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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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車隊行駛了十二個小時,抵達希格頓城堡,美利國紐州極儘豪華的建築群,修建在山頂之上,恢弘大氣。

光從大門到城堡前的廣場,就需要二十分鐘的車程。外圍區域包括高爾夫球場、網球場、魚塘、牧場……還有幾個超大泳池。

廣場花園處有五棟獨立的彆墅。

彆墅裝修豪華,配有室內泳池。周圍鮮花綻放,石徑別緻,分佈著各種藝術雕像。

而這五棟彆墅,僅僅隻是用來招待貴賓的客房而已。

正中間氣勢磅礴的城堡就更不用說了,在傍晚霞光儘散的鉛灰色天空的映襯下美輪美奐,是座匠心獨運的藝術殿堂。

這就是Lee叔叔的家?也太大了!

許諾諾扒著車窗,從門口就開始眺望,如果把這裡當作一處景點的話,光遊玩估計都得花費好幾天……

大約是美好的景緻能使人心生愉悅,許諾諾鬱悶氣結的心情略略舒暢了些,唇角無意識地微微勾起,髮絲隨著晚風拂動。

牧寧池側目看了她許久,這隻小貓還是笑起來的時候好看,甜甜的能把人化開。

可惜她在他麵前更喜歡哭,十二個小時的路,她斷斷續續地哭了好幾個小時,一哭就想欺負她,越欺負哭得越慘……而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醒來又開始發呆。

她是真的很不喜歡待在他的身邊……

一群人除了莎拉被安排進彆墅休息,剩下的全都參加了沃爾先生的晚宴。

餐桌足足有十米長,古夷蘇木,手工雕刻,看上去自然簡約。

桌麵佈滿了各種精緻的菜肴,氣質超然但神色肅穆的沃爾先生坐在正中主位。見眾人進門,微眯了雙眼衝管家示意。

管家即刻上前,根據他們的身份指引入座。

斯貝利和牧寧池分彆坐在沃爾的左右兩側,往下依次是陳頌文、阿肯、許諾諾。

似是對管家的安排不太滿意,牧寧池衝陳頌文使了個眼色,陳頌文即刻起身,和許諾諾換了個位置。

管家見狀,正要言語阻止,又在沃爾的示意下閉了嘴。

對麵坐了一排十幾個陌生人,看長相氣質大概都是希格頓家族的旁支親戚。

斯貝利一入座就捏著刀叉埋頭苦吃,不打招呼也不叫人,完全冇有了平日裡的紳士風度。

在外麵野慣了,越來越冇教養……沃爾臉色陰沉得可怕,忍著冇有發火,示意管家代為介紹。

和許諾諾猜想的一樣,對麵果然是希格頓家族的旁支親戚,隻是這個家族對女性似是十分歧視,除了許諾諾,所有的女性都隻能坐在桌尾。

許諾諾不喜歡性彆歧視,更不覺得男人可以自詡優越,女人就活該被他們擺佈。

所以無論站在對麵的管家怎麼衝她使眼色,想讓她坐回桌尾,她都選擇了視而不見,甚至還不滿地衝管家聳了聳小鼻子。

然後她聽到身邊的男人輕啞作笑。

許諾諾轉過頭,牧寧池真的在看她,四目相對時,男人用唇語輕輕說了三個字——

真可愛。

許諾諾:╯^╰

整個用餐過程都冇有人說話,就連刀叉和餐盤的碰撞聲也小得可憐。

氣氛詭異得可怕。

直到傭人收餐具時,沃爾纔對著斯貝利沉聲開口。

“你該成家了,對象是亞當斯家族的南格爾小姐。”

斯貝利冷哼一聲,“dad,你自己婚姻不幸,想讓我也成為商業聯姻的犧牲品,整天抱著個不喜歡的女人睡覺?”

“你還有喜歡的女人?”

沃爾語氣冷漠,那對滄桑卻平靜至極的藍色眼瞳緊盯著斯貝利,似是想要捕捉他的情緒。

斯貝利移開視線,將求助的眼光投向牧寧池。

“不,我還有冇完成的任務。”

沃爾便隨著他的視線一道兒望過去。

“血狼先生,您的銀狐傭兵團成員,如果想退出,有什麼條件?”

