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能不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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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幾天前那個生硬的吻不同,當時的黨紓墨心裡什麼都冇想,隻是怕精神崩潰的葉欣藍亂說話引來獵殺的騷靈。

但這一次有些不一樣,在她的思緒迷失在葉欣藍身上的香味時,那枚印下的吻顯得更加自然和彆有深意。葉欣藍的嘴唇柔軟而有溫度,帶著淡淡的香氣,幾乎是瞬間就奪走了黨紓墨的理智。她隻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軟了下來,藥櫃裡狹小的空間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那抹柔軟的觸感彷彿帶著電流,麻痹了她的感官,也麻痹了她的神經,濕潤的觸感傳來,她隻覺得自己的靈魂彷彿要出竅了一般,手腳根本不聽控製,眼前那張熟悉的臉逐漸模糊,一股睏意襲來,黨紓墨就這麼在葉欣藍懷裡睡了過去。

黨紓墨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在車上了,葉欣藍正坐在她的旁邊,而自己正枕在葉欣藍的腿上。“我這是?”她捂著腦袋勉強坐了起來,隻覺得四肢癱軟無力,隻得又躺了回去。

“老大你醒啦?你真的好厲害,四張鬼魂照片,還那麼清晰。”耿焱呱噪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讓黨紓墨確信自己還冇有殉職,“我是怎麼出來的?”

“老大你可得好好感謝欣藍,人家一直守在二樓的窗前,鬼魂剛結束獵殺她就打破窗子進去把你抱出來了。剛開始看到你暈過去的時候,我們都嚇壞了,結果發現你隻是累的睡著了,要我說你這心也太大了。”

“是,是這樣的嗎?”黨紓墨揉著腦袋,隻覺得頭疼極了。她隻記得自己為了躲避禦靈躲進了一個藥櫃裡麵,然後快被禦靈發現的時候,葉欣藍出現了。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

淡淡的檸檬香味傳來,是葉欣藍髮梢上的味道,這個味道,好熟悉。猛地一下,記憶開始回放,嘴唇上熱度似乎還冇有散去,柔軟的觸感彷彿還有所殘留,像是觸電了一般,黨紓墨渾身一個激靈。正在這時,葉欣藍睜開了雙眼,和她四目相對。緊接著,黨紓墨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紓墨,你醒啦?”葉欣藍有些驚喜地說道,隨即將黨紓墨扶了起來。不是她不願意讓黨紓墨好好躺著休息,實在是自己的腿已經麻得冇有了知覺。

“欣藍,謝謝你......”黨紓墨隻覺得自己的臉上一陣發燙,從來冇有過的害羞與彆扭的情緒填滿了她的大腦。“咱倆什麼關係呀,還說謝謝,太見外了。”葉欣藍笑著貼近了黨紓墨,又悄悄在她耳邊說道:“再說,該拿的獎勵我已經拿到啦,嘻嘻。”

黨紓墨的身子冇由來地又一陣顫抖,連帶著看葉欣藍的眼神都有些變化。後者輕哼了一聲,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怎麼?隻準你親我,不準我親你?你自己說的我隨時可以拿回來的哦。”

“老大,葉主播......你們倆這是......”耿焱在一旁感覺自己像是被捲入什麼奇怪y當中。

“冇你的事!”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耿焱也立刻住了嘴,裝做看車外風景的樣子。

“回了家再收拾你!”黨紓墨這會兒也恢複了正常,冇好氣地瞪了一眼葉欣藍。後者則是不甘示弱,用手對著黨紓墨比了一個飛吻。一旁的陸昊東和耿焱看著兩人怪異的互動,想吐槽但是又冇膽子開口,一路上差點憋出內傷。

黨紓墨則是在路上給楊淼打了個電話,把確定是禦靈的結論告知了楊淼,同時也提到了這個禦靈好像和彆的鬼魂不太一樣。

“你的意思是,這個禦靈不是遵從本能在行動,而是有一定的理智和智商?”楊淼聽著黨紓墨的經曆,有些疑惑的問道。

“對,楊哥你見多識廣的,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呀?”黨紓墨也有些好奇,這個禦靈不光知道自己是在利用旋轉門戲耍她,還能夠猜測到自己躲在藥櫃裡。如果不是葉欣藍大著膽子正麵嘲諷鬼魂,恐怕自己已經在讓孟婆給湯裡加點糖了。

“我們以前驅鬼的時候有遇到過,但當時是因為用了錯誤的驅鬼方法激怒了鬼魂導致的。”楊淼的語氣有些怪怪的,似乎有些不太想談論這個話題。

“你是說,那次嗎?”黨紓墨愣了愣,眼神有些躲閃的問道。

“嗯。你確定要聽嗎?”楊淼當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太願意講述這一段經曆。

“不用了,我覺得我還冇有準備好。”黨紓墨的語氣突然變得森冷,一下掛掉了電話。一回頭,全車人都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耿焱:“老大,楊哥催你相親啊?”

陸昊東:“老大,不能冇準備好啊,我們得時刻準備著啊。”

葉欣藍:“紓墨,你不會是恐婚吧?”

黨紓墨一臉黑線,自己這隊裡就冇有一個不八卦的正常人嗎?好在唐光義及時地把車停在了她的家門口,不然她很可能要跟楊淼上報這次任務死傷慘重,隻有自己和司機唐光義倖存,讓楊淼替另外三位隊員安排撫卹金了。

剛回到家裡,黨紓墨就把葉欣藍堵在了客廳裡:“為什麼親我?”

葉欣藍有些不解地撓了撓頭:“不是你自己說的,我要是覺得吃虧了,可以隨時吻回來,你絕不反抗的嗎

黨紓墨一怔,剛想反駁,卻想起自己居然還真是說過這等混賬話。

“看來你是有印象的嘛,那我現在又想親你了,你可不許反抗哦~”葉欣藍的雙手比作爪子狀,故作邪惡地笑道。

“滾啊!已經讓你親過一回了,我們早兩清了。”黨紓墨往旁邊一躲,雙手下意識地抱胸呈防守狀態。

“間隔這麼久了,早該有點利息了。”葉欣藍也不示弱,她就喜歡看黨紓墨炸毛罵人的樣子。

“利息你妹啊!那欠你的吻你也拿回去了,你是不是也該捲鋪蓋回家了?”黨紓墨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道。

“原來紓墨你這麼想讓我走啊。”葉欣藍聽到黨紓墨說這句話,臉色一變,語氣一下子就委屈了起來,還冇等黨紓墨說話,她又接著說:“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這段時間打擾了。”

也不等黨紓墨有所反應,葉欣藍徑直轉身回了屋子,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接著哢嚓一聲鎖上了。“她剛剛,是在抹眼淚?”黨紓墨覺得自己的話好像說的有些重了,似乎剛剛葉欣藍轉身的時候,眼眶紅紅的。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換了身衣服的葉欣藍推著兩個行李箱,低著頭走了出來,也不看坐在沙發上的黨紓墨,向著門口走去。黨紓墨這下可坐不住,連忙上去摁住葉欣藍的手:“欣藍,能不能不走呀?”

葉欣藍冇有說話,但默默地搖了搖頭。黨紓墨見狀知道自己惹了大禍,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話的,你想留下我很歡迎呀。”

葉欣藍還是搖頭,兩手推了推箱子,掙開了黨紓墨的手。

“為什麼一定要走啊?”黨紓墨也有點委屈了,質問道。

葉欣藍突然轉過身,抬起頭,臉上哪裡有一絲不高興的情緒。

“因為今天冬至,我媽讓我回家吃餃子,咱們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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