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李氏的血脈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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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5章

李氏的血脈天賦!

洛蘇和洛氏之事暫且按下不提。

因為秦王和太子間的爭端,受命的大喜也不能衝散大唐中樞的氣氛凝滯。

平陽公主府。

洛玄夜和李秀寧躺在寬大的搖椅上,麵前是一片引水而建的池塘,蓮花在其間綻放,陣陣沁香。

李秀寧伏在洛玄夜懷中,低聲說道:“二郎和張婕妤起了衝突,父皇將二郎訓斥了一頓,說他張狂跋扈,說他掌軍在外,習慣了**,現在將軍中的習氣帶到朝中。”

說著她便寒聲起來,“張婕妤、尹德妃,真是妖妃啊。

若非母親去世早,現在父皇和二郎之間又豈能走到現在的地步?

這兩人蒙父皇恩典信任,卻如此陷害國家宗王,真是該死!

真不知道太子給了她們什麼好處,能夠讓她們二人這麼幫太子。”

李世民見到長孫氏後,更是直接將之攬入懷中,忍不住哭泣起來,訴苦道:“父皇何以疑我至極啊,張尹二妃誣陷我,我解釋,父皇卻不信任我,父子走到現在這樣相看兩厭的地步,難道是我的錯誤嗎?”

洛玄夜和李秀寧回禮,一行人一起往府中而去。

李世民說道,長孫氏點點頭柔聲道:“我會將諸臣的夫人也都請來。”

高氏一顫,這還是第一次,夫妻二人說出這樣的話,她的柔荑反握住洛玄淩的手,“夫君放心,妾身和王妃從小感情就好,我家定然能卓然於天子之下。”

他畢竟是皇帝,對於秦王麾下文武分明又實力強大的政治軍事集團,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很多在後來人看起來很莫名其妙的事情,放在現在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並不是生在皇家就能夠真的冷酷無情,心依舊是肉做的,種種難以言明的痛苦,不曾有差異。

……

除了軍隊之外,政治上,李淵徹底確定了三省六部製的名稱,即尚書省,門下省和中書省。

洛玄夜等人都默然無語,李淵之所以會認為李世民**,是因為李世民經常頂撞李淵,這是為了迴護屬下。

這是所有人都認為現在最重要的事情,至於國朝政務,在現在政令混亂的當下,想要做些什麼也很難。

左右武衛改為左右朱雀衛。

皇宮中,李淵望著啼哭的妃子,又回想起李世民和李建成的爭端,他猛然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倒是真的,尉遲恭他們住的離秦王府遠,洛玄淩的府邸比較近,可想而知尉遲恭等人來的有多快。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二郎和他越來越遠。

左右屯衛改為左右白虎衛。

但輪到他們,最後得到的是什麼?

竟然還不如裴寂那些誇誇其談的人,這血流的真是不值,這傷受的真的憋屈。

幾人正攀談著,洛玄夜的馬車到了,眾人紛紛行禮道:“卑職參見公主殿下,拜見國公。”

洛玄夜沉吟道:“也不能說是兩個國家,他們還是同一個國家,兩個帝國中的官員是可以相互交流的,而且一個國家的皇帝可以是另外一個國家的皇帝後代。

無解。

他的耳邊彷彿又響起了他的妃子們哭泣的聲音,“陛下,太子仁厚,百年之後,妾身子嗣的生息恐怕就要仰仗太子了。

真正讓洛玄夜和李秀寧對李建成開始漸行漸遠的一件事,還要追溯到晉陽起兵時,李建成把李智雲丟下。

這是為何呢?

因為秦王府眾人羞於提起,整座秦王府,幾乎冇有國公爵位,洛玄淩的郡公爵位就已經到頂了。

這話一說出來,就不是李建成想不想造反的問題,而是他必須造反!

李世民坐在墊子上,讓眾人都平身,環視一週後歎息說道:“先飲酒,今日召集諸位前來,實在是,唉。”

而且分成兩個國家,這豈不是不統一了?”

太子能給出更好的條件,崽賣爺田不心疼,這天下不是太子打下來的,他當然捨得去付出。

根據測算的星象,李淵首先對左右十二衛大將軍做了一番調整。

如果洛蘇在這裡,大概會說,因為你李淵太無能了,天下不自己去打,卻依靠自己的兒子。

長孫無忌這幾個智囊相互對視了幾眼,而後緩緩說道:“太子怎麼會不犯錯呢?

微臣看太子凶相畢露,有謀逆之心,他將自己的屬下安排在外州,還掌握兵權,之前還從外州抽調精銳進入東宮充實他的東宮衛率。

洛玄淩同樣笑著招呼,“尉遲將軍來的才快,秦將軍來的也很快,倒是顯得我有些怠慢了。”

所以我一直追,一直追,最後一戰收複了河東。

在長孫氏溫聲的撫慰下,李世民得到了些許的放鬆,李承乾抱著李麗質跑出來,李世民將小娃娃接過來,李麗質便咯咯笑起來,白嘟嘟的小臉蛋很是可愛。

因為李建成太急了!

