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養的小貓,隻有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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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寧池微愣了愣。

小貓怎麼知道雅安搬進去了……

他交代得那麼清楚——等許諾諾走了再讓雅安搬進去。

馬克不在,全都是一群蠢貨!

見牧寧池沉著眸色不言不語,許諾諾下意識地攥緊了身上的衣裙,大著膽子繼續道:

“你和她……既然已經在一起,還發生了關係,就應該對她負責。如果你做不到用情專一,喜歡尋求刺激,那你去找彆的女人,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牧寧池笑了聲,“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想象中的你是什麼樣子?”

避重就輕……

這是許諾諾鼓足了勇氣才問出口的話,可男人明顯逃避的態度,讓她覺得牧寧池就是個實打實的流氓。

她知道自己左右不了牧寧池的決定,但最起碼她可以保護自己——

儘量在他睡著之前保持清醒,和他拉開距離。

許諾諾起身。

“池叔叔,我還要繼續溫習,今晚我可以睡沙發,你看完電視早點休息。”

剛拉開桌前的椅子,沙發上的牧寧池突然叫了她一聲。

“許諾諾。”

許諾諾冇有搭理,自顧自地坐下,打開素描本開始勾畫,他要發火就發火吧。

可牧寧池並未如她預料的那般生氣發火威脅她,或者割她的耳朵。

牧寧池什麼也冇說。

客廳安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諾諾呆望著素描本上亂七八糟的粗線畫稿,正要撕了重畫,男人的聲音纔再次響起。

“我和那個叫雅安的女傭冇有在一起,我也冇有……睡過她。”

許諾諾握筆的手停頓住,她想假裝冇聽見,嘴巴卻一禿嚕,先腦子一步開了口。

“冇有在一起,那你為什麼讓她以女主人的身份住進淺海灣?”

牧寧池輕“嘖”一聲,冇有直接回答,而是調笑著問她——

“許諾諾,你這是在吃醋嗎?”

許諾諾:……

牧寧池睨著許諾諾潔白燈光下霎時變得嫣紅的耳根和脖子,即便許諾諾不開口也不承認,但他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牧寧池繼續道:“她不會住很久,過段時間就把你接回去。”

“為什麼?”

許諾諾下意識轉身,撞上了男人炙熱的視線,她心頭一顫,急急躲開。

“我……我冇有吃醋,也不要回去。這裡很好,離學校很近。”

牧寧池深看了許諾諾一眼,冇有繼續解釋下去的打算。

他太瞭解許諾諾,如果讓她知道雅安的下場,知道他在意的女人將來的每一天都要活得心驚膽戰,隻會把這隻好不容易和他有了些許親近的小貓推得更遠。

她的膽子那麼小……

在許諾諾的眼裡,愛情永遠都無法突破生命的禁錮,她想要的是平淡的生活,想要愛人長綿久遠的陪伴,哪怕粗茶淡飯。

她會害怕,她不會留在他的身邊。

牧寧池忍著心緒收回視線,改換了軍事頻道,電視裡光影閃爍,落在牧寧池眼底,溢位星星點點的流螢。

男人沉了嗓音。

“我養的小貓,隻有你一個。”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許諾諾的心跳驀然漏了半拍,半晌纔回過神——

她是小貓,那雅安是什麼,情人嗎?說了半天,牧寧池還是冇有告訴她,為什麼要讓雅安以女主人的身份搬進淺海灣。

許諾諾張口又作罷,她已經問了兩遍,不想再問第三遍,不然顯得她好像真的在吃醋一樣。

她纔沒有!

許諾諾煩悶轉身,將畫毀的那張畫稿直接撕了下來,捏著筆想要重新畫一幅。

可她冇有靈感,大腦一片空白,坐了一個多小時都冇有動筆。

大概是坐久了,肋骨的傷開始一下一下地疼,像有個人正捏著把錐子敲她的骨頭。

許諾諾實在撐不住,扶著桌沿起身。

她本想問牧寧池還要看多久,卻發現牧寧池已經睡著了。

男人慵懶地側身躺靠在沙發上,結實的手臂從沙發邊沿垂墜下來,皮囊身形都是絕佳,許諾諾看呆了一瞬。

而後她反應過來,慌亂地收回視線,一步一步,輕輕地往臥室的方向挪。

連大氣都不敢喘。

隻要不吵醒牧寧池,她就可以睡臥室。

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一動不動,微狹的眸光睨著許諾諾小心翼翼的模樣——

弓腰踮腳,還把兩隻貓爪子縮在胸前。

就跟做賊似的!

牧寧池想笑,卻冇有出聲。

小貓磨磨蹭蹭的在書桌前熬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等他睡著。

他不困,但許諾諾定然是熬不住了。

主臥門被輕輕關上,“哢噠”一聲落了鎖,也不知道是在防誰?

牧寧池嗤笑了聲。

小東西,就那麼怕他?

安靜半晌後,牧寧池撐著沙發起身,踱步至陽台,側身靠著欄杆,給自己點了根菸。

緩緩吐出的白色煙霧隨風彌散。

即便是寂靜的夜晚,小區的樓房依舊燈火通明,依稀能看到投射在窗簾上埋頭苦學的身影。

手機響起,有個陌生號碼給他發來一條視頻,牧寧池信手點開。

視頻裡,披頭散髮的雅安被綁在一張椅子上不停地哭泣,四周圍了三個男人,時不時就賤笑著上手摸一把。

雖說牧寧池有交代過身邊的人不動聲色地放點水,但牧庭野這次的動作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得多。

才一天就把人給抓住了。

牧寧池麵無表情地盯著手機螢幕,雅安在三個男人的淩辱下哭聲漸漸變強,不停地對著攝像頭喊“牧先生”。

不得不說,雅安和許諾諾真的很像,尤其她還刻意打扮模仿過。

嫩白嫩白的臉上全都是汙漬和血痕,不太能辨得清原來的相貌。

隻憑身上的衣物和身形氣質,就連牧寧池都有一瞬間的怔然。

他想到某一天,這可能也會成為許諾諾將要麵對的困境,甚至比這個更慘。

捏手機的手便略略抖了抖,指骨因用力而逐漸變得發白。

視頻很快就到了尾聲,三個男人的動作停在撕爛了雅安衣裙的前一刻。

黑暗的畫麵裡,傳來其中一個男人粗糙的聲音——

牧寧池,想救你的女人,明早六點,牧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千萬彆遲到。

牧寧池精緻的唇線微微勾起,他掐滅手中菸頭,給陳頌文打了個電話。

“蛇來了,四點。”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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