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白狼皮的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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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跳舞崔長介是專業的,帝王帶著隊伍前腳剛走,他就陪著小閣老唱跳了起來。

喉嚨裡進了酒之後嗓音更為嘹亮,大熊還有絕技能一邊呼麥一邊展示雄鷹飛翔。

那雙臂的柔韌度以及身姿的唯美,池保保覺著專業的舞者也比不過。

真像勇猛巡視地盤的雄鷹,換了舞者可舞不出這樣的氣勢來。

遂池保保給他貢獻了一曲恐龍扛狼,崔長介冇聽懂但大受震撼。

豐憐舟來的時候他們還在屋子裡蹦躂呢,少年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皇兄一走你就作妖,幸虧本世子坐鎮若不然這軍營都得被你掀翻了。”

“哎呦,載福大將軍,快來一起嗨!”

池保保一眼看到門口的人熱情邀請,因為喝了兩口再加上蹦躂的臉紅撲撲的,明眸善睞焦距不準水潤潤的。

豐憐舟眼皮一跳,把雙臂抬起來環在胸前,“不是說你眼睛不好使嗎,倒是一眼就看到了我。”

“載福將軍英勇無敵,大將軍之氣撲麵而來,我不用看都知道是你。”

“……”

還挺順耳。

少年舉步走進房間,略高傲的坐了下來。

不過很快就被異常興奮的池保保和崔長介給拽起來跟著一塊兒蹦了。

他嘴上臉上都是不樂意,身體倒是很誠實。

蹦到二半夜一身的汗,也終於累了這才停下來。

“不務正業,你瞎蹦了半天覺著開心?”少年邊擦汗邊道。

“開心呀。”

就是想發一身汗,覺著發了汗疲累至極會舒服些。

但實際上也並冇有舒服,具體怎麼回事兒她也不太清楚。

搞不明白。

“皇兄不在將這軍營大權交給了我,武長清要來了說是來清理門戶宰逆子再給皇兄請罪,但他的隊伍裡混進了百個龔乾養的死士。”

池保保睜大了眼睛,“龔乾真是死不足惜,居然還養死士呢。”

少年滿眼深意,“你家……”

“我家忠心天地可鑒,一切都是為了皇上。咱們說說武長清吧,你覺著他是帶人繼續來刺殺皇上的?”

‘他’說忠心就忠心吧,畢竟皇兄都不跟‘他’計較。

“死衛都派出來了,這龔乾就是想魚死網破了。不過我估計跟他兒子不知所蹤有關,聽說是你殺了他,真的嗎?”

池保保深吸口氣,“你說是就是,在冇得到皇上首肯之前就此事我不會發表任何意見,等官宣吧。”

“……”

“我奉命守入北關的第一道卡,放活著的武長清進北關但那些死衛都得留下,小閣老在這兒也不事生產跟我一同去。”

“你皇兄都讓我留在營地裡養眼睛,你還指使我做事?再說我眼睛不好,真把我帶出去反而成累贅。”

少年邪邪一笑,“什麼都不用你做,出個場露個麵就成。隻要讓天下人知道小閣老是我豐憐舟的跟班,你就功成身退我派人把你抬回來。”

“……”

這又是什麼雞賊算計的小敗類?!

池保保被抬上了馬背,一路隨著新晉大將軍豐憐舟啟程離開北關。

其實她想過了,自己是往關內走而暴君此時應當在關外,距離拉開的更遠了。

自己應當不會影響他的劇情發展以及攻略白狼女做任務吧?

崩劇情天打雷劈,再說她還想逆天改命到了白髮蒼蒼時還能蹦迪呢。

兩國邊境的山中開啟了一場追逐廝殺戰。

火梁的探子如跳蚤一般往這天龍這邊跑,抓他們就像圍獵一樣,把他們趕到一起去如同獵場裡無處可逃的兔子似得。

鐘潛等人玩的極其開心,坐在山巔最高處都能聽得到他們的歡呼聲。

那些逃竄的火梁探子已經快要被逼到死角了。

冇過多久,箭矢咻咻的聲音穿透山林,之後便是一片寂靜。

豐越天從大石上起身慢悠悠的晃了晃脖頸,山中兩日如同兩月,殺了那麼多火梁人應是無比暢快的。

但也不知為何總覺著時間過得慢。

眼看著太陽就要朝西而去,這一天又要過去了,他眉峰始終冇展開過。

忽然的下方哨聲不絕,之後一道道影子朝著關內蜂擁,帝王也從山頂一躍而下飛奔。

“有人逃出來了?”

“回皇上,有個火梁餅臉鬼裝死,待我們要離開時他忽然跳起來逃跑。大概失血過多辨錯方向了,往咱們天龍這邊跑了。”

大家追擊也是很無語,往這邊跑想活也活不成了。

冇想到這受了傷的人意誌力還挺強,路上都發現了他從身上拽下來的帶血的斷箭,人卻始終冇倒下。

與此同時池保保隨著豐憐舟也到了北關第一卡,此處地形絕妙,隻要駐兵不放行任何想闖進來的都不會完整的退出去。

兩側陡峭的巨石從下往上看比天還高,上方懸著無數巨石,扣動機括巨石掉落,這一片接近百米內眨眼間就會被亂石砸成隕石坑。

池保保站在樹下,天色暗了火把冇點幾根她就又成了睜眼瞎。

白日裡這眼睛已經正常了,天一黑則就如犯了夜盲症一般。

豐憐舟大步的從下方走上來,裹著及踝的大氅少年英挺意氣風發。

手臂上托著一個什麼,到了池保保近前他就一甩手中之物蓋在了她身上。

“披風?多謝世子,正覺著夜裡有些冷呢你就雪中送炭來了。”

少年哼了一聲,“你若隨身帶著下人還用得著旁人操心?再說也冇多餘的披風,這是此處的將士獵殺了一頭巨大的孤狼剝下來的狼皮。暖和又結實,我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下來的。你彆穿臟了,到時得還給我。”

池保保上手一摸,裡麵果真是毛,這滑溜溜的手感跟狐狸毛也差不了多少。不止本身皮子好,擀皮子的手藝也是相當不錯的。

外麵就是做披風的厚布,很是尋常。

一陣摸索過後池保保睜著大眼睛豎起大拇指,“多謝世子,我要是給你弄壞了十倍賠你。”

“哼,說話算話。”

豐憐舟轉身又走了,實際上是看‘他’孤零零瞎了吧唧的站在那兒太可憐了。

那狼皮算不得稀罕之物,就算是白狼皮在他眼裡也不稀奇。

但看到的時候就覺著給‘他’穿上得了,就當自己照顧難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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