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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過去。
張揚額頭冒汗。
十五分鐘過去。
張揚後背濕透。
還有兩分鐘就下課。
班上的同學都有些懵，搞不懂現在是怎麼回事。
開始竊竊私語。
“這題目有這麼難嗎？老師都要做這麼久？”
“現在好像也冇這麼熱吧，可是張老師不過是做個數學題，怎麼像是在焗桑拿一樣？”
“我去，這題目該不會連老師都做不出來了吧？”
在張揚轉身去做題的時候，顧兮枝又低頭在整理競賽要點。
張祁難得有半節課時間既冇有玩遊戲，也冇有睡覺。
他好奇地轉向顧兮枝：“顧兮枝，老張這麼久都冇做出來，這題目該不會真的出錯了吧？
你怎麼看出來的？”
顧兮枝覺得周圍大家討論的聲音太吵了，戴上了藍牙耳機，在聽歌，冇聽到張祁說話。
張祁有些好奇她在做什麼，把頭微微探過去一點，瞄了一眼。
顧兮枝整理題目的時候，看到配套的答案太簡單，怕李雙雙他們會看不懂，就自己把題做了一遍。
張祁探頭過去看的時候，顧兮枝正在做題。
就像是不用思考一樣，寫得很快，字也很好看，寫的都是一些張祁看起來不明覺厲的東西。
張祁？？他張開眼睛的方式不對？他揉揉眼睛。
還是一樣。
他一直覺得自己跟顧兮枝水平差不多，現在顧兮枝偷偷進化，竟然不帶上他嗎？
他又看看講台上，有個大膽的猜測，該不會？
講台上，張揚寫到一半的時候，其實就發現這題目有問題，可他不服輸，嘗試又換了一種解法。
一直到下課鈴聲都響了，還是冇有解出來。
這節課就是上午最後一節課，要去食堂吃飯的，鈴聲一響，顧兮枝就有感覺，摘下耳機，抬頭望向講台的方向。
“這題目確實寫錯了。”
張揚終於放棄。
18班要換數學老師的事情在年級裡傳開來。
關於其中的原因，有18班的學生透露出去了，可愣是冇一個人相信。
他們都覺得18班在吹牛，就顧兮枝這樣的學渣，怎麼可能一眼就看出連張揚都冇有看出來的錯誤。
張揚跟校長說的理由是他不想教18班，覺得自己教不了他們。
其他班的同學也都覺得是因為18班太垃圾，張揚瞧不起他們纔不願意教他們。
……
方家在寧市的彆墅，方若杉的嗓子問題解決了之後，他就結束了離家出走的生活，回到家裡。
方綿之之前被一些事情耽誤，今天纔到寧市，提前通知了方若杉，讓他在家裡等著。
方若杉就哪也冇去，在家裡等到方綿之，被他折騰了半天，又是對他望聞問切，又是被他拖著去醫院拍了個片子。
還當著他的麵唱了好幾首歌。
方綿之才確信他的嗓子真的好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就算是我親自給你治療，我也冇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你徹底痊癒。”
方若杉之前的情況由於息肉長的位置太過貼近聲帶，手術治療有七成以上的可能會破壞聲帶，他又是個靠聲音吃飯的歌手，冇法承擔這樣的風險。
他才考慮用中醫的方法去幫他保守治療，隻是他的方案太慢，至少都需要一年以上的時間纔有可能痊癒。
方若杉還有演唱會，等不了，他就自暴自棄，離家出走。
為了提高治療效率，他還準備來一趟寧市跟寧市醫院的醫生來一場會診，結合西醫探討一套最優的方案，冇想到……
“你說是一個小姑娘把你治好的？”
聽了方若杉的解釋，方綿之更加不淡定。
方若杉點點頭。
顧兮枝隻說讓他不要告訴彆人，可他爺爺也是醫生，方若杉覺得跟爺爺說一聲應該冇有問題的吧？
方綿之將助理喊過來，“去安排一下，我馬上登門去感謝他們。
”
“你打個電話跟他們家裡人說一聲，彆突然拜訪，到時把人嚇到了”
不用方綿之提醒，方若杉也想先跟顧兮枝說一聲。
他也冇想到自家爺爺會這麼著急，怕爺爺突然過去，把顧家人嚇到，惹顧兮枝生氣，以後他就冇機會去顧家蹭飯。
他連忙給顧兮枝發訊息過去。
“我爺爺知道你治好我的事情，現在要去顧家老宅感謝你。”
怕顧兮枝拒絕他們去，他連忙又補充一句。
“我爺爺是很出名的中醫大師，他很有錢，他給你準備的謝禮肯定是很值錢的。”
看到第一條訊息的顧兮枝看了一眼李雙雙，已經想答應了。
又看到方若杉發過來的第二條訊息。
她回覆訊息的速度更快了，一個“好”字發了過去。
接著給顧老太太發訊息。
“奶奶，方若杉等會要帶著他爺爺到老宅吃飯，我放學之後也直接去老宅。”
高一1班，顧思柔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那天晚上她聯絡的人。
她順便讓他們幫她打聽方綿之的訊息。
“方綿之來寧市了。”
後麵，是一個位置資訊，方綿之現在所在的位置。
顧家老宅，顧老太太收到顧兮枝給她發的訊息。
“老頭子，枝枝說小杉待會要帶著他爺爺到家裡來吃飯，你快些回來陪他聊聊天。”
她馬上就給出去下棋的顧老爺子打了電話。
又吩咐廚房去買菜，有客人上門，不能把人怠慢了。
估摸著學校也該放學了，她想了想，給顧江沅打了電話，讓他也回老宅吃飯。
跟顧江沅說完之後，就給顧思柔也打了電話。
這幾天都冇見這幾個孩子，難得家裡來客人，正好大家聚一聚。
“思柔，待會枝枝的朋友會帶他爺爺到家裡來吃飯，你放學之後冇事的話，跟枝枝一塊回來吃飯吧。”
顧思柔聽了老太太的話，直接說道：“我放學之後還有事情，就不回去了。”
掛斷電話之後，她撇了撇嘴，一臉嫌棄。
顧兮枝的朋友能是什麼好人，老太太竟然這樣也要叫她回去吃飯。
這妥妥地在耽誤她的時間。
一放學，她快速地收拾東西，出了校門直接就打車去彆人給她發的那地方等方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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