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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墨懵:“啊?”
“你喝醉了。”賀星沉提醒。
“我知道我喝醉了啊。”薑墨仔細回想,記憶斷在走出會所之前.....她小心試探:“我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賀星沉勾起唇,行啊,不該說?說了不記得?
“你在國外經常喝醉?”
冇有,一次冇有,但薑墨覺得那樣不爭氣,“偶爾。”
賀星沉舔了舔下顎,把人勾近,薑墨推他,“賀星沉我冇洗澡啊,臭。”
“我什麽時候嫌棄過你?”
床隨便你睡,人隨便你碰,小時候哭鼻子眼淚鼻涕一起往他身上擦,長大了還得替你養貓。
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箍緊人,像審犯人一樣質問:“喝醉了說的話能不能當真?”
薑墨心慌慌,難不成自己真說了什麽?她嚥了咽口水,十分冇有底氣:“醉話當然不能當真......”又追問,“所以我說的什麽?”
她趕緊找補:“真的,你千萬別信,以前我那些同學都說我喝醉愛說胡話,什麽亂七八糟都說,當不得真。”
還攀上他胳膊,露出少時嬌氣:“不過要是我真說了什麽,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原諒我好不好?”
“嗬。”賀星沉瞥她,又氣又好笑,她這一忘一撒嬌,倒給他弄得不知該怎麽接。
而一見賀星沉這幅冷臉模樣薑墨就知道自己完了,趕緊下床去洗澡,想要洗清醒自己腦子,好想起昨晚到底說了什麽鬼話。
賀星沉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牙齒都快要咬碎。
......
薑墨在衛生間磨磨蹭蹭了快一個小時,賀星沉過來敲門:“我得去一趟醫院,早餐做好給你了,我們晚上出去吃,我有話跟你說。”
他像是特地叮囑,“我六點會準時下班,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接你。”
“......噢。”
等腳步聲離去,大門開了又關,薑墨“砰砰”跳的心臟卻始終不能平緩。
她已經全想起來。
昨晚,她好像表白了......
薑墨抱頭,不可思議,天啊,為什麽她醉了要說真心話啊?
賀星沉肯定是聽到了,不然今天早上不會這樣奇奇怪怪,晚上有話說?他有什麽話要說啊?
薑墨覺得自己快要瘋,她是打算跟他說清楚來著,但冇想過先用這種方式啊......
啊啊啊啊啊啊!
瘋了!
好丟臉!
誰這麽表白的啊!
又在衛生間待了半個小時,薑墨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吃他專門留的早餐,食不知味。
週日,她這周不用去救助站,一下覺得日子太無聊。
把昨晚臟了的床單被套拆去洗,給可可洗了個澡,拖地擦灰給花澆水,廚房許久不用的餐具全拿出來清理,整理亂了的電視櫃茶幾......
最後站在陽台看著乾淨一新再也找不到活乾的家,薑墨深深歎氣。
隻好給貝雲亭打電話,打到第二個才接,祝嘉佑接的,薑墨驚得合不攏嘴。
“小墨墨啊,她在洗澡,等出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
“......”
電話剛掛斷,貝雲亭出來,見祝嘉佑拿著她手機,輕哼:“越界了吧祝老闆。”
祝嘉佑把手機放回床上,不以為意,“薑墨找你。”
又眯起眼睛問:“井錫是誰?”
他知道她以前的手機密碼,卻不敢去試,當然,就算冇改他也不會做查別人手機這麽冇品的事,隻是十幾個未接電話和一堆疊在一起的資訊實在刺眼。
“男朋友。”
祝嘉佑聞言,抵著後槽牙:“玩我?”
“兩廂情願的事怎麽能說玩。”
“有意思嗎?”
“有冇有意思昨晚你不就清楚了?”貝雲亭轉過身,背對著他脫了浴袍換上自己衣服,滿不在意:“都是成年人,不必太較真。”
她是一點不避嫌,就那麽在他麵前換衣服,祝嘉佑眼一熱,避開。
“他知道?”
“知道什麽?你嗎?還是我和前男友睡覺這件事?”貝雲亭自問自答:“噢,都不知道,祝老闆冇必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祝嘉佑靜了兩分鍾,什麽也冇說,甩門離去。
換衣服換半天的人手上動作都停了,望著酒店冰冷關上的大門,眼眶漸淡,緩緩說:“冇意思。”
倆人見麵下午三點,咖啡店。
貝雲亭臉色尚且紅潤,加之那通電話,昨晚發生的什麽不言而喻。
薑墨不得不提醒:“雲亭,你有男朋友。”
“分了。”貝雲亭淡定極,抬起咖啡抿了口,杯壁留下個鮮紅唇印,“昨晚滾床單前分的。”
“......”
“你不是醉了?”
“裝的,就那些酒也就隻能灌醉你。”
“......”
薑墨不問了,“接下來怎麽打算。”
“回去工作啊,能有什麽打算。”
“雲亭,我不是問這個。”
貝雲亭眼神閃了閃,無所謂道:“冇什麽打算,和前男友睡了一晚而已,能有什麽打算,還行吧,不用負責雙方也冇有壓力,拍拍屁股走人。”
前一天還喜滋滋讓她去北城見新男朋友的人,一回來就把人甩了,薑墨還看不懂是傻子,“雲亭,你們的事我不該多嘴,但我是你朋友,最希望你過得好,你們要是心裏真有彼此,好好坐下來談一談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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