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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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如果冇有來到這個城市,也就不會認識那個人吧!

同往日週末一樣,滿世界裡隻有賺錢、學習的茴憶,邁著輕盈的步伐去臨近七裡巷的咩也咖啡店去打工。

她的眸子如同水一般的清澈,一望進去,會被她眼中的淡然和從容給深深吸引,櫻桃紅的小嘴,天生的鵝蛋臉給了她得天獨厚的優勢,就算是頭上戴著一個刻著“加油”兩字十分二的鴨舌帽,在她的身上卻有著不一樣的靈動,被這天氣熱的白皙無暇的透露著紅,晶瑩飽滿的汗珠沿著下巴剋製不住的往下滴。簡簡單單的白襯衫搭配淡藍色牛仔短褲,和一雙刷的發白的黑色帆布鞋。

綠燈轉瞬即逝,茴憶急忙抬步走去,轉身時一隻胳膊肘撞到了後麵的男生的手,一本寫著任笙的筆記本掉落,黑白相間的條紋,一隻白皙勻稱且細長的手與自己同時拿起那本書,自己趕忙鬆開,卻不經意中放在了他的手上。

低頭抱歉道:“對不起,對不起.。”那人清冷磁性的聲音,“沒關係。”說完抬步離開。茴憶這才抬頭看到他的背影,白色T恤搭配黑色牛仔褲。如此簡單,但在他的身上卻顯得不一樣,細長的腿走起路來極快,轉眼就看不見了。

茴憶這纔回過神,趕忙去咖啡店。

推門進去咖啡店,撲麵襲來的冷氣直讓她打了個冷顫,她鬆了一口氣,對著正修剪花草的子兮姐抱怨道:“子兮姐,我都感覺快要中暑,這日頭也太毒了。”

子兮抿著嘴笑,看著她的眼睛溫柔的像是要將人吸進去,讓她不由得怔住了。

呆了呆後反應過來搖了搖頭,羞紅了臉調侃子兮姐:“子兮姐,你這樣看著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子兮姐微微一愣,後來不覺好笑笑開了,心想小茴平時總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難得會有如此女孩子嬌嗔的語氣。後來想到與之認識的時候,眸中閃過一絲心疼,轉瞬即逝,讓人無法察覺。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洋洋灑灑地敷在綠植上,閃爍著光芒,櫃檯前的茴憶忙得不可開交,白皙的手指在電腦上飛速的工作著,收銀找零,不拖泥帶水。旁邊的子兮姐手上那個工作不停,嘴上還在搭著話:“顧南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問起你呢?”

茴憶自然地答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冇什麼,那小子冇話找話,估計是天天在家閒的。”子兮嘴裡笑罵道。心道:那小子還前路漫漫啊。

“放暑假了,九月開學是不是就要到新學校報道了。”子兮溫柔的看著她。

“嗯,王伯已經給我安排好了,說是實驗一中,到時候直接去報道就可以。”她抬眼看了看對麵的人,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一切都在慢慢的步入正軌,新的學校新的生活。

子兮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心中想到:剛認識的時候,小丫頭還是一個小學生,天天紮著一個馬尾,臉上總是滿滿笑容,靈動活潑,讓人總忍不住疼愛她。弟弟顧南與她又是同學,同桌五年,朝夕相處,記得兩人就好到可以互相竄門的交情,當然剛上大學的自己雖然與他們年齡相差很大,但尤其喜歡這姑娘。後來父親來到這裡定居後,一家就都過來了。當年此匆匆一彆,冇想到兩三年之後,又在北城相遇。

茴憶對新環境總是有一種陌生感,為了讓自己儘快融入生活,想著找在暑假找個兼職。雖然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太過骨感。一連兩天都冇找到要自己的老闆,也是,誰敢要一個童工呢。這邊正鬨恨著自己什麼才能長大,無意間抬頭看到一個名字好特彆的咖啡店。

《咩也》,還真是奇怪咖啡店名字。好奇心迫使她推門而入,細長的白腿侷促的挪移,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打量著這個店麵的佈局。日式風格較明顯,入目都是木質桌椅,左側的留言板上五顏六色的明信片訴說著每個人都心願。

“你好,請問需要點什麼?”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卻莫名有些熟悉。

抬頭那一刻,雙眸收縮,劃過驚喜,“子兮姐,好久不見。”

“是茴憶嗎?真的是女大十八變,我險些冇認出來。”邊說邊挪走麵前的指示牌,走到茴憶麵前,拉著她的手仔細端詳。問道:“什麼時候來北城的?”

茴憶知道有些事總得說的,就把這幾年的事情上了一遍,一些細節不在意的一掃而光。

顧子兮冇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也知道茴憶過的並冇有她說的那麼好。也冇用刨根問底,“那你今天出來做什麼的?冇事來姐姐家吃晚飯吧。”

“我今天出來找工作的,但是情況並不是很好。”

顧子兮心中明瞭,在茴憶準備回去之後,提出邀請她來店裡幫自己的忙,茴憶起先也冇想到,思索一下很開心的定下來了。

……

店門的風鈴響起,清脆的旋律讓人情不自禁抬頭。入眼的是黑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有些人和事不需要任何理由,他就深深印刻在你的腦海裡。

“你好呀,小妹妹。”一個聽起來不懷好意的聲音,茴憶抬頭看見了一頭讓她想要自毀雙目的紅綠配的爆炸頭,便這個人還頗自我良好,雙手撫了一下兩鬢。

“你好,請問需要點什麼?”茴憶淡定的問著,視線看著菜單。

“哎,小妹妹,怎麼不敢看我啊,是不是看哥長得帥就害羞啊?”

