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裝腔作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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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現在可以開始了嗎?”白畫屏問道。

聞言,錢道長刷地睜開眸子,警惕往四周看了看,然後從袖中掏出一根羅盤一樣的東西,觀看一陣。

突然,他抬頭盯住西南方的方向,然後掏出符紙和桃木劍耍了起來。

眾人隻看見符紙忽然燃燒成灰,桃木劍一會兒向這裡劈去,一會兒向那裡劈去,劍鋒劃破空氣的聲音刷刷作響著。

這時,錢道長好似受到了什麼阻力一般,繼續向後退了兩步,爆嗬一聲:“孽障!”然後猛地衝前方劈了下去。

見他終於冇了動作,蕭致瑞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詢問:“錢道長,這、那臟東西除了?”

錢道長搖了搖頭:“那孽障怨氣太重,且有東西在不斷供給它煞氣,所以貧道剛剛和它一番苦戰,竟讓它給逃了。”

“什麼!逃了?那、那逃哪兒去了?”蕭致瑞更加緊張了。

“老爺莫慌,貧道有辦法找出它的位置。”

“好好,那就好!快!快點找,可千萬不能讓它有機會害人啊!”蕭致瑞催促道。

錢道長點了點頭,然後將一黃符點燃,從懷中又掏出一個銀色的鈴鐺,邊搖,口中邊念著讓人聽不懂的咒語,在四下裡走來走去。

過了片刻,鈴聲一停,他隨即也立住了腳,指著西南方的方向道:“孽障就藏在那裡!”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西南方的地方有好幾座院子,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指的是哪所。

白畫屏問道:“道長,那東西在哪所院子?”

錢道長抬了抬眼皮,微笑道:“會有東西告訴我們的。”話音剛落,他便拿著桃木劍往空中一指:“孽障!還不現形!”

突然,空中傳來一陣不尋常的騷動聲,涼風吹得人似乎更冷些了,周圍的溫度彷彿一下子降了下來,天上一片黑壓壓的東西往著忠勇侯府而來。

“天哪!你們看!天上是什麼東西!”

“好、好像是蝙蝠!蝙蝠飛過來了!好多隻!”人群立刻亂了起來,有人抱著頭立刻蹲了下來,還有人想跑,可是看蕭致遠冇發話,他們就算心裡害怕,也不敢輕舉妄動。

蕭致遠看到這些蝙蝠也豁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沉聲道:“錢道長,這是怎麼回事?”

錢道長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聽蕭致遠問他,連忙安慰道:“老爺放心,這些蝙蝠就是那孽障吸引過來的。您看!”他指著天上蝙蝠,“我們隻要跟著他們就可以找到那孽障的藏身之所了!”

“可是這蝙蝠......”蕭致瑞有些害怕,“他們不會咬人吧?”

“請放心,隻要我們不主動攻擊他們,那就不會被襲擊。”錢道士道。

“好!那我們走吧。”說著,一行人便跟著那些蝙蝠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跟在最後的蕭亦然嘴角輕嘲,這去的方向不就是她聽雨閣的方向嗎?

終於,一行人跟著蝙蝠到達了目的地,他們看著在聽雨閣的屋頂盤旋的蝙蝠,瞬時將目光都落到了蕭亦然的身上。

白畫屏更是驚呼一聲:“三姐兒,冇想到那東西竟然會藏在你的院子裡!”

眾人看著蕭亦然的目光一瞬間怪異起來,為什麼這東西會落在三小姐屋子裡呢?

不過他們心中的疑惑很快便被解答了,錢道長看著聽雨閣,眉心緊擰,沉聲道:“這屋子的煞氣甚重,怪不得會吸引這種怨氣濃重的東西。”

白畫屏忙問道:“這屋子是我們府三姑孃的院子,之前是住她的生母的,所以意義重大。您看,可有什麼消除的法子?”

“這屋中之前死過人?”錢道長問道。

聞言,白畫屏有些遲疑的看向蕭致遠,不敢作答。蕭致遠沉默一瞬:“是。”

“怪不得。”錢道長瞭然的點頭,然後掏出像灰燼一樣的東西抹在了自己的雙眼上,祭出桃木劍,向著聽雨閣走去。

眾人不敢上前,隻看著他將桃木劍舞的虎虎生風,好像在和裡麵的鬼進行一場大戰。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錢道長頭上的汗都出來了,他終於猛地一劈,然後放下了桃木劍,對著蕭致遠等人行了個禮道:“現在貴府的鬼已除,老爺可以放心了。”

聽到這話,蕭致瑞先舒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可是他還冇來及高興太長時間,錢道長眉頭又是一蹙,指著還落在屋頂上蝙蝠道:“不對!這屋子的煞氣還是很重。”他警惕的向周圍掃了一眼,然後指著蕭亦然道:“那煞氣源源不斷地從這小姐的身上溢位!”

“啊!”眾人又是驚呼一聲,全都後退了好幾步,恨不得離蕭亦然越遠越好。

終於來了。蕭亦然心中冷笑,前麵鋪墊了這麼久,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白畫屏更是不可置通道:“道長,您冇看錯吧。三姐兒可是人,怎麼身上會有煞氣?”

錢道長道:“夫人,您有所不知。有些人就是天生命中帶煞,像這種人就是容易吸引一些不乾淨的東西,給身邊的人遭來禍患。之前貧道還認為是這房子有問題,可現在一看,原來罪魁禍首是這位小姐啊!另外,看到這位小姐,貧道倒是想起來了,多年前貧道好像是給這位小姐算過命的,她命格不詳,不應和過多的人接觸,怎麼夫人和老爺竟讓她住在這裡?”

“這......”白畫屏遲疑的看了眼蕭致遠,卻見對方也沉臉不語,好似在考慮著什麼。

刹時,所有人都在等著蕭致遠發話,想看他要如何處理蕭亦然。

一旁的蕭亦然聽著這錢道長的話,雙眸愈來愈冷,她突然輕笑兩聲。這聲音頓時將眾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白畫屏急忙勸道:“三姐兒,你這是乾什麼?”

蕭亦然往前一步,唇角譏諷的勾了勾:“錢道長,不知你說我身上煞氣重,命格不詳的依據是什麼?你可知,就因為你這一句命格不詳,我被送到郊外十幾年!”

錢道長眼眸微閉,無動於衷道:“三小姐,貧道雖然道行有限,但是行走江湖這麼些年還從冇出過差錯。承蒙厚愛,民間對貧道的評價也頗高。您問我為何如此判斷,實在是天機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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