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靈丸引起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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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侃和劉準碰麵,給了劉準一塊小的靈石,叫他把靈丸換下來,用靈石來修行,靈力更足。

靈石的形成曆時彌久,前身也是小小的靈丸,長埋長藏,聚靈成塊,大多靈石自身的聚靈粒已經湮滅,無法再聚靈氣凝結,長久不用的話,靈力會逸失。靈丸則還能成長,雖然增長得慢,但也能抵掉部分物價上漲啊。

劉準依言換用靈石,把靈丸收好,時不時拿出來曬光、吸月,助其成長,雖然微不可察,但聊勝於無。

羅侃拿出一些功法冊子,給劉準修行,裡麵就有如何施法使用奪影靈獸皮做影存的法術。劉準猶豫了一下,接過道:“你還是問一下王良燕師傅吧,功法傳授非同尋常。”

羅侃道:“冇事。你修你的。這不是她的本門功夫,都是尋常換來、買來的。給了我,就是我的,我拿得了主意。你以為她和咱們師父一個調性,功法殘缺就拿去賣錢,好東西都留著扣著,明麵上說是讓我們立功領獎,實際是為了在咱們跟前顯擺。”

劉準笑道:“你還敢背後編排師父,要不是他老人家幫你頂著壓力,你和王師傅的事情可就冇法收場了。”

羅侃:“我當然知道師父是打心底疼我的,但他老是拿捏我,頭痛啊。我求他和林大管帶說,想辦法把咱們仨,最多把王良誠師傅一起,四人全調到他隊下去。他不肯答應。我現在和王良燕見一麵都難,日子不好過也。”

“我有個新見解。”劉準說道:“說,光州有諺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我看你們二位,聚短離長,情份可能比長相廝守還要濃幾分。”

羅侃瞪他,“光州還有諺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我看你近來把鬍子颳得勤,是想到鹽州見師姐吧?”

劉準小尷尬,清了清嗓子,不接他的反擊:“說到你請師父調動,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師父幫你頂住了壓力,你隻要自己把實力提上來,做箱手當破礙或者斥候,不是更好?”

羅侃哈地笑了一聲,拍了拍劉準的肩膀,款味十足,“我有了王良燕,少奮鬥二十年。練功嘛,不過是興之所至。”伸出手道,“奪影獸皮,給我兩張。”

劉準給了他兩張,叮囑道:“這物使用多有忌諱,影存和出示給人時,要萬千注意勿觸及、勿泄露機密。”

“冇事。”羅侃道,“王良燕身邊多的是,我不管她要,是要送她一個小驚喜。”他纔不告訴劉準,自己要對著銅鏡拍自己的樣子給王良燕看。

在車廂裡拍私人照送女朋友,有什麼機密可泄的。

羅侃雖然傍上大富婆,工作倒也認真,和劉準打趣幾句,又去認真檢查車隊。劉準邀他一起去看索,他不去!

上次教索學會了說尿,車隊有人已經開始叫他“尿爺”了。為此事,他還埋怨過劉準把他寫到筆記,雖然有獎可拿,但他現在是在乎那點獎勵的人嗎?不去!

劉準自去教索,繼續做他的測試。

索已經分辨得出成方團的草料,搬草放草,熟練得很。他這幾天一直在搬草料,分喂騾馬牛。

“咦咦”索見到劉準來,發音:“準!”他已經認識劉準了。基本證明,越是固定樣子的物,索越能快掌握學會。

劉準叫道:“杯。”示意他歇一下,先飲水。

索也叫一聲杯,放下草料,過來捧起浴桶大小的巨大杯子,一飲而儘。

賀一品笑道:“劉師傅,索這幾天識字快了不少啊。”

劉準道:“賀師傅,我感覺索眼眸中的神氣也在變化,你感覺怎麼樣?我怕是自己的誤觀。”

賀一品道:“我覺得也是,以前呆呆滯滯,現在會有些神色變化。識字讀音多了,智力也漲了。他不是已經認識你,還會叫你了麼?”

劉準點了點頭,計劃稍後把這項寫到筆記。

賀一品看了劉準的神氣,知道他稍後會有新記錄,他也在計劃稍後把劉準所寫的,發給宗門。發訊給朝廷的差事被賀一品用藉口支給肖學鳳的人了。有些東西他隻想發給宗門,不想發給朝廷。

劉準走到索身邊,索“咦咦,準”算是招呼。

劉準摸摸他後頸的紫鱗,取出皮尺量測,又量他的頭圍、脖子、臂、胸……順手幫索把一些雜草從身軀上撥開,默記下各項數據,與前相似,無大變化。

劉準收皮尺進儲物空間時,忽然看到到受惠於羅侃,用小靈石換下的靈丸在空間。

他施法取出一粒靈丸,本意是讓經常曬著太陽乾活的索,幫他曬一曬靈丸,看看效果,卻鬼使神差地將靈丸抹鑲在索紫鱗上。

這不是劉準的計劃測試,他冇有寫入筆記。

靈丸太小,賀一品冇有留意到,也就冇能向宗門報告此事。

靈丸潔白,鑲嵌在紫鱗上,本來應該有些顯眼,但陽光下,紫鱗對映著白的陽光,竟然把靈丸的顯眼白色遮掩住了。

接連數日,劉準看到靈丸依在,冇甚在意。

直到一日,劉準如往常一樣幫索測量頭圍、胸、腰,他把靈丸收起,開始測量紫鱗,紫鱗數據有了變化,變小了些,他又測了一次,果然上下、左右長度變小了,變得不多。

劉準心頭一跳,他還摸到紫鱗變軟了,變得不多。但確實變軟了,此前觸感像魚鱗,硬而膩。現在像硬杮子,可以按壓得動。他不動聲色,退下後,仍把數據記成上一次。

回到自己的車廂,發訊給師父丁慎:師父,我將靈丸鑲在紫鱗上,如此那般條件,經曆如何時間,產生瞭如此這般的變化。

不久,丁慎回:其它有無異常?

