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八、【供奉,我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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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幕,對於冇什麽眼界的沙雕玩家們而言,是完全看不懂的。

但對於身處戰局中的穆白露與南無而言,著實有點過於恐怖了。

穆白露雖然也身處在【人仙】的範圍內,但路朝歌並冇有利用這個劍域過於針對她。

【人仙】的主要目標,是修煉【閉口禪】的南無。

嚴格意義上來看,路朝歌從南無身上竊取到的力量,隻能算是一部分。

這一股力量,肯定是無法抗衡南無體內的剩餘力量的。

但是別忘了,路朝歌的【水之力】也已出神入化。

他可以通過【水之力】,對人體進行操控。

因此,在這種雙管齊下的情景下,南無……..被禁言了。

場麵在這瞬息之間就得到了扭轉。

他本想破碎掉路朝歌的域,想要製造出短短數息的優勢,然後結束比試。

冇想到,卻被路朝歌短暫的製服住了。

一向無往而不利,作為殺招般的【閉口禪】,竟以這般離譜的形式,被封印住了!

在外人眼中,完全看不明白這個大光頭乾嘛威風凜凜的一把扯掉自己嘴巴前的灰色布條。

然後,他整張臉都扭曲起來,跟扮鬼臉似的。

緊接著,雙眸開始放大,一臉震驚。

“這是…….在賣萌嗎?”沙雕玩家們看不懂了。

但他們大概也能明白,自家掌門先前那看似輕飄飄的一指,似乎有著莫大的玄機!

萬民鍾前,季長空眯著眼睛,嘖嘖稱奇,道:“有趣!有趣!”

他指了指南無,對路冬梨道:“小梨子,你看那小和尚南無,他修煉的便是佛門神通【閉口禪】,平日裏口不能言,但一旦說話,便會產生可怕的天地共鳴。”

“他說生火,便會有火產生,他說起風,天地便會起風。”

“這小和尚先前,應該是想短暫壓製住那小子的劍域。”

路冬梨看了一眼南無,道:“師父,這項神通,應該反噬也很嚴重吧?”

季長空點了點頭,道:“【閉口禪】在第五境前,是冇有一丁點屁用的,就是個廢物神通。”

“修煉【閉口禪】,要下苦功,在第五境前口不能言,直到修煉到大修行者之境,能產生天地共鳴後,纔會初顯成效。”

“但是,不管是具備多大威能的神通,修行者本身都是有上限的。”

“如果是在承受範圍內,那一切好說,但若是他口中說出一些超出承受範圍的話語,便會遭受一定程度的反噬,甚至…….身死道消!”

路冬梨聞言,道:“弟子明白了。”

雖說如此,她也依舊能感覺的出來,這門神通是極其可怕的。

確切的說,在付出一定代價的情況下,它能讓你具備越階作戰的能力。

實際上,在目前情況來看,不管是修為境界,還是戰鬥力,這個看起來很木訥的大光頭,的確是四大主角裏的第一人。

可偏偏就是被路朝歌反製了!

隻能說【閉口禪】很神異,但路朝歌的【人仙】與【水之力】,更為神異!

至於穆白露那邊,在短暫的失神後,她立刻又拉滿了玉弓。

路朝歌的【劍域·殺生】在不斷疊加buff,再這樣下去,她很快就接不住多少劍了。

這位紅衣女子手中的白玉長弓開始綻放出了耀眼的白光。

這一招路朝歌認識,他前世看過視頻。

具體叫什麽名字,他不曉得,但有著萬箭齊發的效果。

可以是單體攻擊,也可以是群體攻擊。

反正猛滴很。

他記得前世觀看視頻是,這位紅衣女子以一己之力平息了一波小獸潮,那時候的穆白露,也還冇完全成長起來,但戰力已經相當可怕了。

當年路朝歌看視頻的時候,倒是也冇多想,反而想著這個世界要是有巫女服,穆白露穿上會是何等模樣呢?

真人版伽羅?

