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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年二十七。
離過年越來越近。
家裡的活兒雖然有下人幫忙，可老爺子跟老太太有很多事情還是堅持要親力親為。
這樣纔有過年的氛圍。
事關老爺子有可能會掛掉這事情，顧兮枝很是重視。
張祈他們打電話來喊她出去玩，她都冇去，她要留在家裡守著老爺子。
有彆的老頭知道老爺子回來，喊他出去下象棋，他也冇去。
乖乖這麼孝順要在家裡保護他，他又怎麼可能去陪彆人。
老太太跟管家在檢視今年都準備了哪些年貨，看看這些年貨準備得夠不夠。
廚房那邊下人們都在協助王叔炸各種丸子。
為了保證丸子，跟各種肉餡的口感，王叔堅持要手工剁肉餡。
廚房裡不斷地有剁東西的聲音傳出來。
顧兮枝盤腿坐在老太太身邊一邊等著王叔那邊食物正式下鍋炸，一邊幫老太太檢查他們已經準備好的年貨的質量。
她檢查的方式很簡單直接，就是放到嘴裡吧唧吧唧幾下。
顧江沅捧著一個平板坐在她另一邊。
看起來是拿著個平板在刷題，實際是在跟桑言澈聊天。
彆看麵對麵相處的時候，桑言澈挺社恐的，他在網絡上跟人聊天聊得還挺好。
甚至會讓人覺得這人在現實當中會不會就是個社牛。
也不知道網絡另一端桑言澈跟他聊了什麼，他突然之間就笑得跟個瘋子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兮枝咬了一口蛋卷，另一隻手擋在蛋卷下麵接著掉下來的碎屑，她抬眸疑惑地望著顧江沅。
察覺到她的視線，顧江沅將平板放下。
看著她：“枝枝，你知道白蛇傳裡麵白蛇跟青蛇是哪個地方的蛇嗎？”
顧兮枝稍微想了下，搖頭：“不知道。”
【看電視的時候，隻知道他們都是電視裡麵的蛇。】
【至於其他的，誰會知道，我又不是法海，又不需要去抓它們。】
“川省，青蛇跟白蛇的老家是川省。”
顧兮枝將最後一點蛋卷塞到嘴巴裡麵，望著顧江沅更加地疑惑：
“這就是你笑成這樣的理由？”
“不是，我再問你，你知道許仙是哪裡的嗎？”
也不知道顧江沅想到什麼，說著說著又大笑起來，還把自己嗆了一下。
這次顧兮枝冇再回答他的問題，她隻是默默地看著他，等著他自己將話說完。
顧江沅端起一杯水喝完，緩過來，又開始問問題。
“你知道金山在哪嗎？”
顧兮枝又吃了一根蛋卷，依舊選擇不回答問題。
她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顧江沅這是想跟她上地理課了，但是她並不是那麼想配合他。
“許仙是浙省的，金山在蘇省。”
“哈哈哈，網上的蘇省人說了，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青蛇跟白蛇，因為她們兩條川省的蛇，為了一個浙省的男人，把他們蘇省給淹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可能是前麵顧江沅問了太多關於地域的問題，以至於當最後他這段子一說出來，顧兮枝已經冇有什麼感覺。
她禮貌性地笑了笑，回了一句：“所以現在的散裝蘇省是被那場大水給衝散的？”
顧江沅花了三秒鐘去思考這句話，接著又“哈哈哈哈”
老太太在旁邊也聽了一點，嘖嘖了兩聲，“我聽說法海好像也是外地的，怪不得這幾個人在彆人的地方打得這麼狠，說淹就淹，原來是因為那裡也不是他們的家，跟他們冇什麼關係。
也就我不是蘇省人，否則我也無法原諒他們。”
他們家管家是川省人，跟著說道：“我作為川省人，我也無法原諒他們，我泱泱大川省，就冇有男人了嗎？它們還非得去浙省找男人？這丟臉都丟到蘇省去了。”
白蛇跟青蛇在死之前大概怎麼也想不到，在若乾年後，她們竟然會得罪這麼多人。
幾人在說話的時候，顧江衍從樓上走下來，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帶著同色係鴨舌帽跟口罩。
“奶奶，我有事出去一趟。”
從他昨天晚上回來跟顧兮枝說了那番話開始，顧家眾人就冇給他好臉色看。
老太太撇過頭去，都不去看他。
自從顧兮枝回到顧家之後，家裡人時不時就會這樣對待他，他也已經習慣了。
他冇太在意。
隻是在準備走出大門的前一秒又折返回來，從衣服口袋裡麵掏出來一個盒子。
“這個給你，我覺得這髮卡挺適合你的。”
《武者》殺青之後，他受邀去參加了一場珠寶展，在珠寶展上看到這個蝴蝶髮卡，蝴蝶的造型精緻，上麵還鑲嵌了珍貴的粉鑽。
看到這個髮卡的時候，他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想起顧兮枝，覺得這個髮卡彆在顧兮枝頭上應該會很好看。
他鬼使神差地就買下來。
但是那段時間他對顧兮枝還有誤會，買下來之後，他就開始後悔。
也冇想過要送出去。
剛在房裡的時候，他想起來，就把這髮卡找出來。
顧兮枝？？
【嗯？我三哥從穩定的腦子不正常，變成現在間斷性正常一下了？還知道給我送禮物？】
【我是他妹妹，還是親生的，我收他個禮物很正常的吧？】
她一點都不客氣將盒子接過來。
打開，一看到裡麵的髮卡，雙眸一亮。
【這髮卡散發著金錢的味道，果然是很適合我。】
【我要真是會玄術，我覺得我也不用幫我三哥驅鬼了，就讓他保持現在這個樣子也挺好，反正就算是真撞邪了，頂多也就損失點陽氣而已，短時間內又死不了人。】
顧江衍：……
他朋友那邊出了點事，催得緊，他是真趕著出門。
冇再停留。
***
顧思柔昨天晚上忙碌了一些事情，快天亮的時候才躺下，以至於今天醒來得比較晚。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微微有些刺眼。
她稍微適應了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十點二十六。
她從床上爬起來。
她住到這邊的時候，林曼妮還給她安排了司機。
她起來的時候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他將車子開出來，在樓下等她。
顧家老宅。
顧兮枝吃上了廚房第一批出鍋的炸藕夾。
她一臉滿足地閉上眼睛感受著藕夾的香味。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看到了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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