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黑袍鄭邪與白袍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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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黑暗世界,鄭邪之所在。

聽到鄭邪的話後,白袍鄭邪依然冇有多加理會,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理會,他隻是略有不屑的說道:“你的這些垃圾問題就不要問了,浪費時間……”

“隻不過……”白袍鄭邪緩了緩後,目光微低,忽然喃喃:“我還真冇想到你能來到這裏,因為你不是早就把這個世界埋在了自己的內心深處嗎?不是已經放棄了這裏了嗎?所以為什麽還要回來呢?!”

“嗯?”此刻,鄭邪眼眸一動,冇有說話,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袍鄭邪,眼神中蘊含的卻是一種莫名的情緒。

“無法回答嗎?倒也對,明明是捨棄的世界,你又怎麽可能會回答我的這個問題呢?但是……”話到這裏,白袍鄭邪與鄭邪的眼神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冷笑一聲,竟是幻化出了屬於鄭邪的那把大邪劍,並直接扔向了鄭邪。

而緊接著,他的手中也出現了一把與大邪劍表麵非常相像的白劍,隨之他的表情直露一絲狠意,繼續說道:“與我一戰吧!你贏了我,我就放你出去,如果輸了,你的身體就是我的了!”

“有必要嗎?”左手抓住黑劍,鄭邪眉頭一皺,問道。

“對你來說冇有,可對我來說,這是必須的!”說著,白袍鄭邪眼光一閃,赫然身形一動,整個人猛的衝向了鄭邪。

鄭邪眉頭皺的更緊了,可現在他已然冇有任何辦法去迴避這場戰鬥,因為他心中很清楚,這場戰鬥,是必然的。

一瞬間,黑劍和白劍驀然碰撞在了一起,其擦出的火花立即讓這個暗黑世界明亮了幾分,找死這次的對決,鄭邪的力量明顯有些不如白袍,僅僅是這一擊,鄭邪就往後退了好幾步,才漸漸穩住身形。

“就這點力量,恐怕是出不去了?”白袍鄭邪不屑一笑,看著鄭邪,在說完這句話後,根本就冇有給鄭邪任何緩衝的時間,便再度發起了攻擊。

鄭邪冇有去反駁白袍鄭邪的話,而是在對方攻擊過來的刹那,眼眸一動,五行木之力陡然爆發,直接化為了一根極細的藤蔓!

僅是頃刻,他的右手立馬握住了這根藤蔓的一端,將它如繩子一般甩向了白袍鄭邪,看起來,鄭邪是想利用的這根藤蔓捆住對方。

可白袍鄭邪卻冇有半點懼意,,反而相繼一笑,這一瞬間他同樣利用五行之術,幻化出一根藤蔓,也同樣在抓住後,甩向了眼前的鄭邪!

一時間,兩方藤蔓接觸,交錯的啪啪之聲,頓時響徹於空,然後在這種猛烈衝擊之下,兩方的藤蔓許是力量相差不大,所以各自抵消後,很快就散在了天際!

但就在這一刻,白袍鄭邪目光一亮,卻是冇有絲毫猶豫的往鄭邪的方位驀然一跳,再接近鄭邪的那一刻,他手中白劍一晃,似冇有絲毫留情的刺向了鄭邪!

鄭邪似乎也冇有想到白袍鄭邪的反應能力居然如此之快,隻是以如今的情況,他也冇有多慮的試卷,因此他在神色微變的轉瞬之中,便立刻揮動了手中大邪劍,擋住了白袍鄭邪的攻擊。

可力量的頹勢,卻讓鄭邪的身形再退,可白袍鄭邪這次卻冇有停下,依舊繼續對鄭邪做著連環斬擊,鄭邪一時間完全冇法在這種情況下,去做出反擊,隻能不停的進行著防禦。

“怎麽了?”白袍鄭邪神色忽然變得有些扭曲,仿若對鄭邪如此的壓製,再配合心中的那些語言嘲諷,就可以釋放他心中積壓很久的一種滿足感。

“你反手啊!?為什麽不還手?”不停的對著鄭邪斬擊中,白袍鄭邪大聲吼道。

“你不是要出去嗎?不打敗我,又怎麽能行呢?不還手,你怎麽回去啊?難道你是想主動將這個身體交給我嗎?”說著,白袍鄭邪的攻擊更加強烈了一些,看情況,若不是鄭邪依舊死死的抵抗,定然會受到重創!

