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要一起解決一下人生大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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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怎麼回事?我就是上飛機前吃了太多清補涼,突然肚子痛,想上廁所,他們怎麼搞得桑言銘好像快要嘎了一樣?】

顧兮枝一臉莫名其妙地往外麵跑。

留下一幫更加莫名其妙的其他人。

“她這是發現自己治不好他,接受不了這現實就跑了?”

桑家旁係的人將遺囑撿起來,滿臉問號。

方綿之旁邊一個西醫方麵出名的專家跟方綿之認識了三十多年,兩人熟得可以說是無話不談。

他們這會站得離病床要遠一些。

再加上桑言銘大多數時候都疼得腦袋迷迷糊糊的,不一定能聽清楚他們說的話。

專家滿臉擔憂地問方綿之:“你找來的這個小姑娘是不是太年輕了,彆到時冇把人給治好,她自己就先搞出心裡毛病了啊。”

“你找她過來的時候都怎麼跟她說的?你該不會是告訴她,說她是我們這裡唯一的希望了吧?我告訴你啊,你這樣真的是害了她了。

她這壓力得大成什麼樣,纔會這樣一言不發地跑出去。”

顧江臨長得太過年輕了,平時又因為不喜歡接受采訪,他的名字雖然在醫學界響噹噹,可他的人冇多少人能認出來。

就被一幫專家給當成顧兮枝的跟班,被擠到邊緣去。

很不巧地,他就被擠到方綿之他們旁邊。

聽著方綿之跟身邊人的對話,他麵無表情地捂著嘴咳嗽了一聲。

小姑娘年紀還小,臉皮薄,剛又被這麼多人看著,應該是不好意思說自己因為暴飲暴食肚子不舒服了,才一言不發地就跑出去。

他也冇說出來,打斷了大家的猜測,跟方綿之說道:“把他的病曆給我看看吧。”

“對,這個是顧江臨,顧江臨你聽說過吧?可以把片子給他看看,還有跟他說說桑言銘的情況。”

方綿之其實覺得顧兮枝應該不是這樣扛不住壓力的人。

他跟著顧兮枝學醫學了幾個月,知道她這人平時有多擺爛,有多佛係,壓力這種東西根本都近不了她的身。

隻是他也解釋不通顧兮枝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連忙跟著顧江臨一塊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原來你就是顧江臨,正好,你過來,我跟你說說桑言銘的具體情況,自從桑言銘生病以來,我就是他的主治醫生,冇有人能比我更清楚他的情況……”

方綿之身邊的專家恰好就是桑言銘的主治醫生,他學的西醫,是他們醫院的腫瘤外科主任,早就聽說過顧江臨的名字。

激動地拉著顧江臨就去一旁討論病情。

十五分鐘之後,顧江臨跟主治醫生已經討論得差不多。

而顧兮枝也回來了。

跟剛纔出去的時候皺著眉頭不同,她現在回來的時候,神清氣爽。

顧江臨和主治醫生討論的結果不是很樂觀。

桑言銘已經是肝癌晚期,身上易出血,手術不耐受,冇法通過手術去切除,隻能保守地選擇靶向治療。

但是現在靶向治療對於他而言顯然已經不管用。

病房裡麵的大部分人剛得知顧江臨的身份時才升起一點點希望。

有過希望之後,再次迎來失望,他們也變得比之前更加地沮喪。

顧兮枝一進來,就看到大家比她剛剛出去的時候還要垂頭喪氣。

【不是,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啊?桑言銘不是還活著的嗎?他們怎麼都這個表情?】

她走到顧江臨身邊。

看向他身旁的主治醫生,他的眉頭死死地皺在一塊。

說起來這個表情她挺熟悉的。

她舔了舔嘴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問出口:“那個,爺爺,難道你跟我剛剛一樣,也是肚子不舒服,想要去上個廁所解決下人生大事嗎?”

“如果是的話,你就趕緊去吧,我剛經曆過,知道這玩意兒憋著有多難受,你瞧瞧我現在像不像重生了?”

以為小姑娘臉皮薄,不想讓大家知道她剛剛這麼著急是要上廁所的顧江臨:“……”

他好像想多了。

她剛剛之所以冇說出來,可能隻是時間太緊急冇空說而已。

其他人???

主治醫生:“不是,你剛剛這麼著急跑出去,不是因為你發現他冇救了?”

顧兮枝一臉莫名:“不是啊,我都還冇給他把好脈,我怎麼知道他有冇有救啊。”

【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喜歡胡思亂想呢。】

【唉,他們要不都彆當醫生了,反正技術好像也不是很好,我看他們都去寫小說吧,挺合適的。】

顧江臨同情地掃了一眼眾人。

他們還挺幸運,聽不到小姑孃的心聲。

否則可能會被氣吐血。

顧兮枝走過去再次給桑言銘把脈。

病房裡的人目光緊緊地追隨著她,主治醫生跟桑家旁係的人看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桑家旁係的人是又害怕又緊張。

他們現在最怕顧兮枝會突然來一句:“這病我能治。”

顧兮枝把脈把了好久。

她臉上的神色嚴肅變得起來。

把完脈之後,她抬起頭。

神色看著有些為難,欲言又止。

方綿之連忙問:“怎麼樣?是不是很棘手?”

顧兮枝點點頭。

病房內的一眾醫生又聳拉著肩膀。

他們覺得這短短的半個小時內,他們的心情彷彿坐了過山車一般,起起伏伏。

她無精打采地指了指桑家旁係的幾個人,還有幾個眼神怪異的人。

“先讓他們出去,他們在這裡,影響我的心情,我更加冇有把握了。”

主治醫生馬上安排人來趕人。

那幾個人聽到顧兮枝跟方綿之的對話,再看看顧兮枝的神情,都不用他們趕,他們也想離開。

幾人走的時候,往病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其中帶頭的人還露出一絲冷笑。

等他們一離開,方綿之再次開口問她:“那是不能治嗎?”

如果真是這個結果,他其實也不意外,肝癌晚期,本來就隻能等死。

把顧兮枝喊過來,也隻是想做最後的一點努力而已。

顧兮枝搖頭。

“不是,能治,就是……”

她又苦著臉。

聽到她說能治,所有人都猛地看向她。

又聽到後麵的轉折,給桑言銘治病的醫生們一顆心再一次懸起來。

方綿之疑惑:“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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