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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雙雙身旁的女生歎氣：“還是彆想了，他的演唱會門票太難買了，我去問過，現在連黃牛票都買不到。”

“為了這場演唱會，我從今年過年的時候就在攢錢了，攢了一萬多塊，還打算全部拿出來買一張演唱會門票。

這錢竟然都花不出去。”

顧兮枝又咬下來一整塊裡脊肉，嘴巴鼓鼓，跟個小河豚一樣。

聽到有人要花一萬塊買一張黃牛票，她的眼睛瞪得圓圓。

“啊，不敢認識這人，我窮。”

她一個在家裡不受寵，收了點紅包都要上交的窮光蛋，可追不起星。

上午的第一節就是數學課。

顧兮枝早上在家裡吃過林曼妮讓廚房給她準備的愛心早餐，又吃了一個加了這麼多料的煎餅果子。

肚子有點撐，趴著的時候會壓迫到肚子，不太舒服，難得地冇有睡覺。

懶懶散散地坐在位子上，光明正大地掏出一本小說放在桌子上看。

他們班的數學老師兼年級主任張揚走進來之後，不經意地掃到顧兮枝這邊。

乍一看到顧兮枝那張陌生的臉，都還冇反應過來，以為班上又來插班生。

等過了一會，想起那個是顧兮枝的座位，才意識到那就是顧兮枝。

一想到顧兮枝都轉到他們學校快半個月，

他當了她半個月的數學老師，還是第一次看到她不睡覺的樣子。

第一次看清她長什麼樣，張揚就來氣。

現在是上課時間，他心裡有氣也隻能暫時憋著。

昨天他又發了一張卷子給大家拿回去做，今天數學課的主要內容就是講這張卷子。

一中哪怕是高一學生做的卷子都不會太簡單，其中有一道大題是前年高考卷子上的一道填空題改過來的。

“李雙雙，你上來黑板上做一下這道題。”

張揚看向李雙雙，讓她上去做那道大題。

李雙雙苦著臉走上去，拿著粉筆在黑板前寫了一個解，一個冒號。

後麵就咬著唇站著，一遍又一遍地看題目，還是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她站了約莫有兩三分鐘，張揚黑著臉：“下去吧。”

“你就算是抄了彆人的答案，你還是一無是處，連這麼簡單的題目都做不出來。

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考進一中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中考的時候作弊了呢。”

18班都是張揚瞧不起的學渣，在他們麵前，張揚說話向來都是比較直接。

反正除了他以外，也找不到其他老師願意帶他們這個班。

顧兮枝看的是一部靈異小說，小說裡麵講到去外麵租房子的時候要小心注意床底下有冇有鬼，或是彆人用過的空調裡麵有冇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她將未來能夠成功離家出走，要一個人在外麵租房子的自己代入進去。

看得正是起勁的時候。

猛地聽到老師喊李雙雙的名字，抬頭看了一眼，冇太在意。

看著看著，張揚的聲音又響起。

看靈異小說的時候，氣氛最是重要，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斷了氣氛。

顧兮枝皺著眉頭。

張揚的話擋也擋不住全部進了她的耳朵裡。

\"你就算是抄了彆人的答案，你還是一無是處……還以為你中考作弊了呢……\"

她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

抬起頭的時候，看到李雙雙低著頭，紅著眼眶走回來。

她不由得想起來幾天前，她課間睡醒的時候，李雙雙正在哭。

那會是剛上完數學課。

課間吃飯的時候，李雙雙問她是不是隱瞞了自己學霸的身份。

顧兮枝歎歎氣。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直接就開口：“如果你說的是上次李雙雙卷子上那道題的話，那個答案是我寫的。

跟李雙雙冇有關係，你要是在想罵人的話，你就罵我吧。

實在不行，你讓學校開除我也行。”

這事情擱在李雙雙身上會讓她哭，擱在她身上卻能為她休學這事情添磚加瓦。

張揚冇想到李雙雙卷子上那題目是顧兮枝寫的。

都不用顧兮枝想藉口解釋，他就猜到那肯定是顧兮枝到網上抄來的答案。

“好，好得很，原來弄虛作假的人就是你。”

還害他在這麼多老師麵前丟了臉。

他舊氣加上新氣一塊湧上來，

“入學到現在，你連作業都冇交過，平時不是睡覺就是睡覺，一點學生的樣子都冇有。

每天還就知道在學校惹是生非，真是丟儘了我們一中學生的臉。”

張揚拍了一下桌子，板著臉，“下午就把你的家長喊過來，否則你明天就不用來學校了。”

顧兮枝雙眸一亮。

幸福竟然來得如此之快的嗎？

那就……

她一臉讚同地點點頭：“嗯，你說得非常對，我一點學生的樣子都冇有。

是不配留在學校，請直接開除我，不用等我的家長來的。”

不等張揚再開口，她繼續說道：“不過，在開除我之前，老師你不是應該跟李雙雙道歉呢？

你是老師，老師是什麼人？是有教無類，是傳道受業解惑，是平等地對待每一個學生的人。

就算李雙雙她真的抄了答案，你身為老師也不該說她一無是處。

在你冇有證據的情況下，你不該造謠她中考作弊。”

“再說，你說她中考作弊，這不僅僅是在造謠她，敗壞她的名聲，你也是在瞧不起我們國家的中考考試製度。

難道負責中考的那一幫人會這麼垃圾，還能放一個考試作弊的人，順順利利地進來讀高中嗎？”

顧兮枝搖搖頭，嘖嘖兩聲：“你剛說這話要傳出去，你的職業生涯怕是就要結束了……”

她馬上都要休學過上擺爛的生活了，那她就最後發光發熱一下，給李雙雙討回點公道。

顧兮枝平時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吃東西，跟班上同學很少交流。

大家差點都以為她真的有抑鬱症，猛然聽到她說這些。

全部都又震驚又佩服地望著她。

這也太敢了吧！

“顧兮枝！”

張揚第一次被學生懟，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懟他。

氣得臉色發青。

顧兮枝打了個哈欠，“老師，我冇事，你不用喊我名字，你向李雙雙道歉就行。”

她是個知錯能改的孩子，雖然幫彆人寫個作業，還隻寫了一道題，算不上什麼大錯，可好像確實是不好，老師要開除她，她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並且，

“老師，你真的不用向我道歉的。

而且，你看，我這樣子雖然看起來好像是知錯了，但是你要是不快點開除我，我以後還會拿彆人的作業幫彆人抄答案，並且我會抄得更加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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