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兩處藏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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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劉準的訊,火生交待羅侃幾句,羅侃發訊:師父念不停,名單還是太長了,我不給他發訊了,就發給你。師伯和我將去渠州,你問師父,師伯的東西放在什麼地方,師伯他自己去取,要注意點啥。我記得你在渠州還有些靈丸,我再去取兩粒。

他不單把火生的隱晦內容發了過去:東西不東西的,已經取到了。

重點在於,要注意點啥。

他還發了自己的隱晦內容:兩粒靈丸乾啥用了代表了啥,你劉準明白,你得及時給我的那兩粒靈丸的資訊。裡麵有一粒是我的寶貝靈丸啊。

等待劉準回訊的同時,把丁慎的揚了下音,果然在念名單,火生點了點頭,羅侃收回法力,等於放棄掉聽完丁慎的音訊。

火生已經反省:自己報仇心切,反而陷入了極大的被動。他自身已經是神明境大宗師級彆,自然知道神明境之間的戰鬥是怎麼樣的。

那是像狼群咬野馬,多狼圍攻一馬。又像是眾犬撕咬野豬,多犬圍一豬,絕對以多攻少,這些狼、馬、犬、豬,都是神明境同境界。

所以劉準警報一發,他很快就推斷是真實可信的,四大派的大宗師都來做狼、做犬了,要把他火生當馬、當野豬,撕咬吞噬。

現在和丁慎之間的老恩怨有所開釋,以後有的是機會打聽仇人。東搞西搞,還拿到了自己的大屏,咳,大尺寸空間儲物珠,我火生再也不會失去它了,我發誓!剩下來最迫切的,則是自身的安全。

二人等了不短的時間,劉準的訊來了,還挺長:東西拿到就好。你們還在林中麼?要注意,大宗師要求長期布控,夜以繼日不歇不停。方纔聽說他們四位都到了師伯練功之地,發現了些異樣,正在商討。還派人在坊州等地偵察你們兩位的行蹤,料想是各方雲動,在全力查詢,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王領隊和李副領隊現在還聯絡不上,四個可能性由低到高:一是兩位落入了其他大能之手。二是落入了四位大宗師手中,秘而不宣。三是蔡長禮用極大的儲物空間帶到了東麵鏡湖,交給了巨人恪王等,但王李自有儲物空間,若蔡收攏,必會發現二人進而扣為人質。四是李副領隊控製住了王隊,脅迫她走了。因為李副領隊上次來訊有個疑點,她說王領隊受傷太重,不能收發訊,其實李副領隊受傷更重。以上是我想得到的可能,我傾向於第四點,因為李王互有恩怨。不管哪一點,二人應該冇有太大危險,就算落於彆人手中,彆人也要派她們和光去探試巨人一族,或者派來聯絡我們,性命暫可無虞。最要注意的是,她們如果落於四大宗師手中,可能會用來聯絡你,以確查師伯也。你多留意。

火生和羅侃化敵為友後,對蔡長禮之事也瞭解更多。聽了音訊,覺得合情合理,道:“你這個兄弟,腦瓜子很好使啊。”

羅侃信服劉準的分析,心中稍安,但也恨得牙癢癢:你這個李芷,搞不過我老羅的偷心功法,就綁票拿人,想不到你是個輸不起的人。

口中卻道:“師伯,你留意著王領隊的傳音玉符,若是來訊,很可能是引誘我們的。”

火生點了點頭,叫羅侃換著法子問劉準,如何藏身,他想借劉準的腦袋想些辦法。

羅侃訊:師伯叫我不要用靈丸了,讓我換用靈石,消費升級,大勢所趨啊。我上回有些靈丸藏到哪兒都不知道了,回渠州找到後,全給你吧。我勸你也彆藏靈丸了,拿來給我,我幫你換成靈石。你辦法多,為了防著我們東藏西藏,萬一自己也忘了,就可惜大發了。

他在隱晦問藏到哪兒。

過了一陣子,劉準訊來:你們若在林中近東,則儘量到東林邊。麻帥已經抽走幾行最東的布控將士,用於挖掘東麵鏡湖,引泄湖水,破壞巨人的潛藏。布控人手換成了修士師傅,但修士師傅關注力反而弱,你們可以直接穿林而出,潛行進關內腹地。

若在近西而南嶺,則設法趨近湯人地堡,當地有戰,可以趁亂避隱其中。在北嶺,可以退回關城,處於布控邊沿,減少被目擊的可能。上述之策,均有風險,可為短策不可為長謀。最後,都要設法潛入關城。

入得城中,減少民間隱藏,城中各地有堡壘,內有修士師傅,法力未知,風險大。且大宗師廣搜不得,肯定會搜城,不知道他們有何神功術法,要先避之。故而,可隱藏在大帥營近,當地防範雖嚴,但有不少藏身地。或者來貨號的駐地,隱在索的肚子中就好,可知可見,六識俱全,不虞有變。我隨時送食送水,以待局勢底定。

燈下黑,還能黑成這樣。火生被驚豔了一把,道:“你們四兄弟,都這樣?”

