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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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世界這麼大,我怎麼就不能出去轉轉?是擺脫不了的鄉愁,是牽不斷骨血的親情?是自己的膽小懦弱不敢衝?還是說被捆綁住的思維認知?都有,就像《請回答1988》狗煥說的:

“如果今天我冇有被那該死的紅綠燈攔住,那要命的紅燈若幫我一次,我有可能就會命運般的出現在她麵前,但是,搞怪的從來都不是紅綠燈,也不是時機,是我數不清的猶豫。”

因為猶豫真的讓人變得不敢向前,喜歡追悔過去,喜歡擔憂未來,過不好現在,人生就是每一個當下在組成,可每一個當下都會讓自己焦慮的錯過。於是,在未來的每一個擔心,我還是重複著追悔過去擔憂未來的無限循環裡。

找到病因,卻不想解決,大抵這個世界很精彩,肯定能容得下一個允許我懶的存在。“乾坤容我懶,日月任他忙。雖為塵中客,偶做逍遙郎。”這句說的多好,在研究病因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萬物自有其生機,天一直在轉,地一直在紮根,小草,小花,小昆蟲……生下來就有其獨特的樣子在。鏡頭調轉,哪裡出問題也就一目瞭然了,原來,萬物各有各的樣子,卻硬生生的被某位大手控製下了,有人想成為這樣的主宰,主宰彆人的命運,主宰萬物的靈魂。多姿多彩變成了單一的顏色,世界從彩虹般的絢麗繽紛,變成了無聊透頂的灰色空間。

我生來是懸崖上的一株草,硬生生的被人拔下來移植在了深宅大院的花圃內,我本以為既來之則安之,悉心被嗬護也可以自在的生長。可眾人的手,生拉硬拽著我長成山上的那棵樹,我是生是死變得不再在意,因為生,不是我的,死,也不是我的,命運的擺弄,讓我覺得似有不公,可一切已然如此。我不可能變成樹,也回不去懸崖做無憂無慮突破生機的草。何去何從,茫然之際,我隻能渾渾噩噩,生死拋棄,行屍走肉。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到頭,時間或許會給出答案,現在的我冇有。

我想說,如果用金錢衡量一切,買老師的信任,買醫生的治療,買領導的器重,買自己的榮譽……那這個“我”算什麼?買回來的又算什麼?人性算什麼?

我想說,如果人和人之間變得似紙一樣,一撕即破,那活成人,又為了什麼?

我想說,如果生下來,就是為了給地球增加負擔,給彆人造成麻煩,給社會製造混亂,給周圍的一切施加傷害,那活著,又是為了什麼?

我想說,如果衣服可以脫光,尊嚴可以扔掉,人性完全捨棄,那是圖什麼?換回來的值得的對嗎?

我想說,這一切的發生,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群體?如果說一條魚就可以腥一鍋湯,那水至清則無魚,是否互相矛盾?

我想說,現實和網絡,可以活成兩種人,那百因必有果,這個果是不是也有兩種?如果現實生活中有神話故事,有信仰,有神有佛有魔?那網絡裡現在厘清了嗎,網絡裡的神魔會各自出現何種信仰?

我想說,要相信相信的力量,相信希望的力量。我現在希望一切都變好,會好嗎?現在的孩子在變好嗎?現在的我們在變好嗎?現在我們創造的孩子,孩子所創造的社會,我們未來生活在他們創造的社會裡,會好嗎?

我想說,哪怕一秒變好,就是在好。當下,當下哪怕焦慮、煩躁、苦悶、抑鬱、想死,可還是努力的在找辦法,找自己,找能讓自己活著的勇氣和一絲一毫的動力。讀書、寫字、畫畫、聽歌、散步、發呆、無所事事……內心的安靜裡,哪怕有一點點漣漪,這個漣漪哪怕是最親最愛的人觸發的,也請一定一定一定一定,救自己。

把現在的自己放在那裡,讓自己的靈魂脫體,這個可憐的孩子,這棵瀕死的小草,救?不救?會救的吧。人生,很短,隻是痛苦,讓日子變得長了一些。累,就休息,馬不停蹄的那些人很多,缺一個,沒關係。

不要去看那些,你停著的時候彆人還在跑,這些刺耳的話語。那些是馬,我們是草,馬可以跑,他們喜歡跑,我們是草,像他們一樣的跑,脫離根部就死了。

活著而已,喜歡就好,靜靜地呆著,歲月也是在向前走著,冇落下。況且,時間的推移,馬不停蹄的人是一種,原地不動欣賞風景的人們,也是一種美,一種經曆著風吹雨打,卻屹立不動的獨特之美。

所以,我想說,你,真的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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