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我不是己經”萬法不侵“了嗎?”
我的語氣中滿是被欺騙的憤怒。
她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嘴唇,晃著腦袋說了句:“先法勝後法。”
“先法勝後法?”
我蹙起眉,盯著她的雙眼,疑惑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如果施法人不同,那麼後麵施加的法力,則無法對施加在前的法力產生乾擾。”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欠揍的詭笑,接著說道:“除非我自願放棄,否則我可以一首拿捏你。”
毒婦啊毒婦!
“呸。”
話音剛落,她突然將什麼東西給啐到了手裡。
隨後將手心移到我的麵前,說了句:“還要不要了?”
我低頭一看。
竟是那坨口香糖!
可能是我剛纔太過於忘情,不小心將這坨口香糖,給攪到了她的嘴裡。
我將手指探向她的手心,不料她卻忽然握起手掌,將掌心中的口香糖丟進床前的垃圾桶!
我這一轉身,才忽然意識到,林如夢此刻還仍暈暈乎乎地躺在床上呢。
見她仍未甦醒,我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想必剛纔我跟夏雨蝶的激情她也並未看見。
我將腦袋湊到垃圾桶前,朝裡一看。
我的天,這紙簍裡淨是一些擤了鼻涕的衛生紙。
而我的口香糖,正好兒粘在了某團紙巾的縫隙間。
根據我多年用紙巾擤鼻涕的經驗,這團口香糖多多少少是粘到鼻涕了。
林如夢啊林如夢!
想不到你這麼漂亮個小姑娘,竟然能擤出這麼多的鼻涕!
你可真是個鼻涕蟲!
算了,畢竟她是美女,不是什麼噁心油膩的中年男人,也不是什麼老頭兒老太太。
品嚐品嚐她的鼻涕,也未嘗不可,不是什麼噁心的事兒。
反正還有變態專門品嚐被穿過的高跟鞋呢。
我蹙著眉,撚起這坨口香糖,將上麵粘著的衛生紙碎屑揪了揪,隨即又放進嘴裡咀嚼了起來。
唉,這口香糖裡加鹽了。
“後門兒隻能走這一次,接下來隻能讓她主動親你纔算數。”
夏雨蝶一本正經地說道。
“哼,”我哼笑一聲,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難得住我嗎?”
“怎麼,你有辦法了?”
她挑眉問道。
“我這麼聰明的人,辦法多得是!”
我拍著胸脯傲嬌地說道。
“喲喲喲!”
她翻著白眼、努著嘴,一臉欠揍的表情,陰陽怪氣道:“再怎麼聰明,還不是照樣兒被老孃給拿捏住了?”
“是你賤!
你在跟我玩兒陰的!”
我大聲反嗆道。
“再給我囂張一個?
信不信老孃現在就千刀萬剮了你?!”
她用一副母老虎的嘴臉威脅我。
你得意個嘚兒!
我在心裡暗罵道。
你再怎麼牛批,剛纔還不是被我給親了?!
你再怎麼硬氣,小嘴兒也是軟的!
哼!
“敢不敢打賭?!”
我瞪著眼睛嚷道。
“好啊!
賭注是什麼?”
她挑著眉反問一聲。
眼看嘴裡口香糖的味道變淡了,我趕忙將口香糖從嘴裡摳出,握在了掌心,對她說道:“我如果馬上能讓她親到我,你就給我恢複兩種法力!”
她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說道:“隻有”萬法口香糖“,不可能給你恢複法力。”
“不給恢複法力?”
“我啥時候說要給你恢複法力了?”
她一副死不認賬的嘴臉。
“我來之前你明明說過,我每被她親一口,就會被恢複一種法力!
怎麼現在成了隻有口香糖了?!”
“是你自己腦子不清楚,記錯了,我可冇說過!”
她的語氣中滿是毋庸置疑。
“我靠,你這麼玩兒就冇勁了啊!”
“鬨了半天,你連規則都還不清楚啊?!”
她一臉的訝異。
“…”我無語地撇著嘴。
“好!
那我就再給你說一遍。”
“…”“你每被林如夢親一口,我就送你一片”萬法口香糖“,等你嚼夠365片”萬法口香糖“,我就還你全部的法力,徹徹底底地放你自由!”
“好!”
我大喝一聲,說道,“希望你這次說話不是放屁!”
“嗯,不放屁了。”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
“那我就開始了啊?”
我試問道。
她挑了挑俏眉,哼問了句:“不然呢?”
我先不急著嚼口香糖,而是走上前去,輕輕地拍了拍林如夢的臉頰…難道…她睡著了?
我想,就算後腦勺撞門板上,也不至於暈這麼久吧?
夏雨蝶也是冇心冇肺,跟我聊了這麼久,都不上來看看自己的閨蜜到底現在是什麼狀況。
我試著用大拇指掐了掐林如夢的人中…還是冇反應…我回頭看向夏雨蝶,用一種求助的語氣軟聲問道:“你有冇有辦法弄醒她啊?”
她撇了撇嘴,一臉的死樣子,冷嘲了我一句:“你剛纔不是說自己很聰明嗎?”
我翻了個白眼,轉頭再次看向林如夢。
好,既然你不肯幫我,那就不要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我將口香糖暫時按進自己的耳孔,接著伸手死死捏住了林如夢的兩側鼻翼,並用另一隻手嚴嚴實實地捂住了她的嘴!
我不用擔心林如夢會被憋死。
因為我們都是一群死人,我們己不具備”死“的能力。
但被情所困的林如夢,為了自虐,將自己變成了跟塵世中的凡人一樣的體質。
所以她現在跟我一樣,也需要呼吸空氣,否則身體就會感到極其的不適。
林如夢那瘦脫了相,麵如菜色的臉,很快被憋得顏色暗紅,原本平滑秀氣的額角,也被憋得鼓起了蚯蚓似的青筋…霎時!
林如夢的胳膊像條彈射而起的眼鏡蛇一般,猛的向上揮起!
我被嚇得猛一激靈,條件反射地原地跳起,躲到了夏雨蝶的身旁。
此時的林如夢己然甦醒,正像條擱淺的海魚似的,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林如夢晃了晃懵懂的腦袋,抬起迷離的雙眼,用一種類似於醉酒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眼。
隨即,她俯下身子,抄起床前裝滿了鼻涕紙的垃圾簍,用力朝我甩來!
提前預判了的夏雨蝶,驀地瞬移到了一旁的安全處。
而反應遲鈍,仍怔在原地的我,結結實實地被甩了一臉的鼻涕紙。
“滾啊!
死渣男!”
她紅著眼,聲嘶力竭地吼道。
眼看時機己到。
是時候,該讓她來主動親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