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他是有愧於我,不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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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麼狗血的?這兩人真是道德敗壞!”

許老闆聽完依蘭的話,破口大罵起來。

“怪不得這女的臉皮這麼厚!比老餘小了十幾歲還跟跑到礦上跟他同居。”

許老闆又說。

“這也太巧了!怎麼會是陸芳芳?我們現在正想找她呢!”

林齊接過過許老闆的話說。

“這女人不知道又跟那個男的混在一起了。”

許老闆聽工人說過,陸芳芳拿了錢後便消失了。

“你爸呢?”

許老闆轉頭問依蘭。

“冇見過,不知是死是活。”

依蘭麵無表情地說。

“他應該不會跟那女的在一起了呀!怎麼?冇回家?”

許老闆也感覺到白建業都跟陸芳芳分開了,這麼些年不回家有點奇怪。

“我們今天就是來礦上派出所報案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就懷疑二十年前,他被陸芳芳所殺。”

“你們懷疑有道理,按我也會這樣想的。怎麼可能家有妻兒,二十年不見蹤影的。”

“就是,我們也是越想越不對頭,纔來報案的。”

“派出所受理冇?”

“說要走訪調查,估計會到你這裡來。”

“我後來接手的他們都走了,我也不知道情況。照理你知道得比我多。”

許老闆看著林齊說。

“是啊,但是他們租到前麵村子去住了,平日就白建業來礦上上班,陸芳芳後來就不來了。”

“這還真是個謎!估計隻有陸芳芳自己才清楚是怎麼回事?”

“她說她不清楚,十年前回來過,最近她媽生病了,也回來過。”

“她還敢回來?你們見過冇?”

“她跟我媽見過麵,聽說還跟我媽道歉了,說她當年年少無知,不該跟我爸私奔。”

依蘭接過許老闆的話說。

“看來這女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高啊!”

“今天來這裡,冇想到竟然有這樣的收穫。”

周易低聲對依蘭說。

“是啊!真是冇想到。”

“她近期回來過?”

周易又問依蘭。

“是的,那天聽阿雄嫂跟我媽在聊天,後來我問我媽了,說是她媽生病了,回來照顧幾天又走了,不知道會不會再回來。”

“如果警察找不到她,這次訊息也得提供給警察,或她她孃家人知道她的下落。”

周易低聲跟依蘭聊著。

“剛纔忘記跟警察同誌說了,等會回去經過,我們再進去一下派出所吧。”

“行。”

回去的路上,他們又進了一次派出所,把陸芳芳最近回過家鄉的事,跟民警做了彙報。

三人又一起到縣城吃過晚飯後,林齊再送他們倆回家。

回到家,秀米已經吃好洗漱好,正在看電視。

“媽,你還冇休息呢?”

依蘭推開了房門,看到秀米坐在床上看電視。

“你冇回家,我咋敢放心睡覺。”

“媽。這座院子現在就隻有我們了,我不在家,你不怕的嗎?”

“有啥好怕的,這是白家的祖屋,也是你的家。”

“媽,我回學校讀書,就你一個人在這老房子裡,我真不放心。”

“有啥不放心的?你回學校後,我也去你大舅飯店做事了,最多一個月回來一次了。”

“你要回來,記得喊我乾爸跟你一起回。這座院子,爺爺奶奶不在了,我感覺到有點恐怖。”

“你這孩子,這可是生你養你的地方,有啥好怕的。”

“總之,你不要一個人回來。”

“我心裡有數,你不用擔心我。”

“媽,你真的不能考慮我乾爸嗎?那個人,不會回來的。”

“什麼那個人,那是你爸。”

“我冇爸!他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你咋這麼肯定他不會再回來?依蘭,你聽到什麼了嗎?”

每當提到白建業,秀米就特彆敏感。

“冇有,我隻是感覺。你年輕的時候他都不回來,彆說你以後老了,他還回來乾什麼?”

依蘭怕自己說漏嘴,隻能應和著說。

今天去派出所報警,依蘭總覺得,白建業是真的被陸芳芳所殺了,要不不可能這麼些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彆亂說,他是不敢來見我。等他全放下了,就會回來的。”

“媽,你咋如此執迷不悟呢!他不會再回來了。”

依蘭一邊說一邊哭了起來。

秀米聽到依蘭說白建業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她也哭了。

如果白建業真的不再回來了,她這一輩子過得是有多窩囊!

為他生了女兒,為他送走了父母。

不是對她愧疚不敢回來,而是真的不想再見到她。

秀米崩潰了,“嚶嚶嚶”地抽菸了起來。

“對不起媽媽,是我惹你傷心了。”

看到媽媽哭得如此傷心,依蘭抱住了秀米道歉著說。

“不怪你,是媽媽控製不住眼淚。”

秀米擦去了依蘭臉上的眼淚,抽抽噎噎地說。

“媽媽,如果他不在人世間了,怎麼辦?”

依蘭還是冇忍住,她怕過幾天警察來家裡調查,媽媽還是得知道的。

“怎麼會不在人世呢?他隻是躲在某個角落裡,不敢出來見我而已。”

秀米安慰著自己,也安慰著依蘭。

“媽媽,你醒醒吧!他或者已經不在人間了。”

依蘭試著去說服秀米。

“你這孩子,這麼可以咒罵自己的父親呢?”

秀米聽到依蘭總是強調白建業不在人世間,她有點生氣了。

“不是我咒罵他,媽媽你想想,按照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你家裡有老婆孩子,有年邁的父母,跟情人分手後,是不是得立刻回家來。”

依蘭看到秀米生氣了,趕緊解釋著。

“他心裡有愧於我,不敢回來見我。孩子,隻有我,最瞭解你爸爸。”

“媽!你就是一隻鴕鳥!永遠都是掩耳盜鈴。”

依蘭聽秀米的無力地解釋,氣得大聲地喊了起來。

“你不瞭解你爸,我瞭解。我知道,總有一天,他會放下所有,回來找我們的。”

秀米說這話的時候,望著窗欞,雙眼放光。

依蘭看著秀米幸福的模樣,搖了搖頭,無奈地苦笑著。

“或者是自己真的不能理解白建業的做法吧!或者媽媽是真的瞭解他的吧!隻有真的瞭解,她纔敢有把握認為白建業始終有一天是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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