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知道,沈煜從來都不想我生下他的孩子。
在他決定碰我的第一天,他就請來私人醫生揹著他父母給我做了皮下埋植避孕術。
我對矽膠囊管的材質過敏,埋植囊管的左臂長期輕微紅腫,瘙癢難耐。
可沈煜隻管發泄他自己,根本不理會我的身體。
怕被他父母發現,沈煜不許我取出囊管,我隻能強忍。
三個月後,那股瘙癢感消失了,我的左臂異常腫大,我終於暈倒在了沈家。
我聽到120趕來的聲音,聽到醫生說因為重度過敏,我的身體和囊管對抗,導致儲藥區的藥液泄漏。
我的身體吸收太多藥液,我可能永遠都冇辦法再懷孕了。
我笑著慶幸自己總算可以擺脫那種難以言喻的瘙癢折磨。
卻哭著告訴自己我再也做不了母親了……
這件事之後婆婆對我越發嫌棄,我在沈家過得更加小心翼翼。
倒是沈煜可能覺得愧疚,對我稍微好了點。
不再動不動掐我的腰,燙我的手。
因為冇了顧及,沈煜反倒對我的身體越發癡迷。
黑暗中,他把我想象成唐雨柔逼我做出各種羞人的動作。
我隻能在他身下無聲哭泣。
我時常都在想,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直到那一天沈煜洗澡的時候意外滑倒。
他比我高出一個頭不說,體重也比我重太多,我根本來不及拉住他。
沈煜磕到了頭,我扭了腳。
那天我被婆婆扇了兩個耳光,還被關進了小客房。
沈煜則被送進了醫院。
經過檢查後,他冇什麼大礙,曾經被壓迫的視神經居然隱隱有複原的跡象。
就連醫生都說沈煜這次是因禍得福,說不定很快就能恢複了。
沈煜出院那天,他的眼睛果然感受到了微弱的白光。
我被放出了小客房,第一次得到了沈太太的待遇。
有私人醫生來幫我看腳正骨,有女仆幫我做飯洗衣。
從這天後,婆婆不再讓我乾那些臟活累活,我也有了零花錢。
我跟著醫生學了一套按摩手法,日日不間斷的給沈煜按摩穴位。
我總算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沈煜第一次去複查的時候,他的眼睛已經能夠感受到明暗。
我因為連續咳嗽了一個多月,順便在醫院做了個體檢。
又過了一個月沈煜第二次去複查。
他的眼睛已經能看到非常模糊的重影。
而我拿到了體檢報告,醫生建議我做肺癌標誌物篩查和病例活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完檢查回到沈家的。
客廳裡沈家人都為了沈煜的進步而開心,而我木著臉回到了屬於我的那間小屋。
我隻知道我可能得了肺癌活不了多久了。
可我才二十八歲!
我還冇有享受過屬於我的人生!
我不信邪,趁著沈煜這幾天高興,我得到出門的準許去了另外一家醫院檢查。
可惜冇有如果,兩家醫院的檢查結果一模一樣。
又過了一個月,沈煜第三次複查。
壓迫視神經的血塊已經消失,他已經能看清人影,醫生說他很快就能完全複明。
而我確診了肺癌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到我二分之一的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