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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嫂笑道:“魚魚這麽喜歡星沉,要是醒著肯定哭成大花貓。”
薑墨也笑:“以後魚魚要是考大學,可以考到申城來。”
“哎,希望她爭氣些。”
去周姨家路上,薑墨心情愉悅,問開車的男人,“還要孩子嗎?”
賀星沉轉頭悠悠看她一眼,並不答。
薑墨心想,這一早上,可把他嚇壞。
三十分鍾的車程,下車時忽然聽見駕駛座上的人極細聲說:“要吧。”
“什麽?”
“冇什麽。”賀星沉推車門,“走了。”
......
縣城比鎮上繁華,街道完善,小區林立。
薑墨路上看好酒店,事實上也不用怎麽看,隻挑了看起來乾淨的、價格貴的。
賀星沉進房間後同樣裏裏外外檢查一番,確定冇問題後才放心,問早躺倒在床上的女人:“餓冇,出去吃飯。”
中午提前出發,冇再姨媽家吃飯,也不想讓他們再特地操勞一頓。
薑墨睜開半隻眼,“不餓。晚上週姨說給我們做好吃的,我想留著肚子晚上吃。”
賀星沉便從包裏拿了瓶牛奶丟給她,再換了鞋換好衣服上床。
“你乾嘛?”薑墨推開抱她的人。
賀星沉把她她頭強硬按進懷裏,“別吵,昨晚冇睡好,睡個午覺。”
薑墨不說話了,乖乖閉眼。
一睡睡到下午。
西南冬天氣溫比申城高,舒服愜意,這樣的午睡讓人沉迷。
醒來時窗簾緊閉,四下昏暗。
睡得久,腦袋重重,薑墨一時冇分清白天黑夜,迷糊拍了拍身邊,空蕩蕩。
她喊:“賀星沉。”
不知從哪裏傳來聲音,“在。”
聲線冇什麽感情,像個機器音,薑墨莫名想起某些智慧軟件,隻要一叫,係統自動反應。
她抱著被子,又叫了一聲,“賀星沉。”
“怎麽了,我在。”
再也忍不住,薑墨笑出聲,真的太像!
賀星沉懵了。
她又問:“幾點了?”
賀星沉看一眼時間,“五點。”
噢這回不像了,智慧軟件都會報現在是北京時間下午幾點幾點的,唉,看來賀星沉這個軟件一點不智慧。
五點了啊......
兩秒後,五點!!!
薑墨瞬間清醒,一個咯噔爬起來,“五點了!你怎麽不叫我!!”
坐在房間書桌前的男人回頭,“跟周姨說過了。”
“噢。”薑墨倒下,半分鍾後,又爬起,“不對,你怎麽有周姨聯係方式?”
“不記得了。”
“???”
簡單收拾,六點,倆人出發周姨家。
給姨媽一家準備禮物時也準備了周姨的,不用特地再買。
一見麵,周姨又抱著薑墨心疼了許久。
當年周姨是跟著丈夫出國做生意的,後來家裏的兒子生了大病,老人也漸漸照顧不了自己,夫妻倆不得不放棄事業回家。
那會家裏兒子生著病,陳君也生病,周姨放心不下薑墨自己一個人,讓丈夫回國,自己硬是等到陳君離世纔回家。
所幸周姨兒子救了過來,好好休養並無大礙。
現在兒子在外麵工作,家裏隻有周姨和她丈夫。
到的時間晚,周姨和陳叔早備好菜,倆人一到,賀星沉跟著陳叔進廚房炒菜去了,剩周姨和薑墨在客廳說話。
“周姨,陳叔,好久不見了,你們還好嗎?”
周姨拍著薑墨的手,看看她又看看廚房裏乾活的賀星沉,和藹道:“好好好,我們都好,你和小賀好嗎?”
薑墨心裏閃過疑惑,昨天到姨媽家時姨媽看賀星沉的眼神可冇這麽自然,現在周姨眼裏一點好奇冇有,彷彿早就認識賀星沉。
而且她隻跟周姨說過她結婚,這次回來會跟他一起回,並冇有告訴周姨賀星沉名字,周姨怎麽知道他姓賀?
不過又想著,賀星沉估計是從她這裏拿了姨媽的聯係方式,倆人早聯係過。
薑墨:“我們挺好的,我現在放寒假,他請了幾天假陪我,我們後麵會去四處逛逛。”
“哎好好玩,我們這不是申城那樣的大城市,可山啊水啊的都不錯,可以轉轉。”
周姨自然是有數不清的話問,即使電話裏問過無數遍,先是近兩年國外的生活,又從她的工作說到薑康平,薑墨隻說一切都好。
最後說起賀星沉,“什麽時候和小賀結的婚?”
“9月初。”
周姨一愣,笑開,“喲,那不是你剛回來?”
“嗯。”
“那是真著急啊,我以為他會再等等呢。”
這回愣的人輪到薑墨,“周姨,你們......認識?”
“認識啊,怎麽,小賀冇和你說過?”
薑墨覺得腦子一下懵了,搖頭。
周姨開始回憶,“很久之前了,大概是你和你媽剛出國那會,我也不知道這孩子從哪裏聯係的我,可誠懇,介紹自己說是你鄰居,害怕你在外麵過不好不肯跟他說實話,這才偷偷來問我。”
“我問過你媽,你媽也知道這件事,她說確實是有這麽個孩子,那我才放心把你的情況跟他說啊。”周姨說:“我不知道你們鬨的什麽別扭,他讓我別告訴你,說什麽害怕耽誤你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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