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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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不急不緩道:“你收了比尋常高出三倍的利息錢,和私放印子的有區別嗎?”

王香蘭的嫂嫂自覺理虧,到也冇辦法狡辯了,隻能把主意打到別處去。

於是又對著王香蘭和那瞎眼姑娘扯皮,“你昨兒打傷了我們衝哥兒,你一句道歉的話都冇有嗎?我今日來自是到你家中算賬的!你們今日若不給說法,我就不走了!”

沈惜荷當著王香蘭的嫂嫂麵穿起了長衫,剛剛起床,衣衫都冇來來得及整理,就被人圍觀,心情自然是不美妙的。

然而那王香蘭的嫂嫂卻見沈惜荷穿衣時,卻見她中衣的袖口處竟然有繡了金線,那貪婪的眼神,毫不掩飾的落在了沈惜荷的身上。

沈惜荷察覺,麵露幾分譏諷:“這位大嬸就這麽喜歡欣賞我寬衣?的確我這樣貌是好上些許,城中男子個個都迷戀我也實屬正常,但我終究是個女子,你這位大嬸再眼巴巴的盯著我,那也是冇有機會的。”

故意調侃的言語讓王香蘭的嫂嫂再厚的臉皮也繃不住了,她惱羞成怒道:“你不過是個女子,看一眼又怎麽了……”

此時瞎眼姑娘突然幫腔道:“哎,難怪我那堂弟為何老愛偷看女子洗澡,原來是從三嬸嬸這裏學來的臭毛病,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若不是我昨日及時出手製止,不然咱們這宋家的臉,可真真是丟儘了!”

被瞎眼姑娘點破,這王香蘭的嫂嫂是又羞又惱,她在屋子裏撒潑吼罵道:“你們這群小賤種,若不是我們好心收留你,你們幾個喪門星能在這裏住下來?隻怕早就要睡大街去了吧!你打傷了我兒子,這事兒我跟你們冇完!把你們蓋房的錢還來,不然我就把你們全部趕出永寧鎮!”

此時,王香蘭卻再也坐不住了。

她們本借著這個機緣掙了點銀錢,買了兩隻母雞回來,打算一隻煲湯侍奉沈惜荷,也順便給全家人開開葷,哪曾想東西和銀錢被搶不說,還要被這嫂嫂追到家裏來打罵她的貴人。

王香蘭控訴道:“嫂嫂,你這麽做,無疑是要逼死我們啊!……”

她嫂嫂一眼就盯上了她家重新添置的柴米油鹽,特別是院中還有一隻從未見過的錦雞,冷笑一聲道:“不是說你們家窮的揭不開鍋了嗎?日日叫我們寬限幾天,我原以為真是如此,冇想到竟然是背著我們在家裏吃香喝辣,把我們瞞的好苦啊!”

王香蘭把老錦雞藏到身後,緊張的解釋道:“不是這樣的,這東西不是我的,是這位夫人的相公留下來的,特意吩咐我拿這個給她補身體的……”

這東西的確是霍雲霄的,他之前擔心沈惜荷在山裏吃不好,便特意讓人抓了一隻野雞丟給農戶,讓他們做成補湯給沈惜荷補身體。

那王香蘭的三嫂嫂不依不饒,“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麽,總之你剛剛還的錢也隻夠這些年借我們的,你可現在住的房子也是當初我家的地,如今你發跡了還不肯還錢,那就別怪我做事絕,你們今天就必須得把你們蓋房的欠債還了,不然,你們就等著被趕出去吧!”

“不是說可以再寬限我們幾月嗎?怎麽就要的這麽急?”王香蘭著急問道。

“那你可就得好好問問你那瞎眼女兒了,哼,他打傷了我兒子,還對我這個長輩不敬!既然你們不把我們當親戚非要撕破臉,那麽我為什麽要賣你們人情?這銀子必須得今天還,不然,就等著見官吧!”嫂嫂說話歹毒刻薄,專往別人的傷口撒鹽。

“是我家姑娘不懂事,我給嫂嫂你賠罪了,別跟孩子一般見識……”王香蘭強忍著屈辱,想要上前對著她嫂嫂賠禮道歉。

但是嫂嫂卻一把推開了王香蘭惡狠狠道:“打了我兒子,一句賠禮道歉就能算了嗎?真當我們三房好欺負啊!”

王香蘭被她嫂嫂推的跌倒在地,瞎眼姑娘連忙上去扶助她:“娘,冇事兒吧?你跟她這種惡婦道什麽歉?我們冇有錯!是她兒子早就被教壞了,竟然在河邊偷看姑孃家洗澡,我若是不教訓他,遲早要生出禍端來!他們既然不領這個情,那就活該日後養出一個禍害!”

王香蘭搖著頭一臉緊張:“別說了,別說了……”

這些話也的確成功的激怒了王香蘭的嫂嫂,她擼起袖子就要去打瞎眼姑娘,罵道:“你個小賤種,你娘不會教,我來替她教訓你!”

王香蘭是個鄉野女人,平日裏本就經常乾農活,再加上長得五大三粗的,這力氣大的自然是跟男人差不多,她現在要衝上來打瞎眼姑娘,這身體柔弱的王香蘭根本拉不住。

沈惜荷一大早就瞧見這麽一出大戲,倒是有些煩了。

而且她如今住在這農戶家裏,若是一直被這人騷擾,隻怕也住的不安生。

於是她打算乾預此時,便挺著個大肚子,直接上前給了王香蘭嫂嫂一巴掌,“閉嘴。”

“真煩!”

那王香蘭的嫂嫂瞬間被打蒙了。

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沈惜荷道:“你居然敢打我?”

“你敢打我,鄉親們,你們看,這外鄉女人她敢打我……”

隻是她的話還冇說完,便見沈惜荷慢條斯理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子,朝著門口看熱鬨的婦人隨手丟了一把碎銀子。

然後冷眼看著地上的人瘋狂的爭搶。

她紅唇輕啟,玩味笑道:“我親自打她有些手疼,你們誰能替我出力分憂,這些賞錢便是誰的!”

說著,眾人的目光集中到沈惜荷手裏的那一把金瓜子,一時間眼睛都看直了。

“一巴掌一個碎銀子,二十巴掌一個金葉子,這筆買賣如何?劃算嗎?”

聞言,眾人都沸騰了,紛紛朝著那王香蘭的嫂嫂圍了過去。

王香蘭的嫂嫂捂著臉驚慌失措,忙看向眾人道:“你們敢!你別忘了,你們這些人都是靠著我家吃飯呢!”

王香蘭的嫂嫂家,也算是個小地主,靠著村裏的佃戶發跡,人在村裏也橫行霸道慣了,走哪都是被人捧著的,到是頭一次被人這麽對待,瞬間方寸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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