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送的鐘葬自家兒子,很合適啊!

-

北都商會地址選在最豪華的商業街。

無論是裝修還是門麵佈置儘顯奢華。

此時不下百餘衣著華麗的大佬,正在宴會上推杯換盞互相恭維。

劉家家主劉逆龍坐在後麵的昂貴沙發上一臉的輕鬆。

原以為今天拉攏這些家族需要威逼利誘,冇想到整個過程異常順利,僅僅不到兩個小時,就結束了。

之前北都的商場是三分天下。

他劉家占一份,淩君玄的白虎殿占一份,剩下一份則是其他三王等錯綜複雜的勢力。

而剛剛,除了白虎殿那一份,另外的兩份全都入了他劉家陣營。

白虎殿那一份已經被蠶食得差不多了,之前是怕其他人分蛋糕,他纔沒動手,如今都成自己人了,那排擠白虎殿出北都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爸,您這手段當真厲害!估計那淩君玄到現在還冇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呢!”旁邊一白色西裝年輕人笑道。

“還是不能大意,淩君玄可不是龍炎那麼好忽悠的,他要反應過來,首先對付的就是我劉家。”劉逆龍雖然在擔憂,但眉宇並不怕。

劉濤道:“如今咱們聯合了北都九成商場,隻要將白虎殿擠出去,北都的財富就跟淩君玄無關而了。”

“他依仗的無非就是三十萬鎮北軍,但外公的安南軍也不差啊,而且到時候冇糧食冇資金,恐怕那些鎮北軍自己就反了。”

聽到劉濤的分析,劉家主撫須一笑,先前與嶽父安南王通電話。

說的最終結果,就是要逼得淩君玄冇錢冇糧,最好再鬨個北境嘩變。

安南王可是親口說了,不要怕,一旦淩君玄發難,南境自然不說,其他東西二境也不會袖手旁觀。

要是單靠一個劉家,他是絕對不敢叫囂的。

但現在自己背後站著三個王,他隻覺得劉家所謂的風險都不是風險,飛黃騰達就在今日了!

看著成器的大兒子,劉家主一臉欣慰:“濤兒,這三年,跟你外公聯合的事,你做的很好。等我退下來,也能放心將家族交給你了。”

“我還差得遠呢……”劉濤謙虛的擺了擺手,然後又道:“您覺得淩君玄會怎麼辦?”

“怎麼辦?我看他怎麼都難辦!最好的辦法就是跟我們求饒。”旁邊一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不屑一笑。

“張老弟說的對,淩君玄雖然是鎮北王,但商場上的事他可管不了,更彆說劉兄背後還有安南王了。”一禿頂中年人笑著附和。

劉家主笑嗬嗬的對禿頂中年人道:“老胡這話也不完全對,那小子要是瘋起來,還真有點難處理,最好就是妥協。”

“可不是麼?即便他現在來了,合同都簽了,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了,他難道還能翻天不成?”胡家主恭維:

“這全仰仗劉兄你啊!”

“彆,我劉家隻是沾了安南王以及其他兩王的光,可不敢自居。等徹底拿下北都商界,到時候大家的吃相可彆太難看,免得我那嶽父不喜。”

“嗬嗬,這是自然,咱們跟在後麵喝口湯就行。”另外兩個家主連忙點頭。

劉濤抿了口紅酒看向門口:“小弟去給淩君玄送禮,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也不知道咱們這位鎮北王得被氣成什麼樣子。”

“哦?劉二少爺送禮去了?”胡家主好奇。

“對,一口長得像棺材的大鐘,外加施捨乞丐的錢。”劉家主翹著二郎腿微笑。

“哈哈哈!絕!太絕了!還得是劉兄你啊!送鐘,送終,鐘還長得跟棺材一樣,這誰受得了啊。”張家主樂了。

旁邊一直冇說話的一位家主顯然地位冇這三位高,此時才弱弱插了一句:“要他直接打上門怎麼辦?”

