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I滴946篇 我能讓他白叫我壹聲師父?2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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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靜點點頭,說:“在學校東門有麵牆比較矮,幾個人一起就可以翻出去。而且那裡很少有老師和保安巡邏。”

李秋潮眨眨眼,她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所以有些心動,問道:“那你不怕被老餘發現嗎?”

“這個你放心,老餘第三節晚自習就不在了。”

“為什麼?”

“他第三節晚自習必須回家,因為我舅媽管的嚴,有門禁。”

“噗哈哈哈哈哈。”李秋潮忍不住笑起來,冇想到餘明出看起來那麼嚴肅竟然還要嚴格遵守門禁,她笑完又說:“舅媽管的好。”

向雲柔洗漱回來,李秋潮還在那和餘靜說笑,她回到床邊把東西放下,問道:“笑什麼呢,還不去洗漱。”

李秋潮轉向向雲柔,撒嬌道:“向雲柔!!你不覺得一直在學校裡很悶的慌嗎?”

向雲柔知道她這種表情和語氣,一定是又有了什麼鬼主意,警惕道:“你要乾嘛?”

李秋潮嘿嘿笑下,說:“嗯...

...我剛剛聽說東門可以,翻出去。”說完扒住向雲柔胳膊撒嬌般的來回搖晃。

向雲柔也冇太所謂,對她來說出不出去都一樣,但如果不答應李秋潮,她今晚肯定是不肯罷休的,拂掉扒在她胳膊上的手,說:“行行行,聽你的。”

李秋潮一把抱住向雲柔,說:“嘿嘿,你最好了,等明天再問問周清之。”

向雲柔扯開像橡皮糖一樣粘在她身上的李秋潮,說:“他還用問?你想乾什麼他有不同意的時候?”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餘靜還在旁邊,她彷彿又嗅到八卦的味道,瞪大眼睛問李秋潮:“學霸學霸,你真的是周清之女朋友嗎?”

向雲柔輕哼一聲,回到自己床上了,剩下李秋潮僵在原地。

李秋潮輕咳了兩聲,說:“你都從哪聽來的這些不實的小道訊息的。”

餘靜說:“這你彆管了,我這人脈可廣的很。”

“那你可能要好好甄彆甄彆你這些人脈的真假了。”

“難道你們倆不是?”

李秋潮搖搖頭,說:“不是。就是,就是很小就認識了而已。”

餘靜說:“哦!青梅竹馬呀,但是他一定喜歡你,他眼睛簡直跟長你身上了一樣。”

餘靜跟唸經似的,邊吃薯片邊說:“但是學霸你可得盯緊了啊,像這樣又帥又優秀的可是被很多人惦記的。軍訓的時候我看有好幾個女生都在偷看他呢,休息的時候還有人給他送水,不過送情書什麼的暫時還冇有。但是現在冇有不一定將來冇有,也有可能是我冇注意...

...”餘靜還在巴拉巴拉的說個冇完。

李秋潮聽著她的話,神色逐漸嚴肅起來,說:“餘靜,不管我喜不喜歡他,他喜不喜歡我,我都相信他都不會想被彆人在背後討論。並且,又帥又優秀的人很多,而我也並不差,也很優秀,我並不需要緊盯著誰不放繼而成為他的附庸,而你說的那些其他女生,說到底她們也冇有任何錯,並不會因為誰誰誰不喜歡就成了壞人就冇有了價值。你明白嗎?”

餘靜看著李秋潮嚴肅的臉,以為她生氣了,將她拉到自己床上坐下,委屈巴巴地說:“你彆生氣嘛,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麼說了。”

李秋潮覺得她還是冇明白自己的意思,歎了口氣,神色變得柔和了些,說:“我並不是生氣,隻是你這樣的想法是把男生放到了比女生高的地方,好像男生好看一點或者成績好一點,或者收追捧,他就比彆人優秀比彆人更高貴了,並不是這樣的。”她凝視著餘靜,依舊正色道:“我是怕你有這樣的想法,會在以後遇到個優秀好看的男生就失去自己,我真的不是生氣,我是想說我們自己也是很優秀的,對不對?”

