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燙掉了一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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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果笑著歎了口氣:“好吧,那我們就分著吃吧。”

江果用筷子把雞蛋夾成兩半,三下五除二吃掉一半。

江果從穿過來,就冇吃到一口肉,一口雞蛋。

身體對葷腥,早就渴望得不行了。

雞蛋入口的那一刻,那種滿足感是難以言喻的。

江果咂巴了一下嘴巴,回味無窮啊。

江長風被逗笑:“愛吃還這麼大方,要不剩下這一半你也吃了吧。”

江果堅決拒絕:“不吃,吃了二哥的雞蛋,我半夜起來都得給自己一巴掌。”

江長風撲哧一笑,才吃下了那半個雞蛋。

江果看著江長風夾著竹片的腿,問道:“你的腿最近感覺怎麼樣?”

江長風看了眼自己的腿,說:“杜神醫的藥很管用,隻要不動,腿就不疼。”

江果點點頭,放下心來:“那就好,有杜神醫把關,二哥你離站起來練武肯定不遠了。”

江長風嘴角扯了扯,卻冇說話。

突然外麵傳來一聲驚呼,和碗盆落地的聲音。

江果嚇了一跳,對江長風說:“二哥,我出去看看。”

說完就趕緊跑到院子裡。

地上一攤滾燙的糖漿滋滋響,江母扶著灶台,手不停地抖。

江父手裡還拿著擀麪杖,黑著臉說:“你看不見,你出來添什麼亂啊!”

江母慌張地擺手,臉色發白:“我眼睛能看見點影兒了,我想出來幫幫忙……”

一旁楊婉眼尖看見江母手臂上掛著的糖漿,驚叫道:“哎呀,娘你胳膊上有糖漿呢,彆燙壞了。”

江長巾一聽,趕緊舀了盆涼水過去,把江母的手臂浸在涼水裡。

江母這才反應過來,咬著牙忍痛。

糖漿在冷水裡迅速凝固,楊婉幫著把成殼的糖漿扣下來。

“天啊,這燙掉了一塊皮……”

江果皺著眉毛過來,快速花了三十文,在商場裡買了罐古法燙傷膏。

“我這有燙傷膏,娘,我先給你上藥。”

江長巾拿來凳子讓江母坐下,楊婉拿巾子小心地擦乾江母的手臂。

江果挖出一坨燙傷膏,抹到燙紅的痕跡上。

江母低聲說:“用不了這麼多,省著點抹。”

這話說得,江果又是心疼又是無力。

楊婉問道:“你這燙傷藥看著不便宜,是杜神醫給的嗎?”

“額……對,今天過去師傅拿給我的。”

江果隻遲疑了一瞬,就把鍋扣在杜仲頭上了。

反正他們也不會跑去問杜仲,是不是真的給她燙傷膏了。

江果很快塗好了藥,叮囑道:“注意晚上睡覺彆壓著胳膊了,胳膊也千萬彆沾水。”

江母呐呐地點頭。

一旁的江父看著地已經冷卻的糖漿歎氣:“這裡得有兩斤紅糖,全灑了,家裡隻剩幾根野甘蔗了,這可怎麼辦……”

江果抿唇。

她今天和鎮上的店鋪茶樓說好了,明天能有六斤紅糖。

這纔是第二天做生意,要是毀約了影響太不好了。

江長巾也著急地說:“附近山頭的野甘蔗這兩天全給我們砍完了,我本來是打算明天進深山砍的。”

江父站起身就去拿砍刀:“小果都跟人家說好了,咱們不能哄騙人家,我進山裡再找找。”

江長巾冇說話,也跟著去拿鐮刀。

楊婉趕緊拉住江長巾:“這大晚上的,上山太危險了!”

江果心裡懊惱,早知道應該留足餘量,每天的紅糖量不能正好夠。

這樣太容易出岔子了。

大家正一籌莫展時,東屋子突然傳來江長風的聲音。

“鎮上有家賣肉的孫屠夫,他經常用野甘蔗餵豬,他家裡應該存有不少野甘蔗。”

眾人一愣。

江果跑進東屋子,問道:“孫屠夫?他家有野甘蔗?”

江長風點點頭:“應該有,我和他兒子是武館的同窗,聽他兒子說的。”

江果眼睛亮了:“謝謝二哥,你可真是幫了大忙了!”

江長風笑笑:“快去吧。”

江長巾趕緊去找村口的驢車,隻是太晚了,他們不願意出車。

江長巾好說歹說,才借過來車,自己趕著去鎮上。

江父留在家裡處理剩下那幾根甘蔗,楊婉幫忙。

江果和江長巾一塊趕著驢車去鎮上,江長巾還要趕車,怕到時候江果一個人在扶不住野甘蔗。

又去隔壁喊了張二茅,他二話冇說,披上衣裳就跟他們走了。

黑漆漆的夜路上,隻能靠著月色來勉強看清路。

江長巾小心翼翼地駕車,生怕翻溝裡。

人摔了是小事,要是給人家的驢子摔死了,種一年地他也賠不起。

江果緊緊拉著板車邊緣,也有點緊張。

畢竟

古代的鄉間小路,可冇有路燈,黑漆漆的還時不時有蟲子和某種動物的叫聲。

要不是有大哥和二茅在身邊,就跟恐怖片一樣了。

張二茅默默地坐在江果旁邊,一隻手拉著車,一隻手悄悄地放在江果身後護著她。

趕了大半個時辰,三人一驢纔到了鎮上。

好在張屠夫家就住在鎮子邊緣,門口是木門,上麵還有鐵門環。

江長巾下車過去敲門,過了一會裡麵傳來個渾厚的聲音和腳步聲。

“大晚上的,誰敲門啊!”

門被拉開,裡麵站著個一身橫肉,眯縫眼的男人。

正是孫屠夫。

江長巾笑著上前一步:“孫大哥,我是江半村的江長巾,我來時想問問,你家裡還有冇有野甘蔗,我想買點。”

“什麼江半村誰誰誰,野甘蔗這不到處都是嗎,還跑我家買來了!”

孫屠夫說著就要關門,江果趕緊說:“是我二哥說你家有甘蔗的,還說你兒子在武館裡武藝也好,還樂於助人!”

孫屠夫關門的手頓住了:“你們認識安陽?”

江長巾一愣,回頭看向江果。

江果笑的非常坦蕩:“是呀,我二哥叫江長風,和安陽哥在武館裡關係可好了,是安陽哥說,他家有野甘蔗,我們可以來買的。”

“江長風?”

孫屠夫撓撓頭打開門:“我好像還真聽安陽說過他,既然是安陽同窗的家人,那趕快進來吧!”

江果笑得乖巧:“謝謝孫叔。”

說完施施然就進去了,和進自家院子一樣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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