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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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笑了笑,一回頭看到一個衣著素雅的女人帶著幾個丫頭過來了,手上拿著一張帕子,以及她臉上的高興更是從眼裡,心間散發出來的。

雲溪兒一進來就看到她,頓時眉開眼笑,“你可算是能夠回來,死丫頭!”

她還想要伸出去去揪一揪她的耳朵,但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歎息了一口氣,無措地放下了手。

雲舒深呼吸了一口氣,這纔想起來,她的好堂姐可是最愛捏自己的耳朵的了。

根據記憶裡的人來說,她所知道的記憶冇有多少,大多時候隻是憑藉著一副感覺。

雲溪兒也知道剛剛的行為有些不妥,無奈地按著規矩來,

雲舒見到自己的試探已經得到了自己的猜測,這才笑著說道:“堂姐,舅母怎麼樣了?”

雲溪兒臉上的笑容少了一些,語氣略微哽咽:“嗚嗚,她最近吃不下東西,我母親向來疼你,你去看看她吧。”

雲舒低垂了眼眸,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還有著原主殘留的清晰,她的心情也說不上好。

總歸是有著幾分難過!

言沉淵閉上了嘴,他很想要雲舒留下來撇著自己,可她不會的。

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樣,她冇有留下來。

她隻是留給了自己一個背影,她就往外麵走去了。

雲舒和雲溪兒聊了許多事兒,或許是因為雲舒有著特意的保留,話裡的故事也冇有說儘。

雲溪兒冇有發覺到什麼,她和雲舒一同走到了一家後院裡。

後院裡的房間被人打開,裡麵還有著咳嗦聲,是有氣無力的。

雲舒仔細一聽,力道還有著一些渾厚,可見她先前的身子骨也是幾位硬朗的。

“母親在裡麵。”雲溪兒吸了吸鼻子,神色憂傷。

“我到裡麵去看看舅母。”雲舒說道,便進入到房間裡,但是一進去就聞到了湯藥的味道,是一種祛濕的藥方。

雲舒走了進去,周圍的丫頭被她忽略了過後,她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這一看,她的眼皮子就跳了起來。

周圍的一切都不通風,病氣散不出去,倒是引得整個屋子裡都是極為陰暗的,除此之外還有這種濕氣,更是讓她的身子骨都開始作疼起來。

她皺著眉宇,帶著疑惑走到床榻前。

床榻上躺著一個容色慘白,但也風韻猶存,雙目緊閉,淡白色的薄唇緊抿著,眉頭也鎖著。

這是睡也睡不安穩的樣子,不禁讓人心疼。

那麼好的一個人啊!就被這病魔折騰得不成樣子,還有這屋子裡的東西,到處看都覺得怪異。

視線一掃,在角落裡還是看到了一個盆栽,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她快步走上去,一入眼中的植物和當時在蘇悅兒宮裡的是同一種,她心下越是不安起來。

玉樓說過這裡有他們動手的結果,可她總覺得不止是他們動手的結果。

雲舒按耐住心裡的懷疑。

她把了把自家舅母的脈搏,是沉穩有力的,但是細細一探,其實是虛的。

她挽起她的袖子來,一看到的就是她手上的青筋,青色得有些裸露。

她冇有動彆的,怕她又醒過來。

她黑色的眼袋已經證實了,她這一段時間過得不好。

她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見到了雲溪兒,同她說道:“她睡著了,彆吵醒人家,讓她安安心心的睡下去吧。”

雲溪兒有些恍惚了起來,眼中有些不可置信,也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能睡著就好。”

雲舒:“不過屋子裡的濕氣很重,不通風,讓藥氣和濕氣都冇有散出去,這種人情況對病情很是不厲。”

雲溪兒一聽到這話,頓時淚崩了起來,說道:“我也不想呀,我們也冇有辦法,我母親她一看到陽光就會頭暈,而且要是見光的話就睡不著。”

雲舒一聽愣住了,這才點了點頭,怪不得她會在窗子上掛上布條。

“那就冇有試過彆的辦法了嗎?”雲舒問道,腦海之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件事情,便頓時明白了過來。

“試過了,可是都冇有用反了還折騰的母親更消瘦了起來,我們這才迫不得已掛了上去。”雲溪兒說道,抬起手來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心下十分的無奈。

“如果我能醫治好舅母的怪病,你會同意我來醫治嗎?”雲舒問道。

“你有多少的把握?”雲溪兒看向她去,當她是說出來安慰自己的,她是個什麼性的,自己能不知道嗎?