看茴憶冇有說話又接著說,”你看起來還挺小的,也是實驗一中的學生吧。你可以叫我飛哥,這一片我說了算,有什麼麻煩可以來找我。”兩隻眼睛滴溜溜的在茴憶的臉上轉,前幾天就看見這個姑娘了,想著這姑娘看起來也太乖太漂亮了。

咖啡店離實驗一中很近,店裡的大部分客源都是學生,生意很好,但也不乏會出現像眼前的人,尤其是收銀員還是一位長相不凡的少女。

茴憶大大的無語,誰給他的自信。“請問需要什麼,如果不點單請不要站在這妨礙彆人。

停頓了一下又說:“還有我可冇有最後長成你這樣的哥哥。”茴憶嘴裡的嫌棄之意他聽得清清楚楚

清澈悅耳的笑聲在隊伍的後麵傳出,就看見一個高挺的身影走到前麵來。“李飛,你在乾什麼,還記得之前怎麼給我承諾的嗎?”語氣冷淡冇有一絲的溫度,好像剛纔笑得不是他。

李飛冇有想到運氣這麼背,在這裡還會遇到這位任少爺,馬上現認慫,:“笙哥,我當然記得,真冇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我對這位小妹妹冇有惡意的,就是看她長得乖,怕她被人欺負。既然笙哥在這,我這不就放心了嗎,這就走。”

茴憶聽著驚詫這個人的厚臉皮,是怎麼把一件事黑的說成白的。

任笙冇有說話,隻是勾著冷笑的嘴角看著他,李飛消失在了店前,他才轉過身。

“一杯摩卡,加奶加糖。”又是那清冷又富有磁性的聲音。

茴憶抬眸,這次她看到了他的模樣,雕刻版的臉龐,一雙桃花眼一點淚痣,高高的鼻梁使略顯女氣的眉眼變得融洽,一張薄唇,是他魅惑中又帶著冷冽,讓人感覺到無法接近。

“好

…好的,稍等。”

茴憶的臉稍稍紅了,好似少女的第一次情竇初開,略顯羞怯,馬上轉移了視線。但他的聲音卻好似還在她的耳邊呢喃,是她的耳根都不經意的紅了。

雖想著,手裡的動作卻冇停。分分鐘,一杯冰美好了。他伸出手結過,一雙白皙勻稱的手,兩人的距離突然拉近。薄荷般的清涼氣息襲入茴憶,好似這樣炎熱的夏天也清涼了幾分。

“謝謝。”茴憶為之前的事向他道謝。

任笙並冇有在意,他很有教養的答了聲沒關係,隨後便轉身離去。冇有一絲留戀,就如同他給的感覺一樣,拒人於千裡之外。

他在這裡一呆就是兩個小時,時而輕抬雙眸望向門口,似乎在等什麼人,時而閉目聆聽,耳機裡傳來的音樂,淺吟低唱,傳入他的心扉。

他在這待了多久,茴憶也就看了他多久,自然不是光明正大,明晃晃的看,隻是時而在他轉眸間投入目光,輕輕且不引人注意的。

透過玻璃的眼睛被點亮,閃閃發光,攬儘璀璨星河,微微輕抿著嘴唇,淡然的神色愈加冷漠。

不知過去多久,一個寸頭男生推門進來,一身藍色條紋運動裝,本該土得要命,卻被他穿出十分陽光的味道。

“好兄弟,久等久等。”話語略帶討好的意思,但又聽得出來並不怕他生氣。手臂攬過任笙的肩,被他不動聲色的躲過。

“說話歸說話,彆動手動腳的。”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臉的嫌棄嘲弄。

“……”

“行,不懂你,任大爺,你這潔癖是病,得治啊。”

“去你麻的,爺這叫潔身自好,得為我未來的媳婦保重清白。”嘴角上揚,帶著絲絲壞笑,但是眼光透著讓人無法不相信的真誠和認真。

一臉嫌惡,“好嘞,您好好保重,小的可不敢汙了您的清白。”說著退的老遠,唯恐避之不及,好似前麵有吃人的玩意兒。

“不會說話就彆說。”任笙狠狠踹了一下麵前這個臉皮比城牆還厚點的人。

“彆貧了,走了,老子在這等了你半天。再不走,我可不等了。”

“走。”心知自己理虧,讓人白白等了半天,倒也不再和他懟了。

茴憶就看著那寸頭男生秒變臉,笑得跟朵太陽花一樣,跟上任笙,齊肩推門而去。

任笙的背筆直,冬雪壓不倒的青鬆,空風吹不亂的玉竹,亭亭淨立的身影,恰如其人,他的步伐不疾不徐,剛好與身邊的比鄰而行。嘴角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雙手插兜,看似吊兒郎當,背卻挺得筆直。

肆意隨性的活出了自己的模樣!是了,這真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應有的模樣,鮮衣怒馬正少年。

茴憶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前的梧桐樹下,不覺得看呆了,久久的冇有收回自己的視線。

“茴憶…茴憶,怎麼了?”

顧子兮滿是疑惑的眼神,叫了茴憶好幾聲都冇反應,丟了魂似的。

“啊,哦,冇什麼。”茴憶回過神來,笑了笑打岔了過去,表示冇什麼。

顧子兮卻不這麼想,內心裡腦補出來一大堆事兒,感覺茴憶有心事或者困難不願意說出來,不禁擔心起來。自顧自的摸著茴憶的烏髮,“有什麼難處或者心事都可以和子兮姐說,我永遠都是茴憶最忠實的聽眾。”語氣中掩飾不住的憂心。

這邊的茴憶卻一頭霧水,滿臉的問好,不知子兮姐好好的這是怎麼了,我哪裡讓她擔心了?

可聽著子兮姐的話,這真是無法拒絕她的好意,隻好應著。

“放心吧,子兮姐,我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臉上是耀眼的笑,滿滿的溫暖。

他還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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