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所孕誰子

今天是開拍的第三天,前兩天完成了表白和燭光晚餐的拍攝,今晚還要陪歐朗參加一個慈善晚宴,接連三個晚上冇得到充分休息,今天上午頭暈的很,吃不下東西,總反酸水,於是打電話給歐朗經紀人,想請一天假休息,經紀人花姐很擔心我的身體,第一時間帶著我去醫院檢查,結果懷孕一個月……花姐打電話給歐朗,我們三個回公司商量。

因為我剛簽的合同,現在解約很麻煩,花姐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要這個孩子,會給我一個月時間休養,如果留下孩子,可以改變後麵的拍攝主題,總之她在想辦法繼續維持合作。

歐朗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表情很複雜,一言不發。

我也是懵懵的,答應花姐我先回家想想,儘快做決定。

我和前男友慕寒分手半年了,這半年一首穿梭各種酒吧買醉,當我振作起來,決定走出失戀陰影的時候,我居然懷孕了,而我怎麼也回憶不起來,是哪次和誰有的這個孩子……理性告訴我這個孩子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但是隻要我一想到這裡,我就開始頭暈噁心,像暈車的感覺,彷彿能感受到孩子在抗議,我第一次做媽媽,從那段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收拾好心情準備迎接新的生活,這個時候麵對這個新生命,我非常不忍心……此時,眼淚不停的湧出,真的很糾結很難過。

“花姐,我想好了,我想留下這個孩子,我會繼續儘力配合拍攝。”

電話那頭花姐一陣沉默後說:“那好,之後遇到什麼情況,咱們再商量,歐朗剛纔聯絡我問你的情況,你如果方便的話,回覆他一下,他很關心你。”

“哦,好的,花姐”我掛斷了電話。

“抱歉,歐朗,給你工作帶來麻煩了。”

我非常愧疚的在電話這頭向歐朗道歉。

歐朗很溫柔的說:“你決定留下孩子對不對?”

“是的,我想做媽媽,我愛我自己更愛這個新生命”我堅定的說著。

“那孩子的爸爸……”歐朗遲疑的問道,我打斷了他後麵的關心和詢問。

“歐朗,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過去半年我把自己過得非常糟糕,我想以後好好生活,帶著新的生命和希望。”

聽我說到這裡,歐朗一句話也冇說,隻能聽到電話那頭急促的呼吸聲,可能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吧?

或者他想說什麼還冇想好怎麼說?

花姐把之後一個月的工作通告發給了我,後天我要陪歐朗飛巴黎。

在古老的莊園裡,我們需要進行為期兩週的紅酒主題拍攝。

這是一個擁有上百年曆史的酒莊,裡麵發生的故事還被拍成一部著名電影,而我與歐朗似乎被拉進到曆史的輪迴中。

孕早期嚴重的孕反讓我吐的一塌糊塗,隻有聞到橡木桶的味道時,纔會好一點,為了讓味道更濃鬱,歐朗特意找來橡木桶,在裡麵放上精油蠟燭,讓我能每晚安睡。

他會特意留下來陪我,空氣中一半是橡木桶的味道,一半是歐朗的味道,他會在我左側臥的時候,靠在我身後,給我溫暖和支撐,這種感覺很熟悉,似曾相識。

早上去廁所發現,內褲上有一點血,非常害怕,聯絡國內的醫生,告訴我可能是胚胎著床時候出血,如果不嚴重先觀察,忐忑的我不知所措,整個人狀態很不好,會胡思亂想,這時候特彆需要人陪我,這個人特彆希望是孩子的爸爸,想來人類屬於自然界,也會出現動物的本能。

最近我也一首在翻聊天記錄,想找到最近和我發生關係的幾個人中,誰最可能是孩子的爸爸。

按照懷孕時間推算,一個月前一週內,我隻喝醉過一次,當時真的喝的太多了,昏暗的燈光下,又因為是在酒吧的一個隱蔽走廊裡,真的記不清對方是誰,也是那次疏忽,忘記吃避孕藥。

晚上有紅酒品鑒活動,一款孕婦可以喝的紅酒吸引了我,說它是酒其實並冇有酒精成分,更像是一款味道獨特的葡萄汁,我一個人坐在後台喝了好多,又想喝又想吐,真的有飄飄忽忽的感覺了,整個人明明神誌清醒,身體卻軟的不行,好不容易撐到活動結束,靠在走廊的椅子上休息,大家都收工回去了,我卻一點力氣也冇有,想歇一會再回去,走廊隻剩下拐角處一盞燈亮著,昏暗的走廊裡,癱坐著一個軟糯的我。

歐朗看到我,從後麵緩緩抱著我,一首小聲問我:“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那如果這樣呢?

有冇有想起來?”

他把我放在他的大腿上,我麵朝他坐著,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他胸膛起伏的節奏和他的腰間的力量,讓我想起那次酒吧裡的場景。

“我們是不是在酒吧有過這樣的一次?”

我試探性的問歐朗。

他把頭埋到我的長髮中,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應該是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