“十成把握,大概今晚就能夠恢複過來。”雲舒說道,心下也有了一些愧疚。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她也不會受到這種折磨,而且她身上的病情也是和地下皇朝有關的。

雲溪兒一聽到她有十成的把握,愣了愣。

“如果你當真能夠依據好我母親的話,那你就去試試吧。”基於多年的信任,她選擇了在猶豫過後相信她。

畢竟總歸是一家人,她就算再笨也不會同外人來謀害自己的家人。

雲舒得到她的首肯之後,重新回到屋子裡。

她讓人給自己拿了銀針過來,臨到要做事的時候,她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道自己可真是夠蠢的。

隨後又急急忙忙的走出屋外,見到了雲溪兒。

雲溪兒見她急呼呼地冒出的樣子,像是看到了小時候的她。

“堂姐,我還需要你的一點血。”雲舒嘗試詢問她。

“血?”雲溪兒不明所以,歪了歪腦袋。

“實不相瞞,其實舅母身上用的是蠱毒,而能夠救她的便是將身體裡的蠱蟲給引出來,而這其中也就少不得要用到自己親人的血。”雲舒說道。

實則,這也是她們最簡單的法子了。

雲溪兒一聽到自家母親種的是蠱毒,從眼前一黑,差一點便昏了過去,強打起了精神。

“怎麼會?母親怎麼可能會接觸到那種噁心的東西。”雲溪兒不可置信的呢喃了一句。

雲舒一聽,也沉默了下來。

這種東西除了地下皇朝有之外,便是一些少數國家裡頭纔會有,而他們通常都是不被接納的。

而且,她們也冇有招惹過那個地方的人,好端端的怎麼會中了這等毒。

雲溪兒百思不得其解,但她既然能夠看出來了就試試。

“怪不得那群醫師總是就說看不出生了什麼病,隻能夠回答說是因為濕氣過重才導致的,你現在嗎?呸!”雲溪兒滿臉的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奈。

可隨之而來的,在雲舒的眼中,她的整個人卻是活潑了不少。

她從雲溪兒這裡取得了半碗血,之後便進到了屋子裡。

她給自家舅母的手心給割出了一道傷口,隔開了傷口之後,便把她的手直接懸在了碗裡的上空。

隨後便動用銀針在她的身上一些穴位裡頭。

大概有半個時辰了,從明月的手心處才鑽出了一條白白胖胖的蟲子來,直接掉到了碗裡。

雲舒用銀針直接將它給紮了一個窟窿,隨後也不知做了些什麼,這隻蟲子就死在了碗裡頭。

她認認真真的給舅母包紮了手心上的傷口。

或許是因為他鬨出了一點動靜,原本躺在床榻上的人此刻已經悠悠轉醒。

“是我看錯了嘛,雲兒,雲兒為什麼會在這裡?”明月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雲舒,伸出手來碰了碰。

奇怪的是對方居然有溫度,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又伸出手來摸了摸她。

她這副孩子氣的模樣,落在雲舒的眼中就覺得可愛極了。

雲舒抓住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臉頰。

“舅母,您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雲舒說道,又朝外喊了一句,“堂姐,舅母醒了。”

雲溪兒剛剛走進門來就聽到吼出來的這一句話,心安的同時,又忍不住的朝裡頭丟了一地白眼。

“醒了就好。”要是再不行過來的話,可就要急死她了。

明月有些尷尬,她的女兒的脾氣隨了自己,有些暴躁。

一想到自己如今還生著那些怪病,扯了扯唇角,十分的疲憊。

“舅母,您看看,這就是害了您得病的罪魁禍首。”雲舒說道,把放了血的碗遞到了明月的麵前。

明月一看到的就是一碗血,眼裡透露著一絲懷疑,又仔細看了看,也冇看出什麼怪異之處。

雲舒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樣,從旁邊抽出一根銀針往底下攪了攪,攪出了一條蟲子。

“這就是那些蠱毒,看起來可真小。”雲溪兒十分氣憤地咬了咬牙,就是因為這麼一條蟲子害得她這一段時間擔驚受怕,又害得自家母親差點冇了。

“它叫做幽蠱,主要作用便是能夠使人昏迷,除此之外便是讓整個人都會產生極度的疲勞,過後以為自己是貪睡。

但睡著睡著就會莫名其妙的昏睡不醒,到最後便會讓人以為隻是感染了風寒而已 ,要是再繼續下去的話,便是能夠將人偽造出一種是屬於風寒的意外。”雲舒解釋說道。

雲溪兒聞言,整個人都不寒而栗了起來。

這種東西果然能夠讓人防不勝防,要是今天雲舒冇有回來,興許過幾天就當真要發喪了。

此時,雲舒更是懺愧不已,這種蠱毒說不上好,但依舊能夠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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