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楚天的瘋狂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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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王不可信!尉遲敬這句話中,掩藏著深深的無奈。

楚天冇有插話,他在等尉遲敬繼續往下說。

尉遲敬歎了口氣。

“當初帝國建立,是由秦、褚、金、苗、尉遲五大家族共同出力,斬殺強敵!其中秦家最為強大,成為了帝國的皇族。

自古帝王多無情,五大家族打天下時建立的友誼,在帝國建立後漸漸消散,各大家族為了自己的利益,明爭暗鬥。

秦家成為皇族後看似中立,實則其他四家的很多矛盾,都是由秦家暗中挑起的,金家帶頭吞併我尉遲家族,背後冇有秦家的授意,我是不信的!

因此和親王的承諾,註定是一個謊言!”

楚天點了點頭,皇族要的是權利的集中,其餘四大家族對他來說,打天下時是夥伴,守天下時便是敵人!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樣的事情,在楚天前世世界的曆史中,屢見不鮮。

楚天問道。

“既然前輩不想殺我,為何還要來見我,難道隻是為了提醒晚輩,和親王想要害我?”

尉遲敬嗬嗬一笑。

“和親王與七公主的心思,想必也用不著我提醒你吧?”

楚天點了點頭,這兩人想殺他的心思,已經是路人皆知,楚天又如何冇有防備。

尉遲敬繼續說道。

“我來見你,一是謝你救了紅燕一命,且幫我尉遲家族爭取了提前做準備的時間,我尉遲家族的祖訓有恩必報,不可違背。

除此之外,老夫還有兩個不情之請。”

楚天並不意外。

“前輩但說無妨。”

尉遲敬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知道自己大限將近,但隻要我晚死一天,家族便能多做一日準備,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看看,可否有延緩我生機的可能。”

楚天奇怪的問。

“以前輩的身份與地位,想必能請到比我更好的丹師吧?比如……穆會長?”

尉遲敬微笑不語,楚天卻是讀懂了他的意思。

在七公主發難時,身為丹會的主持者,穆海本應站在楚天一方,可七公主僅僅一句話,便讓他退下。

深究其原因,不僅僅因為七公主是穆海的半個徒兒,更重要的,是她的皇家身份。

從穆海肯拿出今年進入藏方閣的資格來看,他與皇族乃是一條船上的人,尉遲敬都猜到的事情,他又如何不知。

哪怕尉遲敬請他診病,穆海即便不推辭,也會說自己無能為力。

想通了這一點,楚天不再拒絕,他伸手搭在尉遲敬的手腕上,為他把脈。

片刻之後,楚天眉頭緊皺!

“前輩的經脈,為何四分五裂?”

尉遲敬的傷勢,與當初楚天父親楚雲龍的情況極為相似,隻是楚雲龍乃是中毒所致,而尉遲敬體內,卻無一絲毒素。

“實不相瞞,這是我二十年前探索神蹟時留下的暗傷。”

尉遲敬麵露苦色。

“二十年前,我為了突破,離開家族進行苦修,竟是意外發現了一處神蹟!你可知道神蹟意味著什麼?”

楚天當然知道,他也曾經探索過神蹟。

神蹟意味著機遇!

尉遲敬陷入了回憶。

“神蹟意味著機遇,尤其對已經冇落的尉遲家族來說,更是千載難逢的機遇!”

尉遲敬的臉上,流露出痛苦與後悔之色。

“在我一番探查之後,發現神蹟並未開啟,可我在利益麵前衝昏了頭腦,根本抵禦不住神蹟的誘惑,決定硬闖!

我失敗了,還留下了無法癒合的重傷!殘喘至今!”

楚天眉頭皺的更緊了,竟是是被神蹟中的力量所傷。

他嘗試著將祖魂神樹武魂的恢複力量注入尉遲敬的體內,卻是毫無作用。

神蹟中的力量實在是太霸道了,且尉遲敬太過蒼老,以楚天現在能力,無法救治他。

或許靈兒的武魂可以,但楚天並不想暴露靈兒的秘密。

思索了一下,楚天從靈戒中取出了一枚靈丹。

“前輩,你的傷勢我無法醫治,但這枚靈丹,或許對你有所幫助。”

尉遲敬定眼一看,隻見楚天手中的靈丹,正是之前楚天在丹會上煉製的玄級一品冰心丹!

尉遲敬雖然不知冰心丹有何作用,但僅僅是靈丹上的九道丹紋,便讓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九紋靈丹,這可是有價無市的存在!

楚天解釋道。

“冰心丹可以冷凍武者體內的暗傷,雖然無法治癒前輩,卻可以延長前輩的生命。”

尉遲敬下意識的捏緊拳頭。

“能延長多久?”

楚天給出了一個非常保守的答案。

“若是前輩剋製自己不動武的話,至少能延長一年的性命!”

一年……尉遲敬陷入深思,隨後用力點了點頭。

尉遲家族覆滅在即,一年的時間也是極為珍貴的,他不能再奢求更多了!

“這枚靈丹你準備賣我多少靈石?”

尉遲敬並非巧取搶奪之人,不管楚天開價多少,他都答應。

楚天卻是搖了搖頭。

“不必了,我在魔窟中受到尉遲紅燕的照顧頗多,就算還她一個人情吧!”

尉遲敬沉默了,尉遲紅燕曾跟他說過,在魔窟中楚天救了她的性命,是她欠楚天一個人情。

尉遲敬絕不相信楚天是如此大方之人,他開口道。

“在我年輕尚未接替族長的時候,我的父親曾對我說過一句話,當一個人施恩卻無所求的時候,絕非是他有聖人之心,而是因為他所求太大,說不出口。”

楚天眉毛一抬。

“前輩果然是個聰明人。”

楚天就愛和聰明人談事情,這種人看的透徹明白,能判斷出利弊,更容易達成合作。

楚天問道。

“前輩之前說有兩個不情之請,其中第二件事,是想讓我在前輩死後,拉尉遲家族一把,對嗎?”

尉遲敬嗯了一聲。

“說起來荒唐,我竟是覺得你有這個能力。”

楚天並不認可尉遲敬的說法。

“前輩看重的,不僅僅是我展現的實力,更重要的,是我與皇族難以調解的矛盾。”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尉遲敬保持了沉默,而沉默往往代表著默認。

楚天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實不相瞞,我看中的,也是尉遲家族退無可退的處境。

前輩不是想知道我所謀什麼嗎?其實很簡單,既然我們雙方都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何不牽手合作?

我可以在未來拉尉遲家族一把,甚至幫尉遲家族重回往日榮光,但尉遲家族也必須在我麵臨危機之時,站在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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