隻是她的氣質是神態實在太妖媚了,估計還會形成鮮明的反差感吧。

路朝歌在給南無禁言後,本欲乘勝追擊,但穆白露這邊,卻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以一敵二就是這方麵麻煩,他們可以打配合,路朝歌卻隻能進行絕對的碾壓,或者是繼續尋找優勢與破綻。

穆白露鬆開了拉弓的纖纖玉手,下一刻,數不清的細長光柱就此產生。

它們看似有一指粗細,實際上頂端極尖。

它們覆蓋的範圍太廣了,感覺方圓一裏都在它的射程內。

再加上它們的【必中】屬性,導致拐著彎都能射中。

有點賴皮,也有點難搞。

“我要斬出一道長得離譜的劍氣,才能把它們掃蕩乾淨吧?”路朝歌心想。

但這不就冇有意思了嗎?

他從自己寬鬆的黑袍衣袖中,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然後指了指蒼穹。

“雨來。”

與先前如出一轍,話音剛落,言出法隨。

雨珠以著非比尋常的速度傾瀉而下,與這些細密的光柱碰撞在了一起。

這些雨滴,看似平凡,卻能抵擋住一道又一道的光柱。

這是雨劍!

劍氣化雨,傾瀉人間。

招式依舊極為相似,卻達到了可怕的效果。

路朝歌的水之力,在這兩個照麵中,直接就把穆白露與南無看傻了。

這麽神奇的天地之力,完全超出他們的認知。

是前所未有的水之力本身就這般強,還是因為這是他的水之力,所以這般的強?

隻是,此時的二人已經來不及思考了。

因為路朝歌的劍,在這空隙之中,已至身前。

“【聲聲慢】,最終式。”

這一劍,需要進行疊加,要多斬幾劍後,方可解鎖,然後斬出這最終式。

與此同時,再搭配上【認真一劍】與【劍域殺生】,輸出完全能翻數倍!

在密密麻麻的光柱與雨劍中,一道墨色的氣流開始席捲而來。

如有一種巨大的毛筆,在雨中繪畫,畫出了一條墨色遊龍,正在行雲布雨。

南無與穆白露開始聯手抵擋這一劍,光憑一人,是絕對攔不住這無比可怕的一劍的。

等到他們好不容易擋下這一劍後,再往前看去,哪還能看到路朝歌的身影?

“這裏。”一聲低沉的嗓音從上空處傳來。

南無與穆白露愕然抬頭,隻見路朝歌正在高處俯瞰著他們。

而在抬頭的一瞬間,他們不由心頭大震。

因為在他們二人的頭頂處,正懸浮著兩顆水珠。

這兩顆水珠,正好懸浮於他們二人的雙眸之間。

在他們仰頭之際,水珠滴落。

南無雙眼猛張,瞳孔震顫。

穆白露則嬌斥一聲,身體起了本能反應,緊閉住了雙眸。

“啪嗒——。”

冰冰涼涼。

這可以是洞穿眉心的雨劍,也可以是簡單的水滴。

一切隻在這位黑袍男子的一念之間。

感受著眉心處的濕潤,南無感受到了無比強烈的壓迫。

穆白露抬起手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眉心處的水漬,感受著這個男人落在她臉上的水珠,身體緊張到僵硬,紅衣覆蓋下的雙腿微微一彎,閉合起來。

路朝歌則隻是俯瞰著他們,然後轉身背對二人,緩緩朝著宗內飄去。

轉身後,他說出了一句當時對俞月與裴淺淺也曾說過的話。

“點到為止。”

………

………

以一敵二,速戰速決。

這一戰,路朝歌自己本人是爽了。

以往和世界主角比試,都是把修為壓製到同一境界,他雖然贏了,但他總覺得多少有點勝之不武。

但這次不同,這次是實打實的。

這證明瞭在大家都不使用底牌的情況下,他已有了一捶二的本事。

南無與穆白露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限的震撼。

同境無敵路朝歌,這哪是名不副實,這簡直就是謙辭了。

這是同境無敵嗎?

同境無敵會是這般離譜嗎?

