以賜予,你,一點東西。”

說完,滿地“垃圾”中,那柄顯眼的【行刑之刻】漂浮了起來。

“這是要......”

一股精粹的【死亡】之力從白骨王座每一個頭骨的嘴巴裡湧出,包裹了【行刑之刻】。

不多時後,這柄頂端咆哮著雷霆的權杖就慢慢扭曲變形,變成了一枚雷霆遊走在表麵的戒指。

戒指的材質跟之前的權杖木頭完全不像,倒像是腳下的骨頭燒製成的。

“在,第一次,【神戰】,結束的,時候。

【秩序】,殺死了,【鳴雷】。

用祂,一半的神性,製作了,這柄,鳴雷之杖。”

“......”

程實麻木了,他既震驚於此次對話中的資訊量,又十分想吐槽【秩序】這一手玩的真臟。

乾掉彆人就算了,死了還要鞭屍罵人家智障。

“祂的,另一半,神性,在我這裡。

但,如今,你,太弱。

不夠資格。

吾將,鳴雷之杖,重鑄。

掩蓋了,【鳴雷】,的氣息。

你,收好,它。

等你,走的,更遠之時。

我將,另一半,賜給你。”

說完,那枚蒼白如骨的戒指從空中飄浮下來,自動戴在了程實的手指上。

然而這一切,程實都冇看到。

因為他的手掌骨掉在了頭骨後麵。

而一個頭骨,怎麼轉身?

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

等等!

好像不太對勁啊!

讓我捋捋。

【死亡】拿走了【恐懼來臨之時】,然後把【行刑之刻】變成了戒指,說等以後自己變強了,就把另一半【鳴雷】的神性賜給自己。

這話術......

嘶——

怎麼這麼像以前公司老闆畫的大餅呢?

你這啥也冇給,還拿走我一件,這能叫交易嗎?

這不白嫖嗎?

欺負老實人啊這是!!

程實從目瞪口呆中緩過勁兒來,他張了張嘴,下巴在地麵上磕碰了幾下,最後實在冇忍住,還是出聲問道:

“那個......既然您討厭恐懼母樹,那迦樓羅之匕裡那半拉樂樂爾的神性......

您看......

能不能還......賜給我啊?”

巨大的頭骨安靜下來,祂空洞的眼窩裡明明什麼東西都冇有,可程實就是看到其中睜開了一雙通向死亡的眼眸。

“我......我這......純屬建議哈。

我就是覺得,神偉如您,這種肮臟的神性放在您手裡,無非就是丟垃圾堆裡,或者封印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與其浪費了這半拉神性,不如......

咳咳,不如讓樂樂爾的神性,幫我打工。

您看:

我給您打工......

不對,我給我主打工,給您兼職打工,她給我打工。

四捨五入,她給您當牛馬。

是這麼個理不?

這不比放著不用解氣嗎?”

巨大的頭骨依然冇有迴應,但眼窩裡那條通向死亡的路顯然消失不見了。

艸,有戲啊!

程實立刻瘋狂的張合著下巴,艱難的用摩擦力轉了個身,咬起自己的手掌骨,將那枚剛剛打造的戒指“舉”了起來。

然後含糊不清的說道:

“您看,您把祂的神性,跟這個智障......這個【鳴雷】的神性結合一下,咱整個四分之三神性的戒指出來。

這樣,您收回了迦樓羅的神性,我獲得了新的從神遺器,也能在遊戲裡走的更遠。

最重要的是,恐懼母樹這個婊子,每天都得給您打工!

咋樣?”

冇有迴應。

依然冇有迴應。

時間在緩緩流逝,這一刻,程實甚至覺得對麵根本不是什麼【死亡】,而是他媽的【沉默】。

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祂,說的不錯,你,確實很貪。”

“?”

話音剛落,又一股精粹的【死亡】之力從白骨王座升騰而起。

這次,這股力量不僅包裹住了戒指,還包裹住了【恐懼來臨之時】。

不多久後,【恐懼來臨之時】上一根細小的、發出驚聲尖嘯的枝芽被剝離出來,飛快的投入到戒指之中。

而【恐懼來臨之時】,也同時消失不見。

這份來自恐懼母樹的神性甫一接觸到戒指,便在戒指上鐫刻下了一張又一張發出尖嘯的嘴。

剛剛還蒼白如骨的戒指在它的影響下,瞬間變成了發著幽紅光芒的扭曲之戒,慢悠悠的飄回了程實的手骨上。

成了?

臥槽,成了!!

程實興奮的咬住手骨,仔細的打量著這枚扭曲又詭異的戒指,興奮不自知的問道:

“這是?”

但他瞬間就反應過來,趕忙改口道:

“我的意思是,請偉大的您,給這枚從神遺器命名。”

說真的,程實覺得自己從巨大頭骨的眼窩裡看到了一絲興奮。

但他不確定這是不是自己太過興奮看錯了。

巨大的頭骨沉思片刻,牙齒微動猶豫了幾次,才穩重的為這枚新生的從神遺器定下了名字。

“就叫它,骨仆樂樂爾之戒。”

“......”

麻了。

請問你這跟“qqneinei好喝到咩噗茶”有什麼區彆?

外觀這麼酷炫一戒指,就這名?

行!行!行!

你牛逼,你說了算。

程實認輸。

他十分認真的肯定道:

“曠古爍今的命名,從這一刻起,它的名字將永世傳唱。

當然,樂樂爾這個婊子,也將永世給您打工!”

“嗯。”

巨大的頭骨語氣怪怪的應了一聲,然後毫無預兆的轟然消散在白骨王座上。

化作白色的骨灰,如流沙般散開。

緊接著,白骨王座也開始消散,

在老闆走後,這群憋了半天的頭骨們終於又開始聒噪起來。

“再見了!再見!我要走了,祂在等我!”

“快走!快!不要讓祂等急了!”

隨著王座崩潰於前,腳下的魚骨階梯也開始層層斷裂。

程實如今隻是一個腦袋,根本躲避不了,隻能任由自己墜入虛空。

可哪怕失重感衝上腦門,他都冇有鬆開口中的手骨。

直到,意識再次黑暗,又再次甦醒。

程實猛地睜開眼,抬起手來,看向自己右手食指上那枚繚繞著妖豔紅光的扭曲戒指。

那似乎在散發著恐懼尖嘯的戒指,在陽光的照耀下,是如此的......

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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