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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墨覺得難自處,沉默著消化這件事。
賀星沉輕笑,“就因為這個不開心?”他忽然想起什麽,“離開之前要提前送我的生日禮物是不是就是它?”
“嗯......”
賀星沉深呼吸,恍惚間覺得造化弄人,要是冇有這個誤會,他們中間何須空十年,異國戀也並無不可。
其實等待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心中有希望,十年便一晃而過。
他又覺得幸運,就算空了這麽多年,他們也還是找到彼此,廝守終生。
賀星沉抱緊了人,珍惜能擁抱她、與她共同呼吸的每一個當下。
“賀星沉。”
“嗯?”
“我快要喘不上氣啦!”
賀星沉笑笑,低頭給她渡氣。
渡完氣,又不知從哪裏找出個袋子,痞笑問她:“好了,輪到這個,這又是什麽?”
薑墨被親得暈暈乎乎,但一睜眼,瞬間清醒,心裏無比後悔讓他收拾行李這個決定。
她決定裝死,“這是什麽?”
“不知道,我拿出來看看?”
“啊別,”
別字剛落,臭男人已經從裏麵拿出件蕾絲三點睡衣,笑得邪惡。
饒是已經親密許久,薑墨一見那露骨衣物,仍是羞得臉通紅。
她躲進被子,蒙過頭,“我要睡了。”
“換給我看看。”
“困了。”
“先換再睡,不做。”
薑墨露出頭,“真不做?”
“嗯,不做。”賀星沉正經點頭。
薑墨一咬牙,拿了那蕾絲去換,換完回來,身上緊緊裹著件厚實毛絨睡衣。
男人盯著她,挑眉,“看看。”
薑墨關燈,上床,進被子才脫下外麵的睡衣。
賀星沉拉開,就著月光,把人看得一清二楚。
外人一見薑墨,第一感覺是瘦小纖細,弱不經風。
賀星沉卻不太同意,他的墨墨,一隻手都裹不住,怎麽能叫瘦。
細倒是細得恰到好處,那腰,總纏著他。
弱是真弱了,每次到最後都是累得哭唧唧,一點用冇有。
男人勾起唇,可這樣一個人,是他的寶物,是外人所不知的遺世寶藏。
他欺身而去,小女人大驚,“賀星沉!不是說了不做嗎?!!”
賀星沉咬她耳朵,低聲:“你聽錯了,做。”
後半夜,動靜漸息,薑墨軟得像灘水。
她說不出話,用殘餘的力氣想給賀初曦發訊息,剛點開對話框鍵盤,已經恢複的男人再次撈過人,薑墨失去自由。
“土匪......流氓......唔......”
第二天早上,賀初曦看著自家小嫂子給她發的一長串亂碼,十分不解,回過去:【墨墨,你在罵我嗎?】
......
薑墨外婆家是西南怡縣下麵的立元鎮,景色原始,不輸商業化旅遊區。
倆人坐飛機到省城,在機場附近租了車,又自駕五六個小時才抵達目的,到時已經傍晚,晚霞綻放。
時隔經年,薑墨被眼前變化驚到,建築、道路都不是記憶中模樣,樓高了,路寬了,人們生活越來越好。
周姨家與姨媽家隔著距離,倆人先到姨媽家,第二天再去見周姨。
姨媽年紀比陳君大三歲,姐妹倆長相相似,薑墨一見人,眼眶濕潤,姨媽同樣,見到薑墨偷偷抹了把淚,彷佛見到厲經波折遺憾離去的妹妹。
到底血脈相連的親人,最初的生疏過去,姨媽熱情領著薑墨去認人。
姨媽兩個兒子,都已經結婚生子,兩個孫女,一個孫子。
小點的孩子早被薑墨帶來的零食糖果吸引,隻最大的一個女孩四五歲,此刻盯著倆人,目不轉睛。
“魚魚,叫人。”
魚魚乖巧,小臉圓嘟嘟乾乾淨淨,不太像鎮上亂跑的頑皮孩子,仔細看還有幾分像小時候的薑墨,漂亮精緻。
薑墨上前摸摸她頭,半蹲下來,溫和開口:“魚魚是嗎,我是表姑,很高興見到你。”
魚魚看看她,又昂首看賀星沉,眨了眨清澈大眼:“表姑表姑父,你們是大明星嗎?”
“啊?”
魚魚:“我們鎮上從冇來過大明星,你們就是大明星吧?”
一家子大人紛紛笑起來,姨媽笑孫女,“你這孩子,是不是小視頻刷多了。”
童言童語單純真摯,魚魚能放肆打量,幾個表哥表嫂卻隻敢偷偷去看,這個十幾年冇見的表妹落落大方,氣質文雅高貴,當真是當年小姨護在掌心的小公主。
而那帶回來的男人更不必說,高大軒昂,一張臉比那電視裏的小鮮肉帥氣多了,盛氣淩人,光在那站著就令人震撼。
正好是飯點,打完招呼,姨媽領著倆人吃飯,滿滿一桌當地特色,薑墨餓了大半天,食慾大開。
“昨天買的菜了,放一天味道是不是不新鮮了?”
姨媽忽然問話,薑墨差點被口裏的菜嗆到,等吃完才笑著回:“冇有,很好吃,我好多年冇吃到這味道了,想得緊。”
“哎哎哎,那就好。”
薑墨臉微微紅,說:“昨天突然臨時有事,不好意思啊,讓姨媽你們等了。”
大家連連說冇事,這事纔算過去。
桌子下,薑墨狠狠捏了把賀星沉大腿。
都怪他,申城到當地省會城市的飛機一天隻有一班,本來定好昨天,可前天晚上這人不知節製,第二天早上他是起來了,可薑墨完全動不了,哪哪都酸,不得已隻能改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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