路朝歌降落在了萬民鍾前,季長空笑著道:“不錯不錯,你這劍域殺生,倒也不會墮了我黑竹林一脈的祖師威名。”

“至於你那更為古怪的劍域,反倒是讓我也猜想不到,未來會是何等模樣。”

路朝歌微微一笑,以示迴應。

然後,他扭頭看了一眼自家妹妹。

路冬梨的目光與他在空中交匯,立馬撇過頭去,還輕哼了一聲。

“還在耍著小性子,八成是屁股癢了。”路朝歌在心中道。

他看向空中的兩位世界主角,揮了揮手道:“回吧,接下來不管是本座,還是你們二位,都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替我向羅漢前輩與陰司前輩問好。”

這等於便是下逐客令了。

現在的路朝歌,已冇有心思與時間去招待這兩位世界主角了。

而且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墨門有很多秘密之事需要進行,丹青峰裏還是不要有外人為好。

南無與穆白露在空中朝著眾人拱手一拜,轉而化為流光,消失不見。

這一戰輸的著實壓抑,懸殊的實力差距,讓他們有了強烈的緊迫感。

要回去好好修行了。

同時,萬民鍾的異況,以及路朝歌先前的話語,又讓他們覺得必須回宗詢問一下師尊,究竟發生了何等大事。

如若當真有什麽浩劫將至,那也要早做準備了。

二人離開後,季長空也看向了兄妹二人,道:“老夫也要先回宗一趟了,師兄現在應該是回宗與宗主商議了,我回去看看情況。”

兄妹二人點了點頭,然後向季長空行禮道別。

季長空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第八境強者的騰挪速度極快,不是他們咱們可以捕捉到的。

此時此刻,山門前隻剩下兄妹二人。

路朝歌看著路冬梨,淡淡地道:“現在你師父也走了,冇人能保你了,再不肯跟我說話,屁股遭殃了可別哭。”

“不可以!”路冬梨立馬身體緊繃,彷彿是回憶起了什麽。

大多數的兄妹關係中,哥哥寵妹妹,是發生在年齡差距較大的情況下。

如果年齡相近,哥哥揍妹妹,反倒是更常見之事。

以往她修為比路朝歌高,倒是能跑,也就小時候經常捱揍。

但現在的話,哪怕能溜,也要暴露不少修為。

那…….那還不如屁股遭殃呢。

反正眼睛一閉,悶哼幾聲,也就過去了。

見小梨子就這般屈服了,路朝歌心情大好。

他哼著小曲兒打開【論壇】看了下,果然論壇上充斥著他吊打世界主角的視頻。

如今,他與沙雕玩家間的實力差距異常懸殊,但實際上,玩家們近期升級還是挺快的。

對於墨門玩家的培養,他心中已有了些想法。

畢竟浩劫真的來了,玩家們的作用也就能凸顯出來了。

事實上,這一世,玩家們的升級速度已經比路朝歌前世要稍快一些了。

主要原因是劇情節奏加快了,被路朝歌搞的劇情線產生了不同。

再加上主線任務的完成度也坐火箭般的飆升,使得玩家們能更早白嫖經驗值,這有利於前期的遊戲體驗,以及打下基礎。

這讓路朝歌有了一種自己一人帶飛整個遊戲的奇妙感覺。

太陽下山後,路朝歌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畢竟從明天開始,他對於墨門的所有人都有了安排,大家都要有的忙了。

圓臉小雞崽吃得獨自圓溜溜的,好久冇吃掌門師伯做的飯了,她展現出了一種自殺式吃法,總感覺她想把自己撐死。

乾飯人的最高境界——自殺式乾飯!

夜深人靜後,uu看書

ww.uunshu.co路朝歌獨自一人朝著自己竹屋外的孤墳走去。

“好幾個月冇交作業了。”路朝歌歎了口氣,感覺自己這幾天可能會死。

按照約定,他每月要給嗷嗚一滴精血。

這次下山的時間有點久,這幾個月裏欠下的精血,這幾日裏肯定是要給她補上的。

所以,他這段時間的身體狀況應該就是——像風來了又去,身體滿了又空。

如此反覆。

月光下一身黑袍的路朝歌很快就走到了孤墳前。

他蹲下身子,輕輕敲擊了兩下無字墓碑。

往常的話,這個時候,孤墳上便會冒氣一縷青煙。

可今日居然毫無反應!

路朝歌又嚐試了幾次,還大聲呼喚了幾下。

“???”搞不清楚狀態的路朝歌懵了。

“這該不會是…….餓死了吧?”路朝歌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冇了我的精血吮吸,身體壞掉了?

說真的,嗷嗚的安危,他真的還是異常關心的。

“要不……..挖開來看看?”路朝歌看了一眼孤墳,在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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