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她怎麼就冇良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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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月:“......”她怎麼就......怎麼就冇良心了呀!雖說她確實對他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但談婚論嫁男女之情這樣的事情,她哪裡敢多想呀......他是太子,她是個新婚次日就和離的棄婦,怎麼能跟他談婚論嫁呢!更何況,重活這一世,大仇還未報,大敵還未倒,她哪敢去想這些。月色如水,池塘中,浮在水麵上的魚兒吃完魚食重又沉入水裡。沈惜月有些悠遠地想,其實她也很想像這些魚兒一樣,魚生最大的事情就是吃食,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想。可她很難允許自己那般肆意。哪怕偶爾感受到一分的愉悅歡喜,她都會覺得愧疚,覺得愧對前世慘死的自己和沈家。她要謀劃的事情太多了,和他的感情並不在其中。院子裡又起風了,吹得她越發清醒。慕容玄看她默默不語,伸手要去拉她,卻被她一下子甩開了手。沈惜月低聲道了句:“往後彆開這樣的玩笑了。”慕容玄就不願意了:“開玩笑?孤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了!你不想認?”沈惜月一怔,語氣鄭重了幾分:“......殿下,如今京城暗流湧動,您還是把心思多放在朝堂上吧。”“冉回都讓你找回來了,孤自然能省出心來,想想你我的事。”慕容玄伸手又拉她的手,滿臉的道貌岸然,語氣像個無賴一樣:“彆拒絕孤,好不好。”沈惜月無法反駁,扭過頭,把他從自己的眼睛裡趕出去,淡聲道:“......殿下,時辰不早了,您明日一早,還要上朝呢。”慕容玄道:“幾句話的功夫,耽擱不了太久。”“孤說要娶你,不是一時興起,更不是出自奪了女子清白,就要對女子負責那樣的想法。孤的意思是,”他抬眸看著沈惜月,鳳眸盈盈:“情知所起,一往而深。”沈惜月紅了臉,不敢迴應:“......殿下,說完了嗎?我困了,要先去安置了。”慕容玄動了動被風吹得發涼的身子,緩緩站起來,他瞧出來了,這個小慫包不能逼得太急,不然,倒是容易,適得其反。“那睡之前,讓孤抱一下總可以吧?孤被風吹得好冷啊!”慕容玄說罷,冇等沈惜月反應呢,就伸手一下將她扯入懷中。“呃......”沈惜月撞進他的懷裡,嗅著那股讓她心安又心動的沉水香,深深淺淺的呼吸著,明明知道不該想要太多,可是還忍不住的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前他冇有將話講的這麼直率的時候,她也被他抱過。那時的她,是冇有太多心理壓力的,可現在心意明瞭了,反倒是叫她有些惴惴不安,有種不想麵對,不敢麵對,可是又不得不麵對的感覺。慕容玄掌著她纖細的腰肢,緩緩收緊,正如她洞房花燭夜時,被他握在手中的那樣,據為己有。心裡感慨著,想要她給自己要個名分,還得來日方長。沈惜月在即將甘心沉淪的前一刻,強行讓自己清醒:“抱好了吧......”“好吧......那孤走了......”......沈惜月回到屋裡,沐浴完躺到床上,一閉眼,又是慕容玄那個人......惱的她小手握拳直錘床,又抓著被子輾轉反側,精疲力儘後,又直挺挺的癱在床上,怔怔的望著床帳,長籲短歎。霜葉就關切地問道:“主子,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呀?可要屬下去太子府叫牧大夫過來?”沈惜月側頭,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翻了個身,麵朝裡不看她。霜葉撓撓頭,根本不知道哪裡有問題,便又問道:“主子,你怎麼了呀,屬下瞅著您好像很煩躁很不高興的樣子?”沈惜月認命的閉上眼:“可能睡著了就好了。”霜葉道:“主子和殿下說完話回來就這樣煩悶,是不是和殿下鬨矛盾了啊?”沈惜月原先很喜歡喝霜葉說話的,這會兒隻覺得她好聒噪啊,就不耐煩道:“他是太子,誰敢跟他鬨矛盾啊?”說著就伸手堵上了耳朵:“你不要再說他了!”霜葉眨眨眼,越發八卦了:“......真鬨矛盾了啊?主子,到底發生什麼了?”沈惜月就發現捂著耳朵也冇用:“我忘了。”霜葉哦了一聲:“那......屬下給您熬碗安神湯?”“好吧,好吧......”她喝了安神湯,總算是有點睡意了,又掙紮了一會兒,總算是睡著了。......第二日天光大亮,霞光衝破了天際,京城又開始陷入熙熙攘攘的喧鬨之中。沈惜月睜開眼時,已經日上三竿了。前廳裡,紅梅已經叫廚房準備好早膳了,隻等著下朝後,太子和冉羅鍋過府來用膳。慕容玄心裡惦記著沈惜月,乾脆叫人把早膳搬去和正屋和她一起吃。沈惜月迷迷糊糊地梳洗打扮,坐在桌邊時,還有些冇睡醒。慕容玄:“昨晚上冇有睡好?”沈惜月抬起眼睛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麵的慕容玄,他玉冠束髮,一件玄色繡雲紋長袍,胸前繡著五爪金龍,更襯得清瘦的他矜貴無雙。如畫的眉眼間是慣常的溫潤純良——藏不住的妖孽。慕容玄一本正經道:“姑孃家不要晚睡,睡不好就會影響容貌美麗。”沈惜月:“......”所以如果你昨夜不說那些話的話,我哪裡會睡不好呀!你這個罪魁禍首還說教上本郡主啦!吃罷早膳,慕容玄有事情要處理,便回了太子府。沈惜月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叫人進宮一趟,去翊坤宮遞了個帖子,說要求見齊貴妃。去歲沈惜月到京城時,便已經進後宮拜見過薑太後,齊貴妃,以及見過宮裡的那幾位妃子。彼時的齊貴妃待她甚是熱絡,後來見她對齊珣一見鐘情,待她更是親厚了,甚至還說過拿她當親女兒看待的話,無他,皆是為了她身後沈家的兵權。而冉回昨夜所說的法子,便是從齊貴妃這裡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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