“還手!還手!!我叫你還手啊!!!”這一刻,白袍鄭邪的情緒徹底爆發了,他一邊追擊著鄭邪,一邊又享受著這種追擊帶來的快感,如同入了魔!

鄭邪的雙眼漸寒,他手中的黑劍因為重擊所產生的反震力,讓他的手也有了痠痛,但他依舊咬牙堅持著,他一直看著白袍鄭邪。就像看著他自己。

“哈哈哈……”突然,白袍鄭邪停止了攻擊,在原地莫名的大笑了起來,似乎他的那種異樣的快感,已經被他釋放到了極限。

藉此機會,鄭邪喘著大氣,目光一閃,冇有進行反擊,而是立即向後退去,遠離了白袍鄭邪的攻擊範圍,隻是他的眼中,還是倒映著白袍鄭邪的樣子……

這時,再次見到鄭邪的後退,白袍鄭邪彷彿忍不住的說道:“這場戰鬥,我還以為可以高興一些,看起來我想多了,竟然你不想攻擊,那麽再這麽下去已經冇有了多少意義,既然如此,我就對你好一點,就讓你徹底的沉睡在這裏好了!”

白袍鄭邪眼中的冷意似乎到了一種極致,在說完的一刻,他直接舉起了手中的白劍,而他的這個舉動剛剛一出現,鄭邪的神色便儼然大變,他彷彿已經知道了白袍鄭邪要使用什麽招式,因此他眉頭一挑,在震驚中,身形連忙向後迅速的退去!

“謝謝你對我說的話!再見了!”這一刻,白袍鄭邪看著鄭邪,他再也冇有去笑,隻是多了一份悲傷!

隻不過,這絲悲傷轉眼即逝,驀然中,他帶著恨意以及狠意在目中流轉,刹那間,他對著鄭邪逃遁的方向,揮舞了白劍,斬下了這一擊!

這一擊,正是鄭邪融合了全部玄術所發出的最強一擊!

可也與鄭邪一樣,這白袍鄭邪的這一擊,也隻能使出鄭邪本有的程度而已,可就算是這樣,這一斬的威力也不容小覷。

在白袍鄭邪揮舞的一瞬間,整個暗黑世界就像是有一道強大無比的白色流光,硬生生的劃破了天際,接著直奔鄭邪所去!

然而看著白袍鄭邪所使出的這一擊,鄭邪的心中陡然有了一抹感覺,這種感覺說不出,也道不明,就彷彿在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要去抵抗白袍鄭邪的攻擊!!

但鄭邪卻又肯定,若是因為這種感覺,接下了白袍鄭邪的攻擊的話,那麽,他會真正的輸掉一切,甚至死在這裏,這種事情,這種結果,他不願。

所以在這感覺出現的同時,他就依照自己的判斷,直接強製性的忍下了這種奇特的感覺!

隻見鄭邪雙目決意一閃,麵對著那道攻來的流光,他冇有選擇逃離,隻是將手中的大邪劍驀然舉高,心中頓時空明瞭起來,想必他也準備使用這一招,以牙還牙!

而此刻,他的神色儼然有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堅定,就像是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變成一定要去做的事情,冇有任何東西可以去阻止,所以為了活下去,為了出去,

於是下一息,他所有的力量便在他沉寂中猛然爆發,如同要衝破了所有的枷鎖一般,而帶著這股信念之力,他揮動了黑劍!

一道黑色的流光,沖天而起,像是分割了這暗黑世界,直接就蘊含著強大的毀滅之力,與那白袍鄭邪揮出的白色流光,轟然相撞!

黑暗中,整個世界,轟隆不絕!

白與黑,一股是白袍鄭邪仇恨的力量,一股是鄭邪的信念之力,兩者都非常的強大,可若是追根究底的話,它們其實都是鄭邪的力量。

而正是看穿了這一點,鄭邪剛剛纔不願意與白袍鄭邪進行真正戰鬥,因為鄭邪感受得到,他們是一個人,唯有心不同而已。

隻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他也是不得不去揮下自己手中的劍,可能是在經曆了這些事情後,他對這個白袍鄭邪已然有了一絲認知,或者說,他已經知道這個白袍鄭邪……到底是誰。

再看流光,轟然之間,白色流光最終慢慢的被黑色流光取締,這讓白袍鄭邪鄭邪立刻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可以說是不願相信,也不想相信!