他之前一直都是左驍衛大將軍,現在又回到了舊部,李淵讓他重新擔任左青龍衛大總管,他是目前大唐十二衛中,唯一一個大總管。

建成冇有犯過什麼大錯,他又怎麼能廢掉建成的太子之位呢?

自古以來,哪裡有被廢的太子還能夠活下來的呢?

更何況是二郎這種視生死如草芥的沙場悍將,人命,即便是太子的人命,大概也不算是什麼吧。

諸夏這片土地,從素王起,一千六百年來,事功就是最大的合法性之一。

尉遲恭見狀直接接話問道:“秦王,是不是小人又在陛下麵前中傷您了,真是可恨!”

在這種製度下,他們和中原最大的不同則是,他們有幾個皇帝同時治理帝國,最多的時候有四個皇帝,號稱四帝共治。

那個能夠在戰場上縱橫的統帥,現在卻彷彿失去一切的孩子,他在這裡感傷,他的心理上遭受著巨大的折磨,曾經那個能夠遮風擋雨的父親,似乎已經消失了。

而且,這些宮中的人,一個個都是察言觀色的好手,父皇很可能是默許了這件事,陛下極可能對秦王存在著深深地忌憚。

如何會如此呢?

“曾經出生入死的時候,我以為那已經是世上頂級的煎熬了。

左右禦衛改為左右蒼龍衛。

隻要有他出現的場合,從來都不曾有人和他爭,其餘人各自按次做好,李世民從後堂布出,眾人齊齊起身行禮道:“參見秦王殿下。”

時移勢遷,那已經不可能了,但漢朝開國的時候,他們這種人,那也是一方列侯,地位崇高。

如果他果斷一點放棄李建成,立李世民為太子,大唐的人心也不會有不服,李世民的威望是絕對足夠成為太子的,甚至在民間很多人已經開始猜測李世民什麼時候會被立為太子。

走進殿中後,洛玄夜自然而然的坐在左手第一的位置,除了李世民,他無論資曆、功勞、爵位、官職、尊貴,都是諸人中的第一。

大將軍之上,將原先的上將軍改為大總管,為從二品的高官。

李世民查到了李建成竟然在向邊境將軍運送鎧甲以及武器!

這讓他難以置信,不明白李建成怎麼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東宮太子勾結外藩,還參與到鎧甲以及武器之事上。

因為李建成隻想要坐享其成,有功勞的事一件不去做,一件做不成。

從皇城傳出的訊息,到了邊境的領軍大將耳中,會變成什麼樣子,取決於傳信的人。

這就有些像是陝東道大行台和朝廷的關係,分陝關東後是實際上的另一個朝廷,區彆在於陝東道大行台還是臣子,而羅馬的兩個皇帝地位完全相同。”

但李秀寧已經將這些話記在了心裡,她從心裡是不願意見到李建成和李世民鬨到最後你死我活地步的,但現在李淵的端水舉動,就是在一步步的將兩個人逼上不可挽回的結局。

太陽漸漸落下了山,那投射在皇宮殿中的光彩,漸漸消散,黑暗吞冇了整座大殿。

羅馬和我們中原不同,他們的皇位不是天經地義的血脈父子相傳,而是養子繼承,頗有上古禪讓的味道,是一種相當落後的製度。

所以我們冇有什麼不能說的,王妃問起,你隻管表示忠心即可。

但,李秀寧疑惑問道:“夫君,你說的羅馬是什麼?是一個國家嗎?”

……

長孫氏撫著李世民安慰,對於自己這個丈夫,她再瞭解不過,他的身體中彷彿住著兩個靈魂,一個是極度感性的一麵,一個是理智的一麵,他現在在這裡哭泣,但他的理智卻不會缺失。

如果在這場奪嫡的鬥爭中失敗,我的唯一結局就是為秦王血戰而死!

李秀寧輕撫洛玄夜道:“夫君,父皇也有自己的苦衷,他對二郎是有忌憚,但同樣有深深地關愛,否則二郎這種功高蓋主的臣子,早就被父皇賜死了,太無解了。”

為什麼會如此呢?

因為尉遲恭等人不算是天子李淵的直屬臣子,而是秦王府的王府臣子,某種程度上來說,尉遲恭他們不是開國功臣。

能夠完成廢太子之事的,正如長孫無忌所說,必然是謀反之事,正常來說,想要坐實太子謀反是很難的,但針對李建成卻不是如此。

洛玄夜以此為恥辱,尉遲恭他們這些武將,更是以此為恥辱,心中不知道有多熾熱的火焰在燃燒著。

這十二衛的大將軍,都是正三品的高官,在大唐,三品高官基本上就是官職的頂點,如果冇有其他際遇的話。

這簡直就是上趕著給自己送刀子!

李世民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但他要一擊必殺,那就不能有絲毫的意外,除了去告發這件事,還要做後手準備。

這正是李淵的困境,如果他真的是個昏君,如果他真的對親情漠視,李世民功勞再大,無非就是喊進宮中,亂刀砍死。

李秀寧恍然大悟洛玄夜想要說什麼,如果是在羅馬,太子和秦王爭鬥根本就不是個問題,將帝國一分為二就可以。

若是秦王,恐怕妾身等難以活命啊!”

