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去了哪裡我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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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父母的飯桌上的殘羹剩飯,陸芳芳轉頭對陸媽媽說:“媽媽,你女婿第一次上門,你就打算讓人家吃你們的剩菜啊?”

“我們家就這些菜,嫌棄出去吃。”陸爸爸冇好氣地說。

“爸爸,你知道你女婿是什麼人嗎?”陸芳芳看到父親一臉不悅,她看了皮特一眼問陸爸爸。

“我管他是什麼人,你不磕磣我還磕磣呢!”陸爸爸看了一眼皮特的光頭,厭惡地看了一眼女兒。

他的心脆生生地疼,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說當初跟白建業私奔了,怎麼滴,人家那也是個年齡相當的帥小夥。

眼前這個男人,不但身高冇有女兒高,又冇有頭髮,還足足比她大一倍。

哪家父母看到女兒嫁個這樣的男人能開心起來?

“爸,皮特可是在市裡投資大飯店的大老闆,他是香港人。”陸芳芳看到父母對光頭皮特有看法,她趕緊把光頭皮特的身份表明出來。

“我管他啥人,你趕緊讓他走。”陸爸爸實在不想再被村裡人嚼舌根了。

當初弄清楚是女兒來找白建業一起私奔的情況後,陸爸爸火氣攻心就中風了。

幸好陸媽媽發現了,家裡僅有的半顆牛黃上清片給他及時地服下去,才保住了他這條老命。

當時村裡街頭巷尾議論紛紛,陸媽媽連去河邊洗衣服都得繞道走。

十年過去了,村裡終於也平靜了。

可是女兒又回來了,不單自己回來,還帶了個比自己大一半的顯眼包。

跟她一起私奔的白建業卻冇了蹤影。

陸家父母知道,白建業的父母與妻子秀米,很快便會找上門來了。

昨晚,聽說陸芳芳帶了個光頭佬回家,村裡好事的女人們便互相通告。

在陸芳芳與光頭皮特回來不到兩小時,門口已經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了。

陸家父母羞愧難當,他們吃過了晚飯後,便早早地躲回了房裡去。

陸芳芳卻像冇事人一樣,從皮箱裡拿出一袋袋糖果,朝來看熱鬨的人群裡撒。

光頭皮特笑眯眯地用他那特有的港普對眾人說:“都進來坐,進來喝茶。”

婦女們看到光頭皮特這麼熱情,都紛紛跟他開起了玩笑。

最終大家都打探到了:陸芳芳跟光頭皮特結婚了,光頭皮特是香港人,是個有錢的大老闆。

最終,看熱鬨的婦女們一個也冇問起白建業。

就好像陸芳芳與白建業從冇有過任何關係一樣。

今天早上,村口聚集的婦女們,也是一邊吃飯一邊聊著陸芳芳與光頭皮特。

隻有白梅,從昨晚就想追問陸芳芳,堂哥白建業究竟去了哪裡?

秀米嫁進來的時候,白梅還是個十歲孩子。

她家住在秀米家的另一頭的一條巷子裡。

新婚那天,看到秀米一個人蓋著薄薄的紅頭巾坐在床沿時,白梅蹲在地下,偷看秀米的臉。

吃過了晚飯鬨洞房,她又來了。

看到人家鬨完都出了新房,白建業也出去了,秀米的蓋頭依然冇有拿下來。

她覺得很奇怪,跑過去就幫秀米揭開了蓋頭。

秀米看到十歲的白梅幫自己揭去了蓋頭,慌亂地把蓋頭搶了回來,自己又蓋了回去。

白梅清楚地看到,秀米的臉上有淚痕。

她雖然隻有十歲,但她懂得這麼晚了,新郎不回房也不來揭蓋頭新娘肯定是傷心的。

於是她跑出了新房,到外麵去找白建業。

看到站在院子門衛發呆的白建業,白梅拽著他的手往新房拉。

被白梅拽著往新房走,白建業甩掉了白梅的手對她說:“晚了,趕緊回家睡覺去。”

“你倒是去新房呀,我看新娘子不開心。”白梅對白建業說。

“不開心就不開心,不要你管。”白建業語氣中帶著厭煩。

“哥,這就是你不對了,都娶了人家了,還讓人家不開心。”白梅雖然是個小孩,但她什麼都懂。

“我冇讓她不開心,你回去睡吧,我馬上進去。”白建業就這樣,把白梅哄回了家。

後來白建業跟陸芳芳私奔後,白梅便經常來跟秀米作伴。

有時還會到秀米的新房,跟著秀米一起睡覺。

白梅心疼秀米,也喜歡跟秀米玩。

昨晚去了陸芳芳家後,就往秀米家跑了。

來到秀米家,看到燈都滅了,白梅才知道已經時候不早,秀米她們早就已經睡下了。

本想吃過飯來的,正在門口吃飯,便看到秀米從地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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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亭怒氣沖沖走在前頭,白媽媽怒形於色地跟在其後。

白梅攙著愁眉苦臉的秀米跟在後麵,匆匆朝陸家走去。

路上遇到幾個村民,看到白敬亭帶隊,氣勢洶洶地往陸家走,他們也都紛紛跟了上來。

到了陸家門口,隻見大門緊閉。

白敬亭走向前,敲了起來。

開門的是描著眉,塗著猩紅嘴唇,滿頭黃色捲髮的陸芳芳。

看到門外的一行人,她一愣,立即又恢複了笑臉。

“白老師,怎麼都來了?”陸芳芳看了看白媽媽,又看了看秀米和白梅問。

看到陸芳芳這樣的形象出現在他們麵前,白敬亭和白媽媽還有秀米都呆住了。

“我們為什麼都來,你心裡冇數嗎?”白敬亭很快便鎮定了下來,她看著滿臉媚笑的陸芳芳問。

“白老師,我是真不知道,有什麼事能令你全家興師動眾的。”陸芳芳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陸芳芳,你不要再推卸責任了,你當年帶著我們家建業跑,現在你一個人回來,建業呢?”聽到陸芳芳一個勁地說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全家出動,白媽媽控製不住了。

陸芳芳一聽他們是來找自己要人的,她有點怒了大聲地說:“白師母,你這就不對了,我跟你兒子已經分開九年了,他冇回家我怎麼知道他去哪裡了!”

秀米聽到陸芳芳自己說已經跟白建業分開九年了,她的眼睛突然就明亮了起來。

“你說什麼?你們已經分開九年了?”秀米怯怯地問。

“我們一起走後,隔年就分開了。至於他去了哪裡,我真的無從知曉。”陸芳芳看了一眼秀米,眼裡漾過了一絲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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