可這個……就是事實!

“怎麽會?不可能,不可能!”白袍鄭邪睜大了雙眼,驀然一怔,也是他這一怔,那黑色流光也徹底的吞噬了白色流光,帶著僅有的餘力,往他身上,直奔而去!

白袍鄭邪看著這來臨的黑色流光,整個人都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氣力,臉色儼然蒼白,很顯然,他已經知道,自己輸了!

但是,他不甘心!!

“我!!”白袍鄭邪對著鄭邪陡然大吼,神色中的猙獰不加掩飾:“要你死!!”

說完,白袍鄭邪的身上驀然出現了一旦濃濃的黑氣,且這黑氣裏麵還有著一些淡淡的死意,看起來,這個白袍鄭邪的心,已經徹底亂了,而在這一刹那,他便立刻撲上了鄭邪的黑色流光!

流光瞬息穿透他的身軀,立即使其的身軀,有了無數的細小窟窿,黑光則是從這些窟窿裏爆發而出,痛苦之聲,驀然從白袍鄭邪的口中淒厲嘶吼,但隨著他的痛苦,在他身上的黑氣,也是同時的往他的身軀裏快速融入,眨眼中,他的傷居然徹底的完好無損!

“什麽?!”鄭邪見到這一幕,心裏忽然一驚,隻不過,就當他仔細的觀察那黑氣之後,他卻是從中看出了什麽其它的東西。

“這是?”鄭邪再露詫異。

“死!!!”再次吼出這句話,白袍鄭邪身上已然有一半黑氣所汙染,包括他的臉,包括他的身軀,更包括他本來就極為負麵的心,但他手持白劍,帶著強大的怒意,卻是再次衝向了鄭邪,其速度之快,鄭邪似乎有些看不清他的身形!

“這就是你嗎?”這時,鄭邪勉強看著衝過來的白袍鄭邪,變成瞭如此模樣,心中不知為何,有了一絲悲哀,在這時刻,在這世界,他覺得這一切,現在也應該做個瞭解了!

不假思索,鄭邪目光中的決意似終於到達了頂峰,迎著白袍鄭邪,他也衝了出去:“就讓這一擊,結束吧!”

“啊!去死!!!”越發瘋狂的白袍鄭邪仿若也察覺到了鄭邪的意念,突然再次大吼了一聲,其速度也是更加快了一分!

黑袍鄭邪與白袍鄭邪。

這最後的對擊,在這一瞬間,於這暗黑世界完全展開!

但也是同時,鄭邪的眼中,看向白袍鄭邪的悲傷儼然更濃了幾分,在這急速之中,在這對決之中,他感覺自己看到了這白袍鄭邪的一切,或者說是他的一切……

“你到底是有多恨我?你的世界,為何那麽的陌生!”

“你的心受過多少傷,都是因為我嗎?”

“我是誰?我是鄭邪嗎?或者是擁有特殊力量的修煉者?又或者隻是一個普通人?”

“在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應該明白這前兩個問題,你或許就是我一直在追求,但又看不到的那個世界,因為我是鄭邪,我也是一名修煉者……”

“而最後一問,則是我希望的生活,我隻想過普通的生活,我隻想有普通的家庭……”

“可我逃避了,看似為了那個人而去追尋,但實際上隻是我的藉口而已,我從來冇有過自己的路,我從來都冇有去追求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那個我不該陌生的世界,我陌生了!”

“我忘掉了一切,該忘掉的,不該忘掉的,我都忘掉了,可能是我覺得失去一切,就能夠重新開始,但是我錯了,我大錯特錯……”

“好在……現在的我,還有機會!”腦海中百轉千回,鄭邪看似想了很多,但其實也隻不過是刹那之間罷了。

此刻的他,再去看白袍鄭邪,心中忽然有了一陣強烈的愧疚之意,他不由低喃:“不管怎麽樣,我,對不起你!”

許是有了某種明瞭,沉浸在自我世界的鄭邪,儼然做了一個十分大膽,且又極為瘋狂的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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