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 魔門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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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經降臨。

雖然金州衛亥時開始才宵禁,但一入夜路上就幾乎冇什麼人。

平常老百姓們為了省著點燈油錢,要麼早早睡覺,要麼在被窩裡賣力造娃娃。

黑漆漆的主道大街上更是空無一人,顯得格外陰沉。

高實在現在可冇心情去欣賞這夜色是妖嬈還是嫵媚,先遠離了這各種不按套路出牌的是非之地再說。

冇跑出幾步,身後哨聲大作,伴隨著的是雜亂的腳步聲和吆喝聲。

抓我的?白喜至你大爺的,你這是要趕儘殺絕了是吧?

先把此恨記在小本本上。

高實在施展起乘風訣身法,全力向北奔走。

跑著跑著突然覺著不對,自己跑回衛北部所,豈不是在自投羅網的嗎?

減速,轉向,踩油門!

東部所的兄弟們,對不住了。

這麼一轉向,恰巧避過了聞著哨聲趕來包抄的巡邏衙役們。

轉眼間,東門就在眼前,但城門早已關嚴。

高實在往城牆上跑去,遇到一隊城門守衛,不等問話就把腰牌摘下來扔了過去。

“哦……是高將軍!我們王頭兒出門應酬……哦,您需要小的們做什麼?”

高實在站在牆頭脫下內衫把寶刀包上,發現上午白喜至賞賜的總價二百兩的一摞銀票還在身上,也一併塞到包裹裡。

遠處衙役們的叫喊聲漸漸逼近。

高實在把包裹往城外一扔,確認扔過了護城河後,在一眾守衛們詫異的目光下,縱身一躍跳進了城下的護城河。

盛夏之夜的護城河還來不及把白天的熱氣散發掉,但剛從微溫的河水中爬上岸的高實在,心裡卻是哇涼哇涼的。

能聯想起程果屁股蛋兒的圓月亮點亮了一顆顆頑皮的星寶寶,但就是指明不了高實在迷惘的前程。

高實在脫掉褲子用力擰乾,再拎著褲腰隔空甩打幾下,伸腿默默地套了上去。

看著破了好幾個口子的內衫,苦笑著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還是擰乾後穿在了身上,隨即找個平坦的石塊坐上去閉目運氣調息。

上午到現在一直油鹽未進,再被程果激得多次蓄滿了怒氣值,而且還進行了小半天的劈砍、躲閃、衝刺跑等高強度無氧運動,最後還從兩丈餘高的城牆上躍入護城河中。

這種強度的體力活,換做是換了驢坤坤的未央生,恐怕也吃不消吧。

身上的血腥味和汗味在入河時早已被沖洗得七七八八,現在又躲進了草木茂盛的大黑山深處,即使有追兵,高實在也有十足把握讓他們無功而返。

一說起大黑山,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進山喂蛇逼人口屁蛋兒的小白臉賤賤的嘴臉。

要不是這小兔崽子的出現,自己現在可是在麗香閣飄嫣妹子的香床上正研究各種體位了吧。

幼年父母雙亡也從冇受過街坊鄰裡的大白眼,出師入仕後更是一路平步青雲的高實在,哪曾受到過今天這種窩囊氣?

而且還得罪了頂頭上司恨不得一銃把自己嘣死,自己的錦繡前程也就到此為止了。

二十歲出頭的千戶長啊,這可是五六十年前的一代名帥李成梁都未曾有過的起點,就算是強過自己的武毅戚繼光也不過是承蒙祖蔭了而已。

當初高實在可是不惜與師父老流氓和宋先生鬨翻,以自廢武功為威脅,義無反顧地投筆從戎了的。

若是被老流氓知道了他此時的落魄,估摸他都會戒色三天來大慶特賀的吧。

要不咱灰溜溜地跑回老家,在老流氓和宋先生麵前負荊請罪,再來個懸梁刺股去準備來年的鄉試?

若是遂了倆老的心願一舉通過殿試,那他們肯定會既往不咎,做夢都會樂醒的。

不妥,回了老家也逃不過白喜至的手掌心啊,鄉試所需的秀才證定文牒還不是由金州衛的教坊開具不是?

可惜了咱這一身武藝和一肚子韜略……要不咱找個山頭去落草為寇?

前幾天不也和城南大溝山的黑土幫當家們喝過酒侃過大山的嗎?

以自己的身手,黑土幫應該會倒履相迎的吧?

肚裡又不爭氣地在“咕咕”叫囂反抗著,一下打亂了高實在的前程補救之大設計。

得想辦法祭奠下這貪婪地五臟廟,不然彆說是前程,自己馬上就變成前人了。

高實在收起心豎起耳朵仔細分辨著四周八方的動靜,突然躬身疾步,轉身向後方撲了過去。

一隻愣頭愣腦的野雞聽到動靜後呆呆地抬起頭辨彆風向,剛欲準備頂風起飛,就被高實在抄在手中,還冇弄明白咋回事,一把被扭斷了脖子,死不瞑目。

高實在雙眼的興奮之火剛燃起的瞬間就被澆滅,這身上根本也冇有生火的傢夥事兒啊。

肚皮可不管高實在的窘境,再次叫囂催促著。

高實在苦笑著閉上眼,伸嘴咬向了軟綿綿的野雞的脖頸。

滿嘴的腥臭味差點把胃裡僅餘的那點汁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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