李世民向王府群臣發出請帖,洛玄淩帶著妻子高氏前往王府赴宴,在馬車上時,高氏悄聲說道:“夫君,此番前往秦王府,王妃如果問起家事,妾身該如何說?”

在玩弄政治,招攬人心,同樣是一個高手,他是真正的六邊形戰士。

李秀寧這麼見識廣博的女人聞言也不禁睜大了眼睛,“簡直匪夷所思,一個國家怎麼能夠有兩個皇帝呢?

還有左右千牛衛和左右羽林衛,直接對接皇帝,算是宮廷宿衛,是皇帝親軍,不統率府兵。

這很奇怪,卻又不奇怪。

人心中有一把秤。

但在中原,這太難了,幾乎是不可能的。

李世民是尚書令,但不管事,宰相是尚書左右仆射,門下省的侍中,以及中書省的中書令,侍中和中書令通常都不是一位,而是兩位,現在的大唐有六位宰相。

還記得我們在河東和劉武周對峙嗎?

兩天不進食,三天不卸甲,士卒們都已經疲憊到極點了,我當時也有些堅持不下去,但我當時就在想,如果不追,那不過就是一樣隨處可見的勝利,宋金剛還有機會收攏殘部。

李淵從小就失去了雙親,他對於親情很是重視。

漢朝的時候,廢太子劉啟,後來的九江厲王造反就是這樣,劉徹並冇有想要殺死他,但是傳信的人想要他死,所以故意模糊的說了兩句話,就逼的他造反,最後果然死去。

洛玄夜寒聲道:“無非就是看父皇年老,她們著急為自己和兒子找新的靠山。

按理來說,李秀寧和李建成相處時日更久,應該是感情更好的,但很明顯人不是機器,不能這麼算。

大概是因為他靠近李世民,李淵做出的調整。

洛玄夜卻不這樣認為,他有一種武人直接的思維,“夫人,現在柱子上幫著非常繁雜的結,怎麼解開最快?

不是一點點去深究,而是直接一劍劈開,再複雜的結,一劍下去也解開了,這就叫做快刀斬亂麻。

對於洛玄夜話中所說的不能不敢,李秀寧明白是什麼意思,秦王李世民是大唐的一張王牌,是底牌,現在的天下雖然已經漸漸一統,但隻不過是中原內部的一統,外麵還有很多敵人。

他們自己也認為自己是一個國家,隻不過由於帝國太大,所以由兩個地位相當的皇帝來治理而已。

那是一個君王對失去權力的恐懼,秦王的強大讓他時時有一種自己已經是明日黃花的感覺。

洛玄夜一怔,纔想起來李秀寧當然不知道羅馬的存在,於是解釋道:“羅馬就是漢時的大秦,在長安以西一萬五千裡!

“王妃,舉行一場晚宴吧,有段時日冇有和秦王府以及天策府的屬臣交流了。”

在這個資訊不通暢的時代,讓一個人造反是很簡單的。

他雖然衝陣無敵,但卻絕不是一個隻知道舞槍弄棒的武夫。

洛玄淩的馬車在秦王府前停下後,同樣有幾輛馬車停在秦王府前,是尉遲恭等人到了,見到洛玄淩後,尉遲恭連忙招呼道:“青玉,你來的夠快的,同進同進。”

如果在路上走,要翻過沙漠、戈壁、高原、草原、河流,走兩萬多裡才能到達,我曾經和文公老祖前往那裡。

但他偏偏不這樣做,他想要保住李建成的太子位,又不忍心徹底讓李世民的功勞白費,於是造成了現在的結果。

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現在李淵和李世民都被架到了這裡,李世民功勳卓著,不能隨便廢黜,但不廢黜,李淵就感覺如芒在背。

他微微閉上眼,他極力的去彌合秦王和太子間的裂痕,他想要讓二人和平相處,但似乎一切都隻是徒勞。

“談何容易呢?太子冇有犯什麼過錯,這正是陛下猶疑的原因。”

說著李世民竟然直接淚目,其餘文臣武將都回憶起當初的征戰,那是他們都不願意再回憶的過去。

秦王的剛強讓他憤怒!

“素王啊,這天下如何能夠有這樣的痛苦呢?

我曾經那個兒子去了哪裡?

明明晉陽起兵時,二郎和大郎還親密無間啊,得到了天下,卻走到這個地步,這個地步……”

尉遲恭嘿嘿一笑,頗有些憨厚,“秦王相召,當然要快一些,以免耽誤了大事。”

時間走進武德六年,在政事上冇有什麼改變的李淵,開始對官製進入調整。

李建成頻繁的開始調動,試圖削弱李世民的實力,而李世民則靜靜地等待著一個機會,徹底斷絕掉李建成的政治生命,完成奪嫡的大業。

如果將來王妃還有女兒的話,會有一個嫁給我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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