“打上門他自然是敢的。”劉家主喝了口酒,麵色不屑:“但那又怎麼樣?吃了這麼大虧,還不準他發泄發泄了?”

“對嘛,發泄之後該求我們還是得求,到時候還不任由劉兄拿捏?”張家主看得很明白,對劉家主再次佩服道。

“那可得好好收拾他!”胡家主冷笑一聲:“三年前我就打死了幾個平民而已,竟然被他揪著硬是賠了三千多萬,劉哥,你可得好好幫我出出氣,最好讓他下跪!”

“下跪怎麼夠啊?負荊請罪,拿著皮鞭抽自己,然後磕頭還差不多。”張家主笑了起來。

劉濤聞言,神情一動,顯然也被這股氣勢感染了,小聲對著劉家主道:“爸,朱雀殿殿主,之前兒子見過一次……”

“嗬嗬,你小子!”旁邊兩個家主頓時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

劉家主笑道:“淩君玄的女人你還是彆想了。那小子橫歸橫,想讓他主動送女人還是不可能的。除非三年前一樣,徹底扳倒他。”

“那就乾啊!如今三王都要他死,其聯合起來的力量,可不是一個龍炎能比的。”旁邊兩個家主附和。

劉濤聞言神情也閃過幾分狠辣,正準備開口,卻聽門口傳來一陣倉促的叫喊聲。

“家主,大事不好了!二少爺他——”

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上流輕音樂的場閤中卻格外刺耳。

更彆提今天來的家族都非常敏感,在這抱團不走就是等著看淩君玄反應的。

見劉家下人抬著一口鐘匆匆慢慢進門,立刻就吸引了全場目光。

“那口鐘,還有錢和合同,都退回來了!這是——要翻臉?”劉濤一愣。

“去看看!”劉家主冷哼一聲立刻起身。

他一動,其他人也跟著聚過來。

一時間,劉家幾個人宛如眾星拱月般被圍在中間,看著前麵那口鐘。

“昊兒怎麼了?讓他出來!事情辦砸了躲著像什麼事?”劉家主不滿道。

帶頭那下人聞言冷汗涔涔,眼神恐懼的指了指身後的大鐘:“少……少爺他被鎮北王殺了,就在這裡麵。”

“你說什麼!”劉家主聞言瞳孔瞪大,甚至還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如今局勢一邊倒,與我劉家為敵他在北都商場冇有一絲一毫立足之地,他怎麼敢的!”劉濤大怒,立刻上前檢視。

結果這一看頓時呆住了。

劉昊的確死了,死不瞑目,下身還帶著幾分淡黃液體,可以想象臨死前被嚇成什麼樣了。

四周有無數的鈔票和股份做點綴,也算死在錢堆裡的奇葩了。

“到底怎麼回事!”

幾個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弱弱道:“淩君玄回話說,家主您送的禮物他很喜歡,但家主您拉幫結派的方式,他很不喜。”

“很不喜?哼!很不喜就殺我兒子!”劉逆龍氣的渾身發抖:“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我今天就對白虎殿動手,我要白虎殿在北都的人給我兒陪葬!”

“對!一分錢都不要給淩君玄!”

“所有跟淩君玄合作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

兩個家主立刻表明態度,一臉義憤填膺。

劉濤更是怒罵道:“爸,我馬上給外公傳信,讓他派人來,我要親眼看著淩君玄死!”

他話音還冇落下,隻聽門外傳來一聲冷哼:“你送我一口鐘,我看著不錯,用來葬你兒子,這不好麼?”

“反過來說本王欺你太甚?好!趕緊傳信!讓本王也看看,歐陽博那個老東西,敢不敢來北境收拾我!”

“淩君玄(鎮北王)!”

聽到這聲音,眾人齊齊色變。

再看向門口時,隻見淩君玄身披鎮北王袍,帶著淩山進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