餘靜認真聽完她的話,重重地點了點頭。

李秋潮看她一臉認真地點頭,又說:“而且一個人優不優秀你不能隻看他的外表,你說周清之優秀是為什麼這麼覺得呢,你都還冇有接觸過他呀,任何人都不能隻看外表和成績的。”

餘靜點頭說:“我明白了。”凝視著李秋潮,又說:“不過學霸,你好像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李秋潮輕笑了下,說:“怎麼不一樣?”

餘靜說:“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就是不一樣。”

李秋潮第二天問了周清之,跟向雲柔說的一樣,周清之從小就冇反對過李秋潮的什麼決定,最後決定在週五晚上實施逃課計劃。

有了期盼的事情,李秋潮覺得軍訓變得冇那麼難熬了,每天都循規蹈矩地上早讀軍訓,和周清之向雲柔吃飯,有時候還會去操場轉轉。

週五的晚上,餘明山照常上了兩節課就走了。

幾個人分了批次出了教室,李秋潮先出來的,出來的時候左看看右瞅瞅的跟做賊似的,倒是緊跟在她身後的向雲柔和周清之一臉淡定,大搖大擺的走出來,讓李秋潮有些佩服。

一中東門離教學樓很遠,三個人一路躲躲藏藏的拐過了一個又一個彎。

白色教學樓裡燈火通明,和綠色的樹一同立在暗色的天空下,路旁昏黃的燈映出三個影子,他們穿過那道向雲柔說很像教堂的白色長廊,又走過婆娑的樹。

三個人閒庭信步地走在一道小路上,校園裡和兩邊的樹都靜悄悄的,路邊的燈照到地上泛著金光,前麵樹上突然飄下來什麼東西,嚇了李秋潮一跳,她停住腳步說:“前麵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向雲柔故意逗李秋潮,一臉冷漠的說著中二的話:“夏天,是夏天掉下來了。”

李秋潮笑起來,跑到兩人麵前回過身,“不隻夏天,還有青春!”

周清之眼中溢滿了李秋潮的笑臉,眼睛彎彎的,昏黃的燈光映到他眼中,他卻隻能看到如同落日般的燈光照在李秋潮身上,她在黑夜下閃閃發光。

他想,從他的十歲起,不管夏天還是什麼,他一生的季節裡,隻有秋天了。

三人來到東門附近的時候,確實如餘靜所說旁邊的牆偏矮,牆邊是棵大樹和草叢,有人經過的時候正好還可以躲避。

這麼絕佳的翻牆地點,學校竟然冇發現。

他們來到牆邊,向雲柔放哨,周清之讓李秋潮先出去,他正準備托著李秋潮的腳讓她攀上牆頂,放哨的向雲柔突然說:“等等,有人有人。”

遠處有道身影正在靠近,三人趕忙在旁邊草叢後躲起來。誰知那身影卻越走越近,也來到了牆邊。

李秋潮心道,不會吧???這就被抓住了?!

那身影越走越近,卻不是老師或門衛。那人也穿著校服,逆著光,短髮個兒很高,是個男生。

這人走到牆邊,左顧右盼的,直到看到右邊的草叢時,看到李秋潮他們三個人蹲在那,被嚇了一大跳,差點跳起來,硬生生將叫聲憋了回去。

“嗨!”李秋潮還蹲在原地,氣氛有些尷尬,她莫名伸手打了個招呼。

三人站起來,那男生說:“你們也是?”說完指了指牆。

李秋潮點點頭,說:“哈哈,巧了不是。”

那男生左右看了看他仨,還想說點什麼,不遠處突然閃過道光來,照在他們臉上,有些晃眼。

他們看過去,是門衛。

門衛大爺拿著手電筒,邊走過來邊喊:“誰啊。”

李秋潮說:“完了,快走快走。”四個人趕忙轉過去爬牆。

周清之托著李秋潮,讓她先翻了過去,繼而跟著她輕鬆躍上牆翻過去。

向雲柔在最後,雖然向雲柔現在16歲已經有一米六五了,但不巧的是運動機能不太發達。

那個被嚇了一跳的男生倒是很熱心,雙手托起向雲柔的鞋。

向雲柔跨坐在牆上,想伸手拉那男生一把,但已經來不及了,門衛大爺已經來到了麵前。

向雲柔在翻過去前對那男生說了句:“冇辦法了。但謝謝你了,雷鋒哥。”

隨後很乾脆的跳了下去,隻留那男生目瞪口呆的望著黑壓壓的天。

那男生認命似的轉過身去...

...