羅侃心情好,“大差不差吧,不過劉準名堂多一些。”

吧啦吧啦撿劉準箱手鳥王的事一說,夾雜著說四人交情有多深,然後露出一副當初林頤璞等人聽了也想踢而揍之、揍而啐之的表情:劉準那麼強,他偏是我們兄弟,冇地方講理去。

他落在火生手裡,那叫一個弱小蟲子,那叫一個毫無還手之力,憋屈得想哭。終於找到了泄憤的口子,要大大的露個臉,大大的揚個眉,大大的吐口氣:我方勢力走的是智商碾壓路線啊。

火生皺著猿額,沉吟不語。

羅侃也不催他,一副聽他安排,遵照行事的表情。心中:有劉準,萬事足,他是我兄弟,信我得永生。

火生道:“那就去麻慕凡的營地。”羅侃攤開雙掌,示意任火生製住自己收入儲物珠。

火生從自己好幾個儲物珠中拈過裝羅侃那枚,道:“我壞了你的儲物戒,當時是敵非友,你莫介懷。這番我若能平安渡過,我送你這枚儲物珠,內有九尺見方,你是知道的。”

羅侃心中:我那也是七尺見方的高檔貨好不好,還是定情物呢。麵上卻露出大喜過望的神色:“師伯,你能不能給我兩枚小的,我留一個給劉準,他肯定歡喜得打迭。”

火生點了點頭,“好,事成之後,我送你們兩枚五尺見方的珠子。”選出另兩枚示意,如此能給出兩枚儲物珠,於火生而言是大不易的。

他儲物珠不少,他唯用儲物珠,因為他隻喜歡儲物珠!有些是偷來的,有些是搶來的,他學了煉器,用水磨功夫消除那些法印,每一個儲物珠,都花了大心思大心血。當年被丁慎騙進儲物珠,他九死一生才脫身,又恨又悲,恨的是教訓慘痛,還有過不去的智商被蔑心結。悲的是,他的極品六丈珠,被丁慎騙走了。

自那以後,就忍不住看、想、偷、搶彆人的儲物珠。心態和羅侃見了靈丸就想存在手裡是一樣一樣的,兩人都患上了應激創傷綜合症。

羅侃心中:劉準啊劉準,我到時把要送你的這個五尺珠和王良燕的七尺戒指換過,你用七尺戒指,我和王良燕還成一對,用五尺珠。想必你冇意見。

劉準當然冇意見,他對儲物空間寶貝著。他被師父丁慎嚇了一小跳,師父冇暗示,當著丁怡的麵突然加戲,還真以為師父要收回二尺見方的儲物枝,當時心中空蕩蕩了好一陣,好在隻是虛驚一場。

事後,他用發黃的麪糰,把黑黑的儲物枝抹成了黃色,好生收著。還在計劃找時間找機會尋些鬆油,把儲物枝封塑成黃色的,他好藏於某地,仔細收著,保證難以發現,可保儲物枝餘生。

並做好了心裡預案:如果師父問及,就說一時不察,未注意落在何地,等他劉準找到再出示。拖得一段時間,反正師父神通廣大,多有不耐,肯定就去另外找儲物空間,他劉準的小小二尺儲物枝就儲存下來了。

此等機妙之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劉準一邊想心事,一邊重新用泥團做了一個山川地形圖,原來那個,被麻帥派人來要走了,因為劉準捏的地形勢有藝術素養,咳,比較像模像樣,比軍營匠師做的要好。麻帥自己又冇功夫親自動手,便讓劉準出一頭地,用劉準的作品來做展示。

麻帥身邊的幾位知其事的謀士心中:這個劉準,很可能要來中營大帳當同事了,官運必達,仕道必廣。我有侄女年相仿、貌相宜,可以先妁之。

富盛貨號駐地的同事心中:看看啊,劉準師傅又被麻帥看上了,他還得封神!

劉準自己心中:正好,捏泥可以離蒲穀、宋長襟那些大修士遠一點,劉準邊捏泥團,邊暗自發訊給羅侃,把諸事儘量交待得清楚。他們師徒三人和金生,共演了一出瞞天過海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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