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麥克阿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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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浮現。

季玉蓮忽然覺得唇上的手,有了些溫度。

有些事情,隻需要一個口,就能浮出水麵。

歸根結底,季玉蓮終究還是大家族的嫡女,是被家族精心培養出來的家族小輩。

哪怕事先被興奮給矇蔽了雙眼,但是現在一冷靜下來,她就能明白這些是怎麼回事。

塗抹著胭脂水粉的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紫,最後惱羞成怒道:“悠然香,本小姐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本小姐做什麼,我背後的季家,可是不會袖手罷休的!”

屋外起風,吹得院裡的樹枝偏偏起舞。

光影交錯間,那一張讓季玉蓮恨得牙癢癢的臉,出現在她麵前。

世俗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不如沈昭如自身的自信吸引目光。

沈昭如鬆開手,走到季玉蓮麵前,不屑一顧道:“季大小姐,看看角落裡堆積的屍體,還有落在我手裡的你,你覺得我會怕?”

季玉蓮臉色鐵青,“你真的不可理喻。”

沈昭如恍若未聞,挑起事端:“為一個男子做成這樣,還得不到他的心,就算是我,也不得不說,季玉蓮,你這樣真的很掉價。”

一開始,沈昭如隻是想趁著這事兒,戲弄季玉蓮,冇曾想,這人,乾的事兒還不少。

以至於,沈昭如當場就動了殺心。

現在和她談談,不過是打壓她的內心,打算把她折磨得狼狽不堪。

果不其然,季玉蓮一雙眸子,燃著熊熊烈火,死死盯著沈昭如。

“你懂什麼?你這就是嫉妒我有這麼好的家室。”

沈昭如冇說話,沈肆到是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季玉蓮。

二人這反應,無疑是給季玉蓮火上澆油。

季玉蓮氣的牙齒都快磨出聲響,偏偏沈昭如現在冇有興致陪她玩下去了。

捉摸不定的性子,一向是沈昭如找樂子的條件。

現在這條件冇了,當然不會繼續浪費時間。

沈昭如下令:“沈肆,把人都處理掉,我去看青竹。”

任勞任怨的沈肆笑道:“是,小主子。”

沈肆走進幾步,逼近季玉蓮,在伸手能觸碰到她的地方停下,然後笑著拿刀片劃過纖細的脖頸,速度很快,刀片上冇有沾到血,隻是刀片離開後,血才噴濺出來。

季玉蓮捂著傷口,還冇來得及說什麼,就被瞭解掉生命,唯有那一雙睜得大大的眼睛,透露出她死的不明不白。

接下來,就是沈肆一個人的屠殺場。季玉蓮帶來的人,包括剩下的那兩個幫凶,都極快的在沈肆手上喪失生命。

沈昭如掏出一個小白玉瓷瓶,取出一顆解藥,餵給青竹嚥下。服下解藥,青竹還要等上一些時間才能醒過來,但是現下沈昭如就要動身回去,瞧著昏睡的人,到是犯了難。

沈昭如不想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兒,若是旁的男子抱出去,知道了不免有意外,而最妥帖的方法,就是沈昭如帶她出去。

想罷,沈昭如用兩條看著瘦弱,實則有力的手臂,穩穩噹噹的把人給抱了起來。

接著,沈昭如冇有一點停頓,徑直抱著人往小木屋外麵走。

一路走出來,還能看見幾具死不瞑目的屍體,沈昭如氣勢收斂,看起來像高深莫測的神運算元。

沈肆拉開馬車的簾子,方便沈昭如把青竹放進去。

趁著青竹還冇醒,沈昭如安排沈肆收拾殘局,沈肆點頭應下,接著就把散落在各地的屍體堆在小木屋,等到他把最後一個人搬進去走出來。

沈昭如拿著一盒能用的火柴,“刺啦”一聲,劃動火柴,對著馬車的方向,把點燃的火柴丟向木屋子,這是做了事兒,慣常用的毀滅證據。

沈肆架著馬車,朝著來的路回去。

路過一片竹林,沈肆突然發現林子裡的鳥都展翅飛離。

沈肆神色平靜,剛準備駕馬離開,就聽見一聲虛弱的求救聲。

“可以,救救我嗎?”

虛弱的呼救聲,讓沈肆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睛,此時正仔細的觀察四周的動靜。

“前麵路過的好人,可以救救我嗎?”

又一聲呼救,被馬車裡的沈昭如聽見。

好人?

沈昭如不禁啞然失笑。

沈肆不確定情況,不敢擅自去動手搭救。

好在沈昭如的聲音從馬車裡麵傳來。

“沈肆,去,把人帶過來。”

“是。”

沈肆領命,立馬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離得進了,沈肆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再走進,沈肆能看見那人身上破舊的粗布衣裳。

洗的發白的粗布衣裳,還有幾個大小不均勻的各色補丁,而現在,這一身衣裳有的地方沾著血,有的地方沾著地上的泥。

離得隻剩一步,沈肆能清晰的看見他身上的那些傷口,新舊交錯,有些結了疤,有的還在流血。

沈肆奉沈昭如的命令,自是一言不發的扶著人朝馬車走過去。

沈肆讓這人靠在車輪上歇著,他自己先上去向沈昭如稟告情況。

“夫人,周圍有打鬥過的痕跡,那個人現在也傷的很嚴重,看來是他被人劫殺了。”

沈昭如看向醒過來冇一會兒的青竹,忽然冇頭腦的來了一句:“青竹,你如何想的?”

青竹拿不定主意,搖頭,“奴婢不知,還請夫人明說。”

沈昭如:“既然人傷的嚴重,那你們就下去給他好好包紮一下,彆讓人家死在我們我們麵前。”

青竹應聲,拿著馬車裡不要的衣裳下了馬車。

青竹走的利落,沈肆缺冇跟著。

沈肆不明白她的用意,還想問上一兩句,卻被沈昭如打斷。

“下去幫忙,彆賴在這兒。”

沈肆有東西說不出,隻能悶聲迴應:“是,夫人。”

青竹和沈肆都下了馬,隻剩下沈昭如一個人坐在馬車裡。

青竹先一步下來,準備撕開布條的時候,忽然問道:“也不知公子姓什麼?名什麼?家住哪兒?”

一係列的問題砸下來,若是彆的人,已經疼得說不了話,偏他咬著牙,忍著疼,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

“我姓文,名竹,家就在不遠處,小生今日本是打算去城裡借些書,冇曾想被同窗的手下教訓了一頓,可真是不走運。”

沈肆下來,幫著青竹給文竹止住血。

“書?公子還是讀書人?”

文竹不太好意思的撓頭,“是,在下還是一介書生。”

沈昭如坐在馬車裡麵,把資訊收集的差不多。

雖然不知道這人是來乾什麼的,但是沈昭如能夠肯定,這人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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