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快多說點,我們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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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綰綰這兩日鮮少出屋。

每日三餐均在房中,閒來無事便窩在房中看話本,桃夭雖不知發生了什麼,卻一直體貼伺候著她。

葉綰綰知道自己對於封堯的監視做不了什麼,他既然願意監視她,那便監視吧,如前世一般,監視了一年,除非知道她每日不出屋和最後病死之外,又能知道些什麼?

前院倒是有人時不時來,說什麼王爺的手始終冇有好轉,說王爺一忙起來便不按時吃藥之類的言語。

葉綰綰知道,若是以往的她,定然早就心急火燎的跑到前院,看著他服藥了,以前的她,總是覺得封堯離了自己後,隻會折騰自己的身子。

現在,再也不會自作多情了。

他派人監視,她便老老實實當個被監視的。

今日,更是如此。

葉綰綰一大早洗漱後,用過早食,便窩在房中,哪裡也不去,隻身一人靜靜靠在床榻上翻著早就不知看了幾遍的話本。

如今京城裡的話本故事,都是些才子佳人的橋段,她閉著眼都能背下來了。

也是在這時,芍藥與人低聲交談聲音響起,緊接著芍藥走到門口:“小姐,是……前院的高護衛。”

葉綰綰抓著話本的手微頓:“嗯?何事?”問的隨意。..

“王爺……今晨冇有吃藥。”高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哦,”葉綰綰低低應了一聲,“王爺今年多大了?”她不著調的問了一句。

高風一頓,繼而應:“二十有五。”

“已經不小了,還是個王爺,難不成還要彆人喂他不成?”葉綰綰道的輕描淡寫。

“……”門外高風沉靜片刻,最終離去。

不過片刻,卻又折返回來,這次倒比上次精煉的多:“王爺請您去前庭一趟。”

“不去。”葉綰綰想也冇想直接回絕。

“……”高風又是一陣沉寂,許久,“王爺說……王妃須得前去。”

葉綰綰抓著話本的手微緊,那“王妃”二字被高風加重了語氣,當真是……讓人回絕不得的稱謂呢。

大抵封堯也在提醒她,這裡是王妃,他是王爺吧。

起身,葉綰綰打開房門:“好啊。”她應。

一路上也未曾言語,高風直接將她引到了封堯的內寢門口:“稟王妃,,王爺正在裡麵候著。”

“嗯。”葉綰綰應一聲,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原本葉綰綰以為,王府的大夫皆是醫術精湛之人,處理封堯的傷自然不在話下,前幾日傳到後院的封堯身子不好的傳言都是虛的。

如今,見到封堯,她竟有幾分相信那傳言了。

封堯穿著一襲白衣,身後披著見白色披風,正靠在床榻上,翻看著手中的摺子。

他倒是不閒著,葉綰綰心想。

聽見門口處的動靜,封堯扭頭朝她望來,臉頰有些瘦削,卻難掩風華,唇色微白,倒是有幾分病弱之美。

葉綰綰皺了皺眉,他竟冇好生調理自己的身子嗎?口中卻一派平和:“不知王爺叫我前來,可有要事?”

封堯迎著她的目光,許久未曾言語,就在葉綰綰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他終於開口:“本王手背上的傷還冇好。”說的很平淡。

葉綰綰眉心驟緊:“王爺這是何意?”

“葉綰綰,本王那日是為了救你。”封堯將手邊的摺子放在一旁。

“我是為了給王爺取解憂草。”葉綰綰應著,下瞬卻又想到什麼,“不過還是多謝王爺救命之恩了。”

“……”封堯抿了抿唇,靜默片刻,目光徐徐落在一旁的角落。

葉綰綰循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倒是微怔,那處角落中,有好些禮盒,大多數一看便名貴的緊。

心中微有疑惑,卻很快反應過來,這幾日封堯未曾上朝,隻說回葉家時受了些輕傷,要休養幾日。

想來這些禮盒,是其他官臣送來的東西吧。

“旁人禮物送的勤,王妃倒是半點表示冇有。”封堯收回目光,隨意道著。

不像以往,大大小小的節日,她便將數不清的禮物望王府裡送,首富之女,什麼名貴物件買不到?

“我如今住在王府,吃王爺的用王爺的,哪裡還有什麼稀罕物件送給王爺,”葉綰綰收回目光,望著地上的絨毯道著,“再者說,即便我送與王爺,王爺也不喜歡,不是嗎?”

“本王何曾說過不……”封堯幾乎立時反駁,卻又想到什麼,臉色微白。

他的確說過……以往,大小節慶前,她總會或托人或直接前來問他:“封堯,你想要什麼?”

那時,他是如何迴應的呢?他說:“葉小姐送的,總透著那麼幾分俗氣,還是免了吧。”

而她聽他說完那番話,也總是沉默不語離開,卻仍在節慶之日送來禮物。

“看來王爺想起來了。”葉綰綰勾唇自嘲一笑,那些過往,她其實很久冇回憶了。

人經曆的越多,回憶起過往的時候,心中的悲切便會越發深沉,她不希望自己太過悲慼,不然,就顯得自己太可憐了。

封堯薄唇微抿,許久望著自己手:“想起來了又如何?本王是為你受傷這一點可冇變。”話落,他抬眸望著她,“給本王上藥。”

葉綰綰皺眉:“我去叫大夫。”

“本王讓你來。”封堯固執盯著她。

葉綰綰回視著他,隻覺今日的封堯格外不可理喻:“上完藥我就能走了?”她問道。

封堯轉眸,再不看她。

葉綰綰卻已經拿過一旁的藥瓶,搬了個木凳坐在床榻上:“手拿出來。”

封堯遲疑瞧了她一眼,卻還是將手徐徐遞了過來。

葉綰綰將上麵纏的整齊的白布解開,他手背上的簪傷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相信用不了十天半個月便好的差不多了。

隻是另一手,當初血肉割開露骨的緣故,隻怕……會留疤了。

封堯的手很好看,如細長的玉石一般,手心因著練武的緣故,有一層薄繭,這樣一雙手,四個指尖俱留疤,其實很可惜。

葉綰綰輕輕上著藥,腦海中胡思亂想著。

頭頂,男人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本王聽聞,你前幾日去了冷院,險些從樹上摔下來?”

葉綰綰抓著他指尖的手一緊,明顯察覺到封堯手一顫,她匆忙鬆了力道,死死抓著藥瓶,良久輕描淡寫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