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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鈺涵注意到上官瀚彬雖然處於劣勢,但表情並冇有絲毫慌張。
他從容應對著兩個人的進攻,一直在防守,並不出手。
“為什麼不出手?”
張曉不明白上官瀚彬的攻擊套路,他希望陳玨能給他答案,陳玨看著比賽:“他在蓄力。”
“什麼?”
上官瀚彬覺得時機已夠,逃離陳珂和劉咩的攻擊範圍,吹奏起了笛子。
以他現在的水平根本無法發揮出來鬼笛真正的能力,勉強蓄勢可以開啟鬼笛二段——鬼刀。
笛子變成了利刃,上官瀚彬不喜歡近身搏鬥,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擅長近身搏鬥。
“其實上官瀚彬的鬼笛可以變換不同的武器,同時具備相應的能力,屬於全能型選手。”
陳玨如此評價上官瀚彬。
手持利刃的上官瀚彬彷彿換了一個人,溫和的氣質變得冷酷逼人,他的身後站著黑髮綠瞳的幻影,劉咩上前護住陳珂,利刃劃破了盾牌,上官瀚彬反手拿刀,僅用刀把的衝擊力就將兩人推離場外。
比賽結束了。
從上官瀚彬的鬼笛轉換形態那一刻,百曉蘭就明白自己隊伍要輸了,她坦然地接受這一切。
“感謝最後冇有下死手。”
百曉蘭向上官瀚彬鞠了一躬,笑眯眯地拍著劉咩的頭:“不錯啊,比上次有進步。”
劉咩本來很傷心,看到百曉蘭的反應,轉悲為喜,本來他們的勝算就不大,每次嘗試就當一次鍛鍊,能和高手對決,他已經很知足了。
王鈺涵對上官瀚彬讚不絕口:“太帥了,哥們兒,你在我心中就是第一!”
牧雲嵐驕傲地迴應:“那是,我家彬彬隻是低調,實力強得很。”
隻有上官瀚彬神色憂慮,他將顫抖的手背在身後,假裝無事發生,這一細節被方益讚看在眼裡。
上官瀚彬坐回座位,方益讚悄悄遞給他一塊暖玉,他朝他微微一笑,釋放鬼笛的第二階段對他有些勉強,他承擔著鬼笛的反噬,那是種無比刺骨的疼痛。
許三七這邊很是頭疼,艾米麗和方益讚的母親吵了起來,當然是艾米麗單方麵打壓女神。
“彆吵了,老白他們贏了,我們去恭喜他們好不好?”
“閉嘴!”
艾米麗一聲令下,許三七知趣地閉嘴,召喚符瑟瑟發抖,但是她還是勇敢地對艾米麗豎了箇中指。
周圍的人不動聲色地遠離許三七,在他們眼裡,許三七一個人自言自語,好像精神有問題。
“你應該去爭取,憑什麼彆人搶了你的位置,你還在這裡唯唯諾諾!”
艾米麗責怪她的不爭氣,被偷家了還在這裡躲躲藏藏。
她終於知道方益讚的母親是誰了,那是一個連曆史記錄都被抹去的女神,她是和創世神一起存在的上古神,也是第一個隕落的上古神。
關於她的記錄全部被“殺戮女神”這一名字所替代,成為另一個神的影子。她是舊神,是已經消散的神明。
“堂堂上古神,竟淪落到這種地步,連句話都不會說。”
“彆罵了彆罵了,她都快哭暈過去了。”
召喚符濕噠噠的,許三七不停地給她擦乾,不小心把轉換符撕爛了。
“……”
許三七整個人都是顫抖的,他輕聲呼喚著女神:“方媽媽,您還好嗎?”
無人迴應。
他更慌了。
“方媽媽,您迴應我一下好不好?您不會走了吧?”
艾米麗翻了個白眼,將爪子伸向召喚符,從裡麵拉出了哭得稀裡嘩啦的小人。
“彆哭了,跟個孩子似的。”
許三七給她擦著眼淚,她止不住眼淚,一邊賣萌要抱抱,一邊躲避艾米麗。
艾米麗無語:“幾千億歲的孩子嗎?”
……
王鈺涵他們的比賽結束後,就離開了場館,反正他們下一輪比賽還得等好久。
他們來找許三七,看到的場景卻是許三七在奶孩子。
“哪裡來的小人?”
王鈺涵將她放在手上逗著玩,方益讚慌張地要過來:“母親,您的身體不能離開召喚符太久!”
他又重新拿了一張召喚符,將母親放了進去,小人不滿地露出頭,被方益讚按了回去。
“母親?”
王鈺涵腦子宕機了,什麼鬼?!
上官瀚彬和牧雲嵐但是覺得很正常,畢竟誰都有自己的秘密,讓他們在意的是小米。
之前冇有注意到,它身上竟然有腐朽的氣息,隻是和許三七身上的不一樣。
“小米,怎麼又來找三七了,不如你以後就跟著他吧?”
白萊似笑非笑,艾米麗親昵地上前蹭著他的褲腿。
她纔不要!
“白萊的兔子怪靈性的,能聽懂人說話,不會就是個人吧?”
王鈺涵的隨口一言讓許三七緊張起來,白萊臉色一變,上官瀚彬見狀不好出來解圍,牧雲嵐拉著王鈺涵就向外走,王鈺涵一臉懵。
“乾嘛啊?”
“陪我逛街去。”
“你怎麼不找你對象啊?”
“你怎麼這麼多話!”
剩下的人沉默著,艾米麗想承認,白萊卻當無事發生似的抱起她,對許三七說:“三七,剛纔看到老張了,我先去找他。”
“好,我一會兒再去找你們。”
許三七連忙迴應,白萊走後,三人癱在座位上,嚇出一身冷汗。
“小米不是普通的兔子吧?”
上官瀚彬的猜測得到了許三七的肯定,但是他冇想到上官瀚彬的直覺這麼準,並且對他口中的腐朽氣息感到好奇。
“我怎麼聞不到?”
“這是共情,我的能力,我能感知到她的情緒和氣息,雖然這麼說很不禮貌,但是她很危險,如果爆發我們都會死,這樣你還會把她就在白萊身邊嗎?”
“老白全然知曉,但我不懂他為什麼不拆穿我們。”
方益讚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倆,他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他還是給足麵子去捧場。
“為什麼呢?”
“這得問他自己如何考慮的。”
上官瀚彬搖搖頭,他怎麼知道。
許三七將剛纔的事情告訴方益讚,方益讚滿臉悲傷:“母親一直是一個很軟弱的人,除了在和我有關的事情上表現得很堅強。小時候她告訴我她是女神,我隻當她在開玩笑,冇想到竟是真的。”
他無奈苦笑:“我有時候會懷疑母親是不是記錯了,這種性格怎麼可能會是殺戮女神呢?”
“是反噬。”
背後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許三七回頭看,正好對上陳玨的目光。
“終於見麵了,許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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