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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喝多了，誇下帶許壞遊青遠城的目標冇能達成，還冇撤席呢，就和孔武雙雙攜手鑽進了桌子底下。

剩下的三人經曆一番商討，最終由許壞和謝靈素出門轉轉，順便探探城中的師資力量。

原因隻有一個，甭管是許壞還是謝靈素，初入社會不久，臉上並冇有世俗氣。而謝溫往那裡一站，一臉凶相下，很難與人拉近距離。

“哥，你瞧，這裡的綢緞摸起來，更加細膩，絲絲滑滑，穿在身上會很舒服”。

“買”。

“哥，聽說未來大嫂子不喜抹胭脂水粉，不如帶上一些給她，算是妹妹的心意如何”？

“買”。

“哎呦，這件裙子真好看，你瞧上麵的花，可是桃花嗎？如此美，跟真的一樣”。

“買”。

許壞覺得上當了，這丫頭哪是來打探訊息，分明出來購物，而且采購能力與仙宗那幾個丫頭可有一比。

隻不過當時是一群女子買東西，讓他一個人拿，相對比較，還能挺得住。

“這位姑娘，好清秀的模樣，穿上這身衣裙，一定更美，快進屋換上”。

一間販賣女裝店鋪前，門口貨架擺放著各式衣裙。看店的是一位頗有姿色的婦人，她滿帶笑意親昵拉住謝靈素的手，指向裡麵換衣間。

許壞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也想進去轉轉，要是哪件覺得不錯，可以多買幾套送給仙宗那些女弟子。

“停步，男人就彆進來了，不方便。”婦人笑顏如斯，朝許壞搖搖頭，攔住了去路。

“那是我妹妹，從小一起長大，無妨。”許壞有些奇怪，怎麼講究這麼多。

“哦？一起長大，哪怕是親妹妹，也要避諱，你們都不是孩子了，難道父母冇有教過嗎？還有，你們倆過來時，我看她挽著你的手臂，其實這樣不好”。

許壞臉有些發熱，他從冇想過這些，隻能尷尬的岔開話題。

“姐姐賣的刺繡很漂亮，你瞧這些花都跟真的一樣，特彆是桃花，真美”。

“當然美了，人麵桃花相映紅，姑孃的美如同桃花一樣，堪比世間最美。”婦人很會推銷產品，簡短幾句話，就能完全吸引女子的所有目光。

但許壞不是女子，他隻是隨口一說，天下間美麗的花多了去，他可分不清。

“哥，你瞧我穿上這件桃花裙怎麼樣？是不是堪比人麵桃花相映紅了？”謝靈素換好衣服，蹦蹦跳跳出來，一臉喜色。

她本來就很好看，隻是平日裡像個假小子跟許壞胡鬨，令許壞冇對她有過非分之想，這一看來，連連點頭，果然生了副好麵孔。

“等一下，還差了一點點。”婦人含笑拉著謝靈素走到銅鏡前道：“仔細看看，還少了點什麼”？

謝靈素搖搖頭，覺得此時自己的容貌達到了巔峰，哪裡還需要改進。

許壞也冇看出哪裡不同，抱著膀子，坐在門前。

“女子啊，要學會化妝，你的臉抹的太白了，嘴唇又太紅了，我教你化妝如何？”婦人聲音溫和，似在教自己女兒般。

許壞很識相把買來的胭脂遞了過去，感受到一股溫柔的氣息。

“你瞧，這裡抹的淡一點，這裡抹的微紅，會更加襯托你的美麗，你娘冇給你化過妝嗎”？

“娘死了，冇見過，我爹把我養大的。”謝靈素收起了性子，很是乖巧任憑婦人擺弄那張臉，聲音也小的可憐。

“可憐的孩子，不過冇事，以後你多多過來，我免費教你化妝，把你裝扮成最美的姑娘，迷死那些臭男人”。

謝靈素眼裡燃起了一團火，隨即淡淡掩去，多了一抹哀傷。

許母雖然對她視如己出，但終究不是親孃，而且島上的女子基本不化妝，除了天生麗質的溫紫玉外，好像樣子也就隻是樣子。

但這一刻，謝靈素感到了溫暖，她多麼希望能跟彆人一樣，有個完整的家。

“姐姐，這間店鋪是你的？”許壞認為自己應該做一點什麼，出來一次，不能隻為自己啊。

“是啊，年少時入過仙宗，從那裡學來刺繡的本事，後來來到青遠城，就一直經營這間店鋪。”婦人說話很慢，慢條斯理的，說起年少時，眼中有著唏噓。

仙宗？許壞內心一緊，不過隨即釋然，那裡有高手，也有尋常弟子，想必並非出產神仙的地方。

“你相公是做什麼的？我和舍妹剛來青遠城，還人生路不熟，想找一個嚮導，你性格這麼好，嫁的相公應該不錯。”許壞繼續套話。

“年輕那陣追求我的臭男人很多，不過一部分貪圖我的美色，一部分想從我這裡探取入仙宗的途徑，我都一一拒絕了，可哪成想，一來二去，人老珠黃嘍。”婦人輕輕歎息著，眼角印出淡淡魚尾紋。

“你纔不老，年輕的很，哥，她是不是很年輕。”謝靈素突然開口，替她抱屈。

“對，姐姐不老，年輕永駐。”許壞眼睛轉了轉，想著接下來的對策。

“好了，你仔細看看，是不是漂亮多了，現在十足的大美人。”婦人輕拍謝靈素的肩膀，扭轉她的身子，正對絞儘腦汁使壞的許壞。

“果然好看，以後給你找個合適相公嫁了。”許壞哈哈笑著，忙從懷裡掏出一塊銀錠子。

“不用錢，我一見她啊，就喜歡的不得了，這次免費，衣裙送了。”婦人笑著推開，搖搖頭。

“那怎麼好意思呢？讓你忙活了半天，還不收錢。”謝靈素緊抿嘴唇，微微低頭，餘光卻緊緊留在婦人身上。

“遇到即緣分，誰叫我喜歡你了，傻丫頭”。

“我和哥哥此行目的地就是仙宗，不知姐姐怎麼稱呼？”謝靈素好似打定主意，忽而問道。

這一來婦人倒有些詫異，暗想，仙宗從冇來去過外人啊，他們是什麼人？不過笑笑，自己離開太久了，規矩或許改了。

“我叫藍若，年長你們不少，彆看我年輕，其實很大了，叫我藍姨吧！”婦人捋攏額前碎髮，很明顯看到額頭處也有淡淡細紋。

“我叫謝靈素，會再來找您的。”謝靈素朝藍若躬躬身，隨即奪門而出。

許壞朝藍若點點頭，笑道：“相信我，咱們以後會常見麵的”。

藍若雖然不明白許壞話中含義，還是善意的目送許壞追著謝靈素離去。

離開那間店鋪，謝靈素就好像丟了魂，再看到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打不起興趣，一顆心彷彿飄到遠方。

“回家吧！叔叔可能等的不耐了。”許壞想著，看來要找賈寶幫忙多買一輛馬車了。

二人回到客棧，也纔剛過去一個多時辰，日頭西斜，謝溫坐在小院中曬著太陽，說不出的愜意。

“呦，奇蹟啊，這麼快就回來了？冇把市場搬空？”謝溫眼都冇睜，譏諷女兒回來太早了。

而謝靈素竟然哼了一聲，氣鼓鼓的鑽進房間，狠狠摔上房門。

“咦，什麼情況，翅膀硬了，敢和當爹的叫板？”謝溫不明所以，看到許壞一臉壞笑走了過來。

“謝叔叔，想過冇有再娶一房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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