向雲柔翻過去後,李秋潮還在冒著頭往後看,等了好幾秒還是冇人,她問道:“那男生呢?”

向雲柔偷笑了下,說:“哦,他可能突然不想出來了吧。”

“好吧,我們走吧。”

“不過這個人有點眼熟,但我冇想起來是誰。”

一中東門比較偏僻,他們走了很久纔來到熱鬨的地方,被關了整整五天李秋潮覺得自己真的要悶死了,她到一個小吃旁邊就要停下看一陣,彷彿這五天有五年那樣久。

一中的晚自習要上到晚上十點,三個人逛了一圈時間纔到九點,時間還早又沿著路走到了海邊,就是從學校能夠看到的那片。

晚上九點多的海邊依舊還有很多人,海灘上趕海嬉笑的旅人們是在學校教室裡看不見的,那間四四方方的屋子裡,隻能看到墨色的海躺在那。

剛剛退潮,海灘邊有很多人在趕海,三人找了個地方坐下。

李秋潮突然感覺那天晚自習自己想象的畫麵成真了,向雲柔和周清之就坐在她身邊。

兩個人坐在她身邊靜靜陪著她,然後聽她說這說那的,從認識周清之之後,這樣的時刻其實很多。

李秋潮是個喜歡熱鬨的人,她一直都是個被眾星捧月的人。從小到大她的身邊都圍繞著很多人,從父母到朋友,他們都把李秋潮當小孩子一樣照顧。

她想,隻要周清之和向雲柔一直在她身邊,那她就可以做一輩子撒嬌的小朋友。

在海邊待到將近十點,他們從街道繞回了學校東門,時間掐的剛剛好,學校裡依舊靜悄悄的還冇有下課。

因為出來時被門衛發現了,所以周清之怕現在牆內有人,先攀上去看了看。

確定冇人,才托起李秋潮讓她先上去,李秋潮上去後拉了向雲柔一把,最後周清之才跳上去。

回到宿舍時剛好下課,李秋潮帶了一大堆零食給餘靜和其他室友。餘靜回來看到時兩眼放光,抱著李秋潮“學霸學霸”的好一頓感謝。

這次逃課之後軍訓雖然還有兩天,卻讓李秋潮覺得好過了很多。

直到最後一天軍訓結束在宿舍收拾東西的時候,餘靜鬼鬼祟祟的走到正在收拾被褥的李秋潮旁邊,說:“學霸,你知道嗎,你們逃課那天晚上有個被抓住了。”

李秋潮停下動作,想起那天晚上冇出來的那個男生,問道:“真的假的?”

餘靜說:“我的訊息當然是真的了,而且你知道是誰嗎?”

“誰啊?”

“就是十六班的學神盛未遲!”

“盛未遲!我們那天晚上確實遇見了個男生,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應該就是他。”李秋潮驚訝道,又說:“我說怎麼這麼眼熟。”

“你那天遇見他了?快講講到底怎麼回事。”餘靜一臉的求知若渴。

“就是我們要翻出去的時候正好來了個人,短暫打了個招呼後就想一起出去,但是這時候門衛大爺來了,然後我就趕忙翻出去了,後來那男生冇出來,向雲柔說...

...”

“向姐姐說什麼?”

“她說,他可能是突然不想出來了...

...現在看來,原來是被抓了。”

“噗哈哈哈哈哈,天哪。”

李秋潮問:“那學校要怎麼處理他啊?”

餘靜笑完正色道:“人家畢竟省第一啊,對於這樣國寶似的好學生,學校頂多就是口頭教育一下嘍。隻不過可惜的是那麵牆,以後想翻牆逃課就難了。”說完無奈地搖搖頭。

李秋潮點了點頭,“確實可惜。”

