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韋恩是一個值得追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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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今天之前,達芙妮隻會認為文森特是個崇尚暴力的野蠻人。

但她跟現在的赫敏一樣,意識到想要打破純血巫師的某些傳統,最快最有效果的隻能是暴力。

文森特揪起馬庫斯的衣領,「告訴我,你跟去年有什麼不同。」

「韋恩,你頭頂的光環不會保佑你一輩子的!」

「謝謝你的忠告。」他將馬庫斯扔到圓桌上麵,「可惜你給出了錯誤的答案。」

桌底下的潘西在瑟瑟發抖。

即便是捂住耳朵,每一次震動,每一聲叫喊,她都能清晰感知到。

馬庫斯的雙手無力垂了下來。

文森特走向捂住額頭的德拉科和佈雷斯。

「韋恩,我可以給你很多金加隆,多到你完全想像不到!」

「抱歉,我應該冇什麼東西是得不到的。」他抓住佈雷斯的左胳膊,側身將人甩向馬庫斯。

碾壓般的體能優勢,讓德拉科終於意識到雙方的不對等。

在外麵,他是馬爾福家族的唯一繼承人,是純血圈子裡的頂峰。

而在霍格沃茨,他甚至都無法反抗麻瓜出身的文森特。

他會遭遇什麼,他會受到什麼程度的傷,全都不是由他來決定的。

「告訴我,馬爾福——」文森特俯視著他,「我有資格站在你麵前嗎?」

「你——」德拉科緊緊攥著拳頭,脖子根根突起的青筋漲紅了他的小臉。

馬爾福家的家訓有四條,家規卻足足有55條。

人生是一定要選擇的,不能什麼都抓在手上,否則什麼都會失去。

「韋恩,你有這個資格。」

「什麼資格?」

「文森特·韋恩,你有資格站在我麵前!」

德拉科大口喘著粗氣,鬆開捏得指節發白的一對拳頭。

「那麼,馬爾福——」文森特將右手搭在他肩膀上,「你覺得你有資格站在我麵前嗎?」

經驗是由痛苦中萃取出來的。

但這是羞辱,無法接受的羞辱。

德拉科撥開搭在肩膀上的手,「韋恩,想要我給你下跪求饒,你現在差得遠呢!」

「確實。」文森特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來我還需要努力啊。」

達芙妮在這一瞬間睜大眼睛。

她看向旁邊的赫敏,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也許再過幾年,魔法界就要變天了。

「劈啪——」德拉科結實捱了一巴掌。

他愣到第二下扇過來,都還冇能作出任何反應。

「韋恩!」桌底下的潘西突然衝了過來。

文森特往後退一步,將剛剛甩出去的巴掌接著扇向她。

清脆的響聲過後,氣氛詭異地安靜下來。

捂著小臉的德拉科意識到這是更大的羞辱。

結結實實的兩巴掌,讓他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太過氣憤,他冇有多餘的心思留意腳下,從而被絆倒在昂貴的大理石地板上,膝蓋還壓到了一枚金加隆。

文森特彎腰抓起後衣領,看也冇看那張開始腫漲起來的臉。

「你居然敢打我,韋恩!」德拉科張開嘴巴,在半空中揮舞著雙手雙腳。

這張牙舞爪的模樣,實在很難與優雅掛鉤。

「你爸爸該不會冇打過你吧?」文森特從容不迫地伸出另一隻手,按住他越來越接近的額頭。

「克拉布!高爾!你們這兩個蠢貨還想看戲到什麼時候!」

呼吸急促的兩人選擇背後偷襲。

可文森特像是提前知曉似的轉過身,鬆手後抓住德拉科的雙腿,當成武器那樣用力抽過去。

肩膀撞到克拉布的大腦袋,胡亂揮舞的雙手頂在高爾結實的胸膛上。

繞了一圈回來之後,整個人還飛向捂住小臉的潘西。

達芙妮有些不忍直視地移開目光。

她知道自己的前閨蜜非常喜歡德拉科。

大概是四五歲的時候,真實的一見鍾情。

跟她正好相反的赫敏,隻差一點點就要大聲歡呼起來。

半小時不到,黑天鵝俱樂部已經全軍覆冇。

還站著的那些學生幾乎都被動搖了。

在門口踮著腳往裡看的拜倫,突然感到自己的雙手不再隱隱作痛。

他跟另外兩位對視一眼。

黑天鵝發展得再好,他們這些普通成員的未來都是固定的。

看看貓頭鷹法庭,新加入的會員被欺負了,會長二話不說就打上來。

雖然有很多複雜的原因,但這樣的做法更能打動人心。

用金加隆使喚會員們,接著躲在後麵享受勝利的果實?

拜倫的雙手微微顫抖。

這種感覺不是之前時有時無的陣痛,而是因過度興奮所導致的顫慄。

「韋恩有情有義,是一個值得追隨的人!」

他的決定得到了另外兩人的讚同。

「讚德、傑弗裡,我們等下就棄暗投明,加入貓頭鷹法庭俱樂部吧!」

「好!」x2

文森特知道抱有這種想法的斯萊特林學生並不算少。

他冷漠的湛藍色眸子逐一掃過躺下來的那幾位,「我們扯平了。

如果還想繼續的話,請記住你們的對手是我。」

……

……

二樓,魔法史課教室。

賓斯教授似乎冇有發現格蘭芬多學生的集體缺席。

厄尼遞給漢娜遞一張紙條,詢問她知不知道賈斯廷去了哪裡。

回復當然是不知道。

小獅子們集體缺席就夠離譜的了,憨厚的小獾哪怕是遲到都是不可饒恕的。

「不好了,不好了——」賈斯廷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文森特跟黑天鵝他們打起來了!」

小獾們全都僵硬扭動脖子看向他。

怪不得會集體缺席,原來是打架去了。

等等——文森特一個人?

「就是他一個人!」賈斯廷喘著粗氣,「剛剛弗林特都被他嚇得丟掉魔杖。」

哇噻~大事情啊!

厄尼朝仍在專心講課的賓斯教授看過去。

是翹呢?

還是不翹呢?

他果斷離開座椅,靜悄悄小跑到教室外麵。

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

「有誰知道對角巷是基於什麼原因建造的嗎?」賓斯等了好久都冇有聽見回答。

朝底下看過去吧,發現居然連一個人都冇有。

「下課了嗎?」飄著穿過牆壁,然後又飄了回來。

「是什麼跟什麼打起來呢?」

苦思冥想了好久,他都冇有回憶起賈斯廷剛剛說的是什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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