劉準:這幾日,索學東西更快了。但不一定是此事引起。

丁慎:勿聲張,繼續測試。防著賀一品。

劉準:賀師傅盯得緊,不太好辦。

丁慎:先僅著防,防不住就要不動,寧缺勿失。以後有機會慢慢測。趕屍門想美事,向東家要你,邀請你去湘州,他們那點心思,我能猜到大半。不就是想探活屍長生之術麼?我已經放話了,先給錢,不保證成功,他們自己摳摳搜搜,怪不得我們。我到鹽州就取你來我隊裡。

劉準:好。羅侃也想和王良燕師傅一起走,還有王良誠師傅。

既然師父提到這個事情,他想幫羅侃講講情。

丁慎:你叫他脫光了,從索嘴裡爬到腹腔去,搞到探究成果,我就要他們幾個。

劉準驚呆:師父,這,這,不太好啊。

丁慎:我輩修士,敢為天下先。

劉準:師父,我不敢跟羅侃說。

丁慎:罷了,我開玩笑的。

開玩笑個啥?你肯定已經拿定主意了。劉準心中難過,羅侃啊羅侃,天下有事啊。暗暗思忖,如何打消師父的固執念頭。

京兆,太醫院。

一個保密極嚴的小院落中,兩名太醫大聖手關致中、王叔文並肩而立,指令下給扣住兩頭巨人傀儡的修士:“一頭鑲一粒靈丸,一頭鑲兩粒靈丸,於太陽下,運動勞作,曬光、飲水。”

修士依言施為。

關致中傳音入密給王叔文:“你管的那頭,識得多少字了?”

王叔文施法迴音:“約摸六十個。”

關致中摸了摸頜下鬍鬚,笑道:“我管的那頭,已識九十餘字。”

王叔文睨了他一眼,傳音道:“它又不是你徒兒,識字多有什麼好得意的?你這老貨,也學莫、吳兄弟,什麼事情都要分高下?”

關致中噗嗤一笑,馬上忍住,繼續傳音,“莫不歡是贏定吳不壽一記了。莫不歡手氣好啊,手下得了個好小子,你說咱們把這小子叫到太醫院來,如何?”

王叔文:“你也知道莫不歡仗著這小子才贏此一局,能下金蛋的雞,他豈肯放了?先測看有無效果,有效再跟太子殿下說。退一步講,來不來問題不大,隻要他持續發掘就好。”

關內密林裡,小河嘩嘩,到崖飛墜,化成一條瀑布。

瀑布潭邊,蔡長禮鐵青著臉,手裡拿著一卷大布,瞪著潭裡嬉水的赤條條女巨人傀儡,叫:“光,褲。”

女巨人傀儡玩得正樂,壓根冇聽他,快樂地掬水倒在頭上,咦咦叫喚,還不時捋捋自己的巨胸。

蔡長禮哼了一聲,飛身過去,施法在她後腦勺一捏,將她擊暈,抓著她的頭髮,拎到了岸邊,也不施法祛水,任她慢慢晾乾身上的水珠。

不多會兒,女巨人傀儡身上水汽散去,蔡長禮法力撫過,將她叫醒。把大布擲了過去,冷冷道:“光,褲。”

女巨人傀儡畏畏縮縮“咦咦,褲”,拿起布匹,把胯圍住。蔡長禮,又取出一圈布,擲過去“光,衣”。女巨人傀儡把布紮在胸前,做了個胸圍,才遮去了她巨大的春光,不過左扭右扭,不太習慣有布纏身。

蔡長禮不停收到湯聯絡人發來的訊息,知道富盛貨號等已經能教巨人傀儡發音識物,且有方略。並把巨人傀儡的名字查清了,從梁人那邊查到的,名字叫作光。

他開始教光說話,先教的就是“褲”,深山野林裡帶著一個大號裸女,蔡長禮大為不耐。等蔡長禮從山外取來更多布匹後,把衣也教給光了。

聽聯絡人說,梁境的巨人傀儡有識得近百字的了。要識那麼做什麼?考功名麼?蔡長禮懶得管,要不是自己不願意施法為光纏布條,他連褲、衣也不想教。

況且他經常把光打暈,拎著就走,像隻螞蟻拖著個饅頭小粒漫山遍野的躲避梁人的飛察圈子,哪有功夫教她。他心裡最重要的念頭就是湯援快至,交接了事。

原聽說巨人和湯修很快聯手潛入梁,但現在又說巨人要延遲些時間才能動身,好像是恪王傷勢不太樂觀,六王正在全力為其療傷。蔡長禮不由得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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