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你先招惹我的

-

四瓣唇相貼的瞬間,嗡的一聲,薑且腦子宕機了。

已經記不清兩人有多久冇做過,周衍的吻,霸道又蠻橫,這種感覺熟悉又陌生,彷彿回到新婚夜。

那晚他也是這樣,在她耳邊說了很多情話,哄著她給他。

周衍看起來儀表堂堂,但骨子裏,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尤其在床上,口無遮攔,花樣百出,每次都恨不得把薑且折騰的散架才罷休。

或許是天生的性冷淡吧,薑且並不熱衷這種事,但跟了周衍之後,簡直到了談‘床’色變的地步。

大概什麽東西都有一個度,太過‘優秀’,也未必是什麽好事。

可男人在床上的話怎麽能當真呢?

他隻是把她當發泄的工具,舒寧纔是他的心頭肉。

舒寧……

想到這個名字,薑且對準周衍的舌頭,就用力咬了下去。

她可以不被愛,但是不能被這麽羞辱。

男人吃痛,劍眉一皺,鬆開薑且時,滿嘴的血腥味。

“你替誰守著?”他臉色冷的厲害。

“反正不是你。”她也不甘示弱。

周家的公子哥怎麽了,誰也別再想欺負她。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念頭從心底裏升出來。

僵持兩秒,周衍不禁冷笑出來,“你以為攔得住我?”

薑且還冇從他的話中反應過來,男人就長臂一伸,將她抱起扔到了床上。

她在柔軟的床墊上顛了顛,倒是不疼,但是想起身的時候,男人已經捉住她的手,摘下脖子上的領帶在她手腕上打了個死結。

薑且,“……”

這一套動作乾脆利落,彷彿她是他手中的一個物件,想怎樣擺弄就怎樣擺弄,絲毫不用考慮她的感受。

“周衍,你別亂來,孩子還在隔壁呢。”望著他盛滿了怒火的眸子,薑且說不害怕是假的。

尤其在這件事上,她有陰影。

“周太太最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才二十七歲,難道還能讓你守活寡不成?”

他笑,但笑意卻未抵達眼底,看著尤為滲人。

薑且努力調整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周衍,孩子還在。”

“原來周太太知道,”伏在她身上,他手上的力度不減,“她才兩歲,你怎麽忍心呢。”

她卻答非所問,“我並不覺得你缺女人。”

他鼻腔溢位一聲笑,“這是兩碼事,你是我老婆,這是你的義務。”

像掉進冰窟窿似的,薑且從頭皮冷到腳底。

男人騰出一隻手,摩挲她毫無血色的唇瓣,語氣比目光還讓人捉摸不透,“薑且,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那你為什麽不反抗?你要是堅持到底,我們都解脫了。”一滴淚從薑且的眼角滑落出來。

男人不知道想起什麽,半晌冇吭聲。

良久後才語氣不明的說了句,“周太太真會恩將仇報。來周家逼宮的女人,你是唯一一個全身而退的,怎麽這樣不知足?”

愣了一下,薑且聽懂了他的含沙射影,頓時氣的漲紅了臉,“你混蛋。”

好歹做了兩年夫妻,他的心真是比石頭還硬。

明知她當初是身不由己,還故意用這樣的話來羞辱,簡直比打她一巴掌的殺傷力還大。

難道還要她感謝他嗎?

薑且手腳並用,也不管是哪裏,會不會傷到人,就胡亂的朝男人身上招呼過去,隻一門心思想把這些年積攢的怨氣和委屈發泄都出來。

然而大病初癒的身體虧空的厲害,哪怕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足以起到分毫的作用。

還冇把男人如何,自己倒是先累的氣喘籲籲,不費吹灰之力就被‘製服’了。

男人居高臨下俯視她,他早已失了耐性,臉上連假笑都不見了,冷的彷彿能滲出水來,一手摘下腕錶,接著就摸向了襯衣釦子。

他的吻落在身上的時候,薑且真切的明白了什麽叫螳臂當車。

偌大的臥室一時寂靜到落針可聞,隻有兩道壓抑又沉重的呼吸聲相互交織在一起,禁忌又隱匿。

直到哇的一聲啼哭驟響。

男人繼續不下去了,撐起身體坐起來,大發慈悲放過了薑且。

身下的人卻遲遲冇有動靜,男人低頭,當觸及到她的麵容時,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個‘川’字。

就見薑且眼神渙散,滿臉淚痕,領帶係住的雙手哆哆嗦嗦擋在身前,彷彿受到了什麽巨大的驚嚇。

他一頓,“怕我?”

薑且光流淚不出聲,卻比歇斯底裏更讓人不忍直視。

終於,男人看不下去了,抽走領帶的同時,帶著薄繭的大掌拭去她眼角的淚珠,低沉道,“薑且,跟我服個軟就這麽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