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秀米的愛情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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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一個星期,白建業每晚都看書看到半夜。

每次秀米都很不爭氣地困得不知不覺就睡死過去了。

雖然每夜都是這樣度過,可是秀米卻冇有發出抗議。

她怕她一旦抗議,白建業會索性不在房裡看書了。

每晚隻要看見白建業進房,秀米的心便一陣狂喜。

無論白建業的態度多麼冷漠,秀米隻要一看見他那張俊美的麵孔,喧囂的心便會安靜下來。

他讀他的書,她則安靜地呆在被窩裡,癡癡地看著他那絕世的側顏。

隻要房間裡有白建業的氣息,秀米便感覺心裡有一股暖流流過全身。

有時白建業會起身去倒水或者上廁所,那個時候秀米,便會慌亂地轉過頭,閉上眼睛裝睡。

隻可惜任憑秀米做出什麼舉動,白建業永遠不會朝床上看一眼。

那一夜,是秀米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秀米還在癡癡地看著白建業的側顏時,突然聽見有人在有節奏地,輕輕地叩窗門。

白建業驚慌地站了起來,他用驚恐的眼神瞥了秀米一眼,迅速地打開了窗戶。

秀米用被子捂住了胸口,坐了起來。

窗外,一個麵容姣好的女人,長長的頭髮,眼裡滿是淚水。

白建業呆住了,秀米怔住了。

白建業迅速地關上了窗戶,轉過身打開了房門,朝門外奔去。

秀米呆坐在床上,她被突如其來的形勢搞暈了頭。

門外傳來了公爹白敬亭的聲音:“建業,你立即給我回來。”

那一晚,白建業冇有回家。

那一晚,秀米終於知道了白建業已經和女同學陸芳芳戀愛了三年。

那一晚,秀米也終於知道了白建業愛的人是陸芳芳,不是自己。

那一晚,秀米也明白了白建業這些天為什麼不碰她。

陸芳芳的父母,嫌棄白家的成分,也嫌棄白家太窮。

再就是白建業與秀米訂娃娃親的事,全村皆知。

當她知道了白建業愛的是陸芳芳而不是自己的時候,秀米冇哭冇鬨,好像這不關她的事。

隔天早上,白建業被陸芳芳的父親追打著跑進家的時候,秀米和公婆正在吃飯。

看到狼狽得如喪家犬的丈夫,秀米的心,像被一根針刺了一下,疼得眼淚水都出來了。

公爹白敬亭扔下了飯碗,走近白建業,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白建業被父親的一巴掌打了一個趔趄,他捂住了被打的臉,委屈地、憤怒地看著父親。

白敬亭趕緊跑出外麵,跟怒氣沖沖的陸芳芳父親又是賠禮又是道歉。

最後,公爹白敬亭不得不掏出了所有的積蓄,堵住了陸芳芳父親的嘴。

白敬亭還當著看熱鬨的鄰居的麵,對陸芳芳的父親發誓,一定看管好自己家的兒子,以後絕不會再去騷擾陸芳芳。

白建業被鎖在新房裡,窗戶也被釘上。

鑰匙,秀米一把,公爹一把。

白建業被關在新房裡,每天都如困獸般嘶吼。

秀米聽得心疼,好幾次掏出鑰匙想去開門,都被公婆製止。

公婆覺得有愧於秀米,對秀米加倍地好了。

在家備受寵愛的秀米,雖然也得公婆寵愛。

可是白建業對她的冷漠與無視,令秀米無從適應。

她不懂得該怎麼去討好他,不懂得用什麼方式可以博取他的歡心。

每當白建業對她投來一個眼神,秀米便會驚慌失措,心情激盪好幾天。

她愛白建業,愛到骨髓裡。

在被囚的那些天,白建業始終保持著新婚時的高傲,不肯跟秀米睡在一起。

每晚都是等秀米睡著後,合衣捲縮在床尾。

他們關係的進一步變化,還是公爹的功勞。

那天婆婆問秀米,嫁過來好些天了,建業晚上還蹬被子不?

秀米傻傻地回答:“每晚他上床時,我都睡著了,起來的時候,他蜷縮在床尾,冇有蓋被子。”

公婆聽完,臉色大變。

公爹抄起了他的長煙桿,打開了新房的門鎖,怒氣沖沖地大步邁了進去。

看到了躺在被子上的白建業,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揍。

白建業被突如其來的一頓亂打,揍傻了眼。

他一邊用手擋著,一邊大聲地喊:“又怎麼啦?我又哪裡做錯啦?”

“你還不知道你哪裡做錯?你結婚都半個月了,天天晚上讓秀米先睡,自己蜷縮在床尾。秀米嫁過來都半個月了,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說你哪裡錯了?”

公爹一邊抽,一邊氣喘籲籲地說。

白建業聽到自己在房裡的事爸媽都知道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床邊驚慌失措的秀米。

晚上,秀米洗漱完,如往常一樣,脫掉了外套,穿著肚兜溜進了被窩。

白建業洗漱好,迅速地除去了衣褲,關掉了電燈,扯過了秀米拽在手上的被子,也滑了進來。

男人熱烘烘的身體貼過來,秀米頓覺口乾舌燥。

她使勁地吞嚥著口水,想潤潤自己乾渴的喉嚨。

她慌亂地側過了身子,雙手抱在胸前,蜷縮著不敢大聲呼吸。

她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她的心狂亂地跳動著。

越是壓製,呼吸越是急促起來。

這時白建業把她的身體狠狠地扳了過來,毫無感情,冷冷地說:“你不是很期盼嗎?我成全你。”

白建業的手剛觸摸到秀米的身體,秀米頓覺頭暈目眩,不能呼吸。

她感覺自己的心就要跳出胸腔,整個人就要窒息了。

隻見白建業粗暴地扯去了她身上的肚兜,不容分地翻了個身,重重地壓在秀米身上。

秀米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雙手用力地推開,不停地捶打。

“你不是很渴望嗎?怎麼還裝得像個聖女?”秀米捶打得越痛,白建業越有一股報複的快意。

那一晚,秀米又羞又痛,又愛又恨。

白建業自從跟秀米開了頭後,便毫無顧忌,天天晚上都跟秀米歡好。

秀米以為白建業天天晚上都跟自己歡好,已經像自己愛他一樣,愛上了自己。

她不知道,她在白建業的心裡,隻是一個替身。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秀米的臉上,染上了一抹歡愉後的紅暈。

看到兒媳的臉上終於有了明媚的顏色,兒子也是一天黑就迫不及待地進了房。

公婆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照這樣下去,他們抱孫子便指日可待了。

果不其然,一個月後的早晨,秀米把剛進嘴的粥全吐了出來,連黃疸水也嘔乾了。

婆婆喜笑顏開地端來一碗清水給秀米漱口,公爹拿起他的旱菸杆,意味深長地吸了一口。

丈夫白建業,冷漠地端著飯碗,自顧自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好像秀米肚子裡的孩子,跟他毫無半點關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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