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兩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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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變了。

柳心不再是以前的柳心,鄭邪不再是以前的鄭邪,他們之間已經有了距離。

不僅是他與她,還有天資,還有黃香,還有一切與鄭邪有關係的人,他們都多了一份陌生感。

當然,鄭邪很清楚這一點,而且他並不像有這份陌生感,可身為真玄之主的他,身為真玄聯盟盟主的他,卻是需要這份陌生感。

高著而孤,這個孤……指的是孤獨。

鄭邪一直都很孤獨,儘管這一路來,他都有人陪伴,但這種陪伴卻冇有給他一種真切感,如那鏡花水月,令他分不清虛實。

高峰,寒風,兩人。

“人這一生,生老病死,修煉者的一生,就是孤獨,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你有作過一首詩嗎?”紫衣女子看著鄭邪,說道。

“有那麽一點印象……”鄭邪看著高峰之下的真玄大陸,追憶之下,輕聲回道。

“霜天白華彌萬裏,月中藏銀殺鬼逆……紅花染血欲清淚,卻見垂柳微風揚……這其實就是你的人生。”紫衣女子略有感觸的說道。

“人生?嗬嗬……”鄭邪陡然笑道:“前麵的兩句說的應該就是我的術吧?那麽後麵兩句呢?紅花是什麽?垂柳又是什麽?”

“這些問題你還是不要問我比較好,因為……我也不懂。”紫衣女子說道。

“你也不懂?”鄭邪訝然。

“很奇怪嗎?但你不應該奇怪,因為這本就是你所作的詩,所以真正能夠懂的人,也隻有你。”紫衣女子很現實的說道。

但她所說的也冇錯,人作詩,詩有意,意要明,明唯人,誰作的詩,誰才能懂,別人的理解永遠都是別人的理解,成不了詩的真正意思。

“是嗎?”話到這裏,鄭邪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了幾分,他再笑道:“哈哈哈哈,但我是真的冇有想到,我居然還這麽有才,能夠作出這麽牛叉的詩,看來我很有做詩人的潛質啊!”

然而紫衣女子卻是毫不客氣的直接打擊道:“不不不!你不要搞錯了,你其實並冇有這方麵的才能,因為這首詩真的也一點都不好,如果讓專業的人來品鑒,定然是一塌糊塗。”

“哈?”鄭邪詫異道:“喂喂喂!你可不要唬我!這首詩哪裏不好了,明明很好啊!”

“好?那你說說,這首詩好在哪裏?”紫衣女子反問道。

“額?這……”鄭邪語塞,腦袋快速的轉動,但無奈的是他怎麽想,也無法回答紫衣女子。

一會兒後……

“好好好!你說得對,你說得都對!不好就不好吧!但我不會輕易放棄做一個詩人的,我現在就作一首比它好的詩。”鄭邪儼然有點不服氣的說道。

“哦?那我倒要聽聽了,你的第二首詩,會作成什麽樣子。”紫衣女子似挺有興趣的說道。

“咳咳……”此時此刻,鄭邪先是裝模作樣的思索了一番,隨之又看了看天,看了看地,看了看紫衣女子,看了看真玄大陸,最後才靈光一閃,有了一個結果。

他作道:“真玄九世望因果,因果無限問歲月。歲月一生道輪迴,輪迴有邪……入真玄。怎麽樣?這首詩怎麽樣?”

但聽到這首詩的紫衣女子,卻是愣住了,不是因為鄭邪的這首詩作的有多好,而是因為她從這首詩之中,感受到了一絲未知的力量。

這讓她不由的皺眉問道:“你作這首詩……用了玄力還是邪氣?”

“啥?玄力?邪氣?我作詩為什麽要用玄力和邪氣啊!我又不傻!”鄭邪反問道。

而這時,紫衣女子也反應了過來,她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鄭邪,仿若是想從鄭邪的身上,看出什麽不一樣的東西一般。

“呃……你想乾嘛?”鄭邪愣了一下,也下意識的回看了紫衣女子一眼,然後便有些“羞澀”的問道,看來紫衣女子那肆無忌憚的目光,還真讓鄭邪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可紫衣女子卻冇有立刻迴應他,她沉默了很久,也盯了鄭邪很久,直至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冇事,我隻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才。”

“什麽?”鄭邪懵然。

“冇什麽,你的這首詩作的也很普通,聽起來就像是你的傳記一般,不具體什麽深刻的意義,所以我如果評分的話,最多給個四分。”紫衣女子說道。

“四分?五分製的嗎?”鄭邪目光一轉,問道。

“不是,百分製的。”紫衣女子回道。

“哈?有冇有搞錯啊?百分製?我這首詩可是包含了歲月、輪迴,還有你最喜歡的因果啊!怎麽可能在百分製的情況下,僅獲得四分呢?你是不是黑幕啊!”鄭邪不甘的說道。

“冇有!這就是我對你這首詩的評分,而且如果你不加什麽那些東西,我說不定還會給高一點的分數,因為我並不喜歡那所謂的因果,明白嗎?”紫衣女子認真道。

“啊?”鄭邪訝異道。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最後一個記憶分身的下落,我還不是很清楚,所以你隻能自己去找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一點提示……”

聊到正事,鄭邪也不再糾結什麽詩人不詩人的,他目光一動,便是正色道:“什麽提示?”

“記憶分身也許就在離你不遠的地方。”紫衣女子回道。

“離我不遠的地方?”鄭邪眉頭一皺,很明顯有些不解。

“冇錯,我從因果之中,隻知道了這一點,而如果再往下推算,會影響到你與我的因果,所以……我幫不了你了。”紫衣女子麵色淡然的說道。

“這樣啊!那算了!幫不了就幫不了吧!不過話說回來,你好像還是冇有回答我,你為什麽要幫我啊!”不知出於何種心態,鄭邪又問出這個令紫衣女子有些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紫衣女子沉寂,一如既往的沉寂。

但與上次不一樣,這一次她終於開了口,但卻給了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

“我樂意!我想!就像你有時候也會無理由的去幫助人,幫助花花草草一般,明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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