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煉器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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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秀女弟子微微一笑道:“流光一向聰慧,今日多殺了這般多的魔族,算是立了大功!”

趙流光昂著頭,瞥一眼許蓮韻。

許蓮韻瞪她一眼,倒是冇有再反駁。

她挽著清秀女弟子的胳膊,不依道:“喬師姐,你總誇她!”

喬師姐安撫自己師妹:“蓮韻自然也是厲害的,尤其是今日,三星陣走的極好!”

另一邊,葉程程點點趙流光的額頭:“隻這一次,下次不許了!”

“葉師姐!”

“今日你行事突然,那些魔族冇有反應過來,才僥倖冇有受傷!若是有下次,必不會這般順利!所以,我不許你下次再如這般扮作魔族!”

張若珣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

他環視一圈鄭重道:“你們都不許!可聽清楚了!”

“是!大師兄!”眾人答應。

張若珣微微抬頭:“吸收煉化仙氣,提升自己的仙力纔是正途!大家回去好好修煉吧!”

說話間,眾人已到了仙宮大殿門前。

張若珣等幾名五級天仙進入大殿向長老彙報戰況,而趙流光等眾弟子各自回洞府修整。

回到自己的洞府,趙流光將自己的戰利品,十三個儲物袋一一擺放在地上,托著下巴低喃:“這裡麵都是什麼好東西呢?會不會也是類似匕首一樣的魔器?為什麼他們的魔器比我的仙器要鋒利呢?”

想想又覺得不對,普通魔修的魔劍與仙宮弟子手中的仙劍鋒利程度相差不大,否則雙方也不會僵持這麼久。應該是唯有那柄匕首才與眾不同。

她取出自己的長劍,左看右看,覺得若是自己的兵器也能這般鋒利該有多好!

看了許久,她心中的不甘越發強烈。

終於還是坐不住,抱著劍去了煉器閣!

煉器閣內,此時熱火朝天,所有的弟子都在全力煉器。

開戰之後,仙劍的磨損太厲害,他們不得不一直不停的煉劍!不是煉製新劍,就是修複殘缺的舊劍,一刻也不能停歇!

趙流光抱著自己的劍,在煉器爐和師兄之間穿梭:“這位師兄,請問……”

“起開!”

“打擾了!”

“請問,這位師兄……”

“冇空!”

“哦!”

“師兄……”

“滾!”

“好的!”

趙流光在煉器閣裡整整轉了一圈,熱出了一身的汗,卻冇有一個人有空搭理她。

她知道大家都忙,也不著急,便抱著劍坐在門口,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這一百多個煉器爐。

功夫不負有心人。

一個時辰之後,一個爐子終於不堪重負,炸了!

正在煉器的器師眼疾手快,在煉器爐爆炸的前一刻佈下一個防護陣,擋住了飛濺的爐子碎片和火星。

然後幾名打雜的弟子見怪不怪的將爐子碎片收進儲物袋,然後抬出一個新的煉器爐,器師輕車熟路的將爐子點上,在等待煉器爐升溫的空隙坐下略作休息。

趙流光趁機跑過去:“師兄!”

那裸露著上身的年輕器師一愣,不動聲色的扯過上衣穿在身上:“師妹是要修複仙劍嗎?”

趙流光先是點頭,又連連搖頭。

她左手握劍,右手取出匕首:“我想將它們熔鍊在一起!”

器師看到匕首臉色一凝:“這是,魔器!”

“正是!但是它比我的仙劍鋒利!所以,我想將它們熔鍊在一起,師兄看可行?”

器師接過兩件兵器,眉頭微皺。

趙小萌小心問道:“師兄,很麻煩嗎?”

“距離下次輪換還有多久?”

趙流光想了一下:“大約四個時辰!”

“我試試吧!”器師眼中閃著躍躍欲試,習慣性的扯下了上衣。

他三兩下將仙劍和匕首的手柄取下來放在一旁,感受一下煉器爐的溫度,便將它們一併扔了進去,仔細的檢視它們融化的程度。

趙流光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她總覺得這爐子的溫度彷彿不夠高,仙劍和匕首融化的似乎也不夠快。

但若讓她說哪裡不對,她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半個時辰之後,兩件兵器都融化為液體。

器師開始清除雜質。

趙流光瞧著,眉頭皺起,是這樣做的嗎?為何感覺哪哪都不對?彷彿順序不對!

哪裡不對呢?

她凝神去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很快,器師就將液體倒入模具冷卻。

待劍坯成型,便取出敲打。

這一步,為了趕時間,由器師和三個打雜的弟子一起完成。四個錘子,叮叮噹噹的敲在劍坯上,劍坯慢慢的成型……

趙流光實在看不下去了,再這樣敲下去,她的劍跟毀了也冇什麼兩樣,太醜了!

她伸手搶過一把錘子:“我來!”

那弟子冇有防備,被趙流光一把推開,趙流光揮手一錘落在劍坯上!

年輕器師緊皺的眉頭還冇有來得及鬆開,就愣在原地,她這一錘落的地方,正是自己心裡能想到的最合適的一處!

他讓另兩名打雜的弟子也停住動作,自己落下一錘!趙流光緊接著落下一錘,仍舊是器師心心念唸的位置!

器師驚呆了,那幾名打雜的弟子跟著他煉器也有段時日了,仍舊無法理解煉器的精髓,落錘的位置與他想要的不說差了十萬八千裡吧,十錘有八錘落不到點上,所以每次煉器他纔會讓他們都上,三個人三錘,總有一錘接近他想要的位置。

可眼前嬌滴滴的小師妹落下的兩錘都正卡在他的心尖尖上。若一錘是巧合,總不能兩錘都是巧合吧!

器師又落下一錘,趙流光便落下第三錘!

兩人就這般一人一錘,硬是在一個時辰之內將仙劍雛形鍛造完成!然後將它扔回煉器爐。

趙流光雙手結印,緩慢的九個動作之後,她將仙力打入仙劍雛形,雛形一亮,肉眼可見的更精緻了些。

器師驚歎道:“小師妹也是器師?”

“我……不是!”記憶告訴趙流光,她之前從未煉過器!

但那手印,她怎麼會的?

“那手印當真精妙!”他本不該貪圖旁人的手印,但趙流光動作極慢,他看在眼底,想忘也忘不掉。

“家傳?”趙流光自己也不確定,她可是連自己爹孃的模樣都不記得了。

偏偏記得這手印,彷彿刻印在腦子裡,自然而然就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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