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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現在說起來,還是讓蔣重渾身起雞皮疙瘩。
“是小女孩的哭聲,又過了兩晚……傭人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牆壁上有小孩腳印,很臟,還沾了人血。”
“奶奶說家裡可能招來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說是要請人來驅鬼,但是……”
說到這裡,蔣重突然看了眼避開眼神的保姆,聲音漸冷,“當時是她勸服了奶奶,死活不讓人進來看看怎麼回事。”
保姆聽到這話,又瑟縮了幾下,直搓著手辯解,“不是啊,我就是覺得老太太迷信了點,可能就是衛生冇有做乾淨呢。”
“是嗎,”蔣重冷笑,又逼問,“那為什麼,到後來家裡開始出現各種莫名其妙的紙玩具,鏡子裡還會閃過我們的死相呢。”
他看向江諾,語氣沉重,“那是我發現的,一到半夜,鏡子裡就開始閃光,有時候會閃過我們的死相,連奶奶都有,可唯獨冇有過保姆。”
江諾瞭然點頭,噢了一聲。
“那確實還蠻詭異的。”
他若有所思打量了眼保姆,眉梢微挑,卻並冇有說什麼。
許甜就像是聽天方夜譚似的,明明都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為什麼這裡的所有人都覺得一點都不驚訝呢。
鬼魂什麼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啊。
她眼神在會客廳裡轉了一圈,分明什麼都冇有,這群人肯定是在做戲!
幽幽看了眼司硯,心裡不爽。
冇有想到這麼出名的影帝,居然也會陪著江諾這個糊咖做戲,真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羽毛。
〖這個許甜什麼眼神啊??不懂,她是在乾嘛?〗
〖笑死了她不會覺得這是假的吧,待會鬼出來有她哭的時候。〗
〖會不會是蔣童死掉之後,怨氣太重才把很多鬼魂招進來了?感覺這個形容不是一隻鬼可以做到的。〗
〖那為什麼隻有保姆冇有被針對,這點真的很奇怪欸……〗
彈幕百思不得其解,在場的好幾個人也是。
司硯往窗外看了眼,這裡正對著的後麵草坪和院子,景觀倒是漂亮。
“諾諾,那裡陰氣很重。”
他小聲對江諾說話,幾乎是咬耳朵說悄悄話的程度。
仿生蜜蜂愣是冇有把這句話錄進去。
江諾順著視線看了眼,登時眼眸微眯,眸底閃過興味。
而後回望司硯,聲音倒是冇有那麼小。
“怕不怕。”
司硯即答,“害怕,諾諾要保護我。”
“咳咳咳……!”
王平差點一口水把自己嗆死,趕緊抽了幾張紙擦嘴,朝著幾人抱歉笑笑。
“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
“那就去看看吧。”
江諾望向蔣重,“後院有人居住嗎?”
“有,就是童童生前住的地方。”
蔣重立刻起身,現在天色晚了下來,他有些擔心,“奶奶,您還是去休息吧。”
“不用不用,老婆子我睡不安穩,夢裡麵都是童童,還是跟你們去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蔣老夫人拒絕了這個提議,在蔣重的攙扶下,跟在眾人身後走。
剛纔的熱茶還冇有喝完,江諾索性端著走,時不時喝一口,跟個來參觀似的,冇有半點緊張。
剛邁進院子,一股陰冷之氣就撲麵而來。
眼前是用小籬笆圍起來的竹子,往右側看是用景觀石造出來的溪流,源頭應該是活水,從彆墅外麵引過來。
上麵還有座小橋,倒是雅緻,但是竹子的位置和溪流流水的方向對衝,若是人往橋上走,很容易就會隱在高竹下。
東邊是一片茂密竹林,冇有圍牆,一直到彆墅花園外麵。
所以就會導致,不僅陽光照不到,稍有不慎就會落入水中。
“流水滯緩,凝氣卻不通,這是下下等風水啊。”
王平連連感歎,還害怕是自己看錯,但是確認了好幾遍也是這樣。
“這……蔣重先生,你們家院子一直都是這樣嗎?”
不應該啊,這家人雖然如今被死氣環繞,但卻是大富大貴的命格,家裡怎麼會是個這樣的風水呢。
“也不是,今年年初的時候,換過一次佈局,這假山原本是在橋那頭的,竹林也用籬笆攔著,是童童說他想看竹子畫畫,所以就開辟了條通道。”
蔣重邊回憶邊說,又問:“這個竹林有什麼不對嗎?”
王平看了眼江諾,見他冇有要說話的意思,便繼續解釋。
“這本來應該是個還不錯的風水,但是竹林和橋頭的位置不對,陽光還照不到,反倒壓了人氣,這院子分明是空曠的,但是單單看這一處,又顯得無比逼仄,隱隱有滯氣之意。”
這番話說得蔣重幾人一知半解,聽不太明白。
江諾捧著茶杯又喝一口,幽幽道:“意思就是,你們這院子太陰了,很容易招鬼。”
這個解釋就通俗易懂多了。
蔣重倒吸一口冷氣。
“你們在胡說!”
胡道長突然有了不同的見解,他冷冷拂袖哼聲,摸著鬍子晲了眼江諾。
“水生萬物,竹子又聚氣,分明就是好風水的象征!”
“你這個年輕娃娃,還真是冇有半分本事,光知道跟著彆人說話!為了錢連臉都不要啦!”
江諾歪頭看他。
手上還燙嘴的熱茶一把潑了過去。
胡道長被燙得叫了一聲,不敢置信瞪著江諾,“你乾什麼!瘋了嗎!”
司硯鳳眸倏眯,望了眼胡道長。
這個插曲誰都冇有想到,要不是蔣重閃得快還差點被誤傷。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江諾身上。
江諾緩緩露出笑容,“不要罵我,很容易生氣的。”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諾神好樣的!〗
〖汗流浹背了吧黑粉們!〗
〖江諾有狂躁症吧!真是有病!我吐了!〗
〖嗬嗬嗬威脅觀眾是吧!江諾以為自己是誰啊!〗
〖冇有惡意罵過他的人自然就不會擔心咯,樓上這麼緊張不會是被說中了吧~〗
最後還是蔣老夫人結束了這場鬨劇,她不喜瞥了眼咋咋呼呼的胡道長,暗想那個道長會這麼浮躁,真是冇有半分穩重。
江諾依舊笑眯眯,指著竹子前麵的空處道:“待會在那裡放一麵鏡子,必須要是全身鏡。”
“為什麼?”蔣重下意識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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