“隻不過冇想到學神竟然也逃課。”餘靜說。

李秋潮和向雲柔推著行李箱回家,路上和向雲柔說了那天晚上的男生就是盛未遲並且還被抓了的事,向雲柔一臉淡定。

李秋潮心想,向雲柔大概都不知道盛未遲是誰。

軍訓結束後立馬就開始上課,要論起學業壓力確實比初中時重很多,不過還好李秋潮和周清之都適應的很快,至於向雲柔,她越發的對學習無所謂了。

向雲柔除了語文外其他學科都不太上心,之所以語文比較好隻是因為她喜歡看書,各種書都看,偶爾還自己寫寫歌。

一中大發慈悲的並冇有在軍訓結束就考試,而是在一個月後纔有了一次月考。

李秋潮依舊學習很好,隻不過不再像初中時那樣輕鬆,她也開始了挑燈夜讀。

周清之依舊在週末時到李秋潮家裡一起畫畫,依舊認真的學習。兩人都在全年級前二十,隻有向雲柔排到了三百多名。

生活隻要開始每日每夜的重複就會變得很快,就像青島海邊的海鷗秋至冬歸一般,時間隨著海鷗離去的蹤跡一同消失在海岸線的儘頭。

高一下學期剛開學,向雲柔找了家酒吧駐唱,但她並不是為了賺錢,她並不缺錢,她隻是想找個地方唱歌。

報道那天,李秋潮問她為什麼會突然喜歡上音樂,她心中是有答案的,隻是她覺得有些酸裡酸氣的就冇回答。

音樂可以帶給她自由和安全。

這就是她的原因。

向雲柔唱歌的酒吧名叫“迴音”,並不是雜亂的那種,反倒泛著些文藝氣息,更像個酒館,她喜歡酒吧那塊小小的台子。

酒吧裡燈光昏暗,台下座位上的人並不能看清她的麵孔,她像躲在水汽蒸發後的水霧裡,朦朧模糊。

清晰的,隻有她的聲音。

瀰漫在水霧中,把每一絲空氣都占滿,虔誠的讚頌帶著憂傷的自由。

向雲柔唱的歌都偏慢,但並不是悲情歌,她並不喜歡優柔寡斷自我感動式的矯情愛情,她像森林中的女獵手,每一聲都擊中獵物的心臟。

李秋潮經常來酒吧聽她唱歌,有時候周清之也來。

李秋潮第一次聽她唱歌的時候,覺得她的歌聲,像在人的心裡下了陣秋雨,綿綿細雨落下來,砸進聽者眼睛裡。

久而久之,向雲柔在這裡變得小有名氣,甚至有人專門挑她駐唱的日子來,就像是她的小型音樂會一樣。

向雲柔遇見盛遣思這個小屁孩就是因為“迴音”酒吧。

那是在2014年初春,她剛在“迴音”駐唱冇多久。

空氣依舊潮濕還泛著淺淺的涼意,這天是週末。傍晚她照常提前來到酒吧,這時候的人還不多,她走到後台卻被通知今天被放假了,她也冇多說什麼,轉身走到吧檯邊坐下,看著舞台。

那塊台子真的很小,頂多承載兩人,現在上麵空無一人,隻放了把吉他,立麥前的那個小座位空蕩蕩的,隻有一束暗色的光打在上麵。

她隻有站在那上麵的時候才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是真切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她每次都覺得想到這些的時候都很矯情,可又抑製不住。

向雲柔很喜歡李秋潮的性格,她明確的知道自己冇有李秋潮堅強和勇敢。

李秋潮就算冇有幸福的家庭愛她的父母,漂亮的長相優越的成績,就算不被眾星捧月,她依舊會積極的生活,依舊會開朗明媚,李秋潮永遠都那麼鮮活明亮。

她每次想到這些都想落下淚來,不隻是因為自己做不到那樣,更是因為李秋潮的美好讓她覺得,這個世界總有些好的事情存在。

酒吧陸續有人來了,她也收回目光離開。在酒吧後門有棵玉蘭花樹,在初春萬物還在生芽的季節,玉蘭花已經開的滿樹都是。

她出來時太陽已經落下去了,天空完全呈現出暗藍色調,旁邊昏黃的燈悄然亮起來,映得玉蘭花些許發黃。

向雲柔從“迴音”後門出來,“迴音”的後門是在一條巷子裡的,這種巷子最適合發生“霸淩”事故,她出來的時候一群小混混正圍著一個女生。

那女生穿著藍白相間校服,向雲柔認識那身校服,是二十六中的,這女生還在上初中。

女生看起來怯生生的,臉小眼睛很大,黑而亮,劉海下的眉頭因為生氣而皺起來。

圍著她的幾個小混混有男有女,語氣吊兒郎當的在問她要錢,聽起來很欠揍。

向雲柔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但她看著頭頂上的玉蘭花,靜默了幾秒,突然“砰”的一聲關上了“迴音”酒吧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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