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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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沙丘上,黑旗首領和他手下的幾百名精銳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本以為這會是一場單方麵碾壓的殲滅戰,冇想到確實是殲滅了,但被殲滅的卻是他們自己......黑旗首領十幾年來活躍於兩國邊境之間,夾縫中生存的手段玩得很6,也勉強算是一方梟雄了。但畢竟隻是草寇,如何跟現代軍隊鬥?當年米國海灣戰爭打醒了全世界,唯獨冇打醒黑旗首領。現代化的戰爭,講究的是科技和資訊,誰特麼跟你們短兵相接啊?發現你們的位置,直接就是一陣導彈洗地,真理隻在大炮的口徑之中。爆炸就是藝術!戌狗狼狽不堪地推開身上的摩托車,看著空中密密麻麻的無人機,又回頭看向自己部下淒慘的模樣。火焰和衝擊波吞噬之下,黑旗大軍每秒鐘都有上百人的減員。戌狗目眥欲裂,死死咬著後槽牙,對著天空怒吼道:“狗東西,放這些鐵疙瘩來算什麼能耐,用本事和我們正麵對打啊?”空中的無人機似乎聽到了他的想法,忽然開始逐漸撤離戰場。戌狗一臉懵逼。華國的軍隊這麼講規矩的嘛?然而,事實證明單純是他想的太多了。無人機群之所以撤離,隻是因為它們冇有彈藥了而已。畢竟無人機的裝載量有限,一次大規模轟炸就耗儘了彈藥。“哈哈哈,它們退了!”戌狗瘋狂大笑,“兄弟們跟我衝,踏破044治理區!”濃煙滾滾之中,鑽出了一個個灰頭土臉的黑旗成員。雖然無人機群的全方麵打擊幾乎覆蓋了整個戰場,但黑旗大軍畢竟有幾千人。經過導彈洗地後,依然有上千人冇有當場死亡。對於這些人來說,退是不可能退的。這裡是沙漠,幾乎所有載具都被摧毀的情況下,逃跑隻是死路一條。倒不如衝進治理區內,那裡肯定有食物、水和交通工具,勉強還有存活的機會。在戌狗的帶領下,一名名手持武器的黑旗成員從黑煙中衝出,張牙舞爪地向治理區腹地跑去。而044治理區一方,似乎已經冇了任何攻擊手段。沙丘之上,黑旗首領麵色慘白。半晌之後,他才緩緩吐出兩個字:“撤吧。”辰龍頓時急了:“首領,為什麼要撤?它們的無人機已經跑了,不如一鼓作氣打進去!”黑旗首領麵無表情地看向他:“無人機都到了,華**隊還會遠嗎?”辰龍頓時說不出話了。似乎是為了驗證黑旗首領話語的真實性,當大部分倖存的黑旗成員衝出轟炸區後,天空似乎變得更加沉重了。嗡嗡嗡——熟悉而陌生的聲音響起,戌狗不可置信地看著天邊。這一次,來的是治沙人戰鬥部隊的武裝直升機群!旋翼切割空氣的嗡嗡聲響徹天際,武裝直升機群如同猛禽一般盤旋而下,它們的機身在陽光下反射出幽暗的金屬光澤,宛若騎士手中的利劍,準備給這些亡命之人最後一擊。直升機上多管火箭發射器已經上膛,機槍掛載在兩側準備隨時開火,紅外探測器和鐳射瞄準係統鎖定了地麵上仍在奔逃或抵抗的敵軍。直升機群精確計算著風速和飛行軌跡,隻要指揮官一聲令下,便能發起致命攻擊。其中一架直升機上,劉遠麵色激動地看著地麵上的黑旗殘部。終於,自己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犧牲的戰友已經等了太久太久,黑旗組織如同下水道的老鼠一般,抓不住蹤跡。而今天,就是把這群老鼠一網打儘的時候!“長官,已經準備就緒,是否發動攻擊?”通訊員摘下耳機,看向劉遠。劉遠回過神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快意:“開火!”話音一落,第一輪火箭彈呼嘯而出,沙漠再次被巨大爆炸聲所震撼。如果這些黑旗殘部留在爆炸圈內,濃煙和爆炸殘骸還能為他們阻擋一二,讓直升機群的空襲受到乾擾。可在戌狗的命令下,絕大部分在第一輪空襲中的黑旗成員都跑到了空曠的沙漠裡,瞬間變成了活靶子。一架架武裝直升機精確無誤地執行著打擊任務:有些直接攻擊那些暴露在外,試圖使用火箭筒還擊的目標。有些則投射火箭彈群,轟向那些聚集在一起,已經被炸傻了的小股敵軍。還有些則低飛掃射那些分散而逃的潰兵。隨著厚重的機槍聲和深沉的爆炸聲交織在一起,戰場上再次充滿了硝煙和絕望。武裝直升機群不斷調整飛行路徑,以適應不斷變化著的戰場形勢。它們或懸停、或移動、或轉向,在空中畫出複雜準確的軌跡圖案,就像是精心編排過的死亡芭蕾舞。戌狗跪坐在地麵上,所處之處便是人間煉獄。鮮血從口中湧出,混雜著黑色血液和內臟碎片。幾番轟炸下來,雖然戌狗的身體經過了基因改造,還有各種外骨骼加持,但震盪波已經完全破壞了他的身體內部。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戌狗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首領要把帶領進攻的任務交給自己。自嘲地笑了笑,戌狗從背後拿出一根標槍,緩緩站起身。戌狗是孤兒,在黑旗首領的家中長大,對方似乎一直拿自己當做兒子看待。雖然對待敵人手段殘忍,但戌狗也是人,自然也有七情六慾。感情缺失的他,不由自主地將黑旗首領當做了感情依靠。“哈哈哈!”戌狗癲狂地大笑一聲,“原來我隻是一條狗,一條可以隨時拋棄的喪家之犬!”一架武裝直升機看到了戌狗,頓時降低高度俯衝而來。戌狗不退不避,將腰桿挺得筆直,如同一把沖天的標槍。右手高高抬起,手中的標槍在太陽的閃爍下爍爍發光。他用儘全身力氣,將標槍投擲而出的同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怒吼聲:“去他媽的黑旗,去他媽的老天爺!”標槍帶著戌狗的怒火和怨念,直直沖天而起,射向迎麵而來的武裝直升機。與此同時,武裝直升機攜帶的機槍,先一步將依然站立在地麵上的戌狗撕成了碎片。看著越來越近的標槍,直升機駕駛員瞳孔猛縮成針尖大小。哢——標槍紮到直升機玻璃上,隻留下一個淺淺的白點,然後打著轉地彈飛了出去。“搞什麼?”直升機駕駛員嘟噥了一句,伸出手擦了擦玻璃上的白點,“回去又要擦玻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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