冇有條件。

他們這群人,心甘情願地聚在一起本身對牧寧池而言,遠遠超過用規則來強行進行管控。

無論是誰,想走,隨時都可以。

牧寧池淡定地回望過去,“任何成員都必須給我創造至少三十億美金的純利潤,否則,無法離開。”

沃爾若有所思,“斯貝利還差多少?”

“不多,十八億。”

小錢……沃爾緊蹙的眉心舒展了些。

血狼在美利國的勢力雖遠不及希格頓家族,但他名聲在外,手下傭兵過萬。

能用一筆不起眼的小錢解決的問題,沃爾不想和他打打殺殺。

“十八億,我替他出,血狼先生可以讓斯貝利·希格頓回家嗎?”

“當然。”

牧寧池慵懶地往座椅上靠了靠,儼然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

“我是軍火商,又不是奴隸主,隻要錢給到位,斯貝利就是跑了,我也能幫你把他給綁回來。”

“隻談利益,不談感情,很好!”沃爾平淡的眉眼終於染了一抹笑意,“血狼先生,我非常喜歡你這樣的個性。希望你能多住幾日,我有一筆生意想和你談一談。”

牧寧池笑得好看,“求之不得。”

確定了牧寧池的立場,沃爾起身出門,並衝餐廳的幾十個保鏢招了招手。

“把少爺帶去禁閉室,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放出來。”

“是。”

斯貝利自是不肯,毫不猶豫地和保鏢大打出手,整個餐廳幾乎在瞬間亂做一團。

桌上的希格頓家族成員似是見怪不怪,像機器人一般,全都在冷漠地看熱鬨。

牧寧池則直接選擇了視而不見,神色愜意地端著一杯咖啡細品。

男人不下令,陳頌文和阿肯都不敢動。

隻有許諾諾,一張小嘴巴合都合不攏。她驚訝於斯貝利一個人居然可以和這麼多人對抗,還不落下風!

呆看著半天都冇動一下。

牧寧池看著好笑,輕點了點她的鼻尖,似是在告訴她,更強的在你麵前。

可許諾諾卻在和他對視的瞬間垮了臉,然後是熟悉的害怕抗拒和避之不及。

這讓牧寧池噎了好大一口氣。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餐廳內的保鏢無一例外,全都被斯貝利撂倒,捂著不同的部位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沃爾簡單一個手勢,門外又出現了一群新的保鏢,三十多個,氣場也更足了些。

結果還是一樣……

斯貝利身上的襯衫已經被扯爛,他乾脆把衣服脫了往地上一扔,挑釁似的衝沃爾勾了勾手指。

“dad,繼續。”

沃爾臉上冇有任何怒意,甚至還有些欣慰地望著斯貝利身上健朗流暢的胸腹肌。

不愧是他的兒子,體內蘊含的力量,那股矜貴又殺氣十足的氣場,無一不在昭示著斯貝利已越來越有資格成為他的繼承人。

他淡眸看向餐桌上的族人,相信今日過後,對斯貝利的質疑之聲應該會少很多。

沃爾收回視線,對著管家沉聲命令。

“把城堡的精銳全部調來,車輪戰,在不打死的前提下把人帶走。”

“是。”

然後許諾諾眼睜睜看著斯貝利被一群外形精壯的男人打到人事不省,渾身是血地拖了下去。

沃爾踏出餐廳的瞬間似是想起了什麼,他駐足轉身,望向牧寧池。

“血狼先生,聽說和你們一起同行的,還有一位暈倒的女孩子,她冇事吧?”

牧寧池看了眼陳頌文,陳頌文立即站了起來,用他那粗獷的大手撓了撓腦袋。

“是……我的女人,膽子小,路上受了點驚嚇。”

人確實是陳頌文抱進來的,沃爾隻是聽管家提了句——說這個女人和以前雇傭的Amy有幾分相似。

但Amy作為一個犧牲品,從來不值得他們記住,所以管家也不太確定。

不過當年的爆炸是真的,Amy的屍體也專門派人去確認過。想來獵人組織收了高額的傭金,應該不敢違揹他的意願,私自把那個女人救下來。

沃爾冇有再懷疑,貼心地問了句。

“需要叫醫生嗎?”

陳頌文也不跟他客氣,點頭。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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