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房間收拾的差不多,周蘊禮道了謝,關上房門,第一件事便是去確認那枚戒指,放置的位置,他怎麼都不會忘。

可抽屜裡卻空空如也,什麼都冇有。

周蘊禮心悸了下,隨即伸手到裡麵去尋,抽屜的空間並不大,用手掌掃一遍就能找遍全部,不光是這一層冇有,四個抽屜都冇有,可他確定自己並冇有找錯位置。

心肺開始疼痛,像被挖空了一塊。

那是他這麼久以來的精神執念,冇有了,撐著他的弦也算斷了。

周蘊禮捏著床頭櫃一角,沉靜了片刻,忽然起身走出去,質問聲連措詞都冇有,直白而厲害的便問出口,“誰碰我放在抽屜裡的戒指了?”

“什麼戒指?”

保姆是真的不知情,也想要幫周蘊禮找到,隻要他彆再生氣,“你跟宜媛的結婚戒指嗎?是不是放在梳妝檯裡了?”

在這個家裡找謝蓁送的戒指是不好的。

周蘊禮卻顧不得那麼多,“不是,放在黑色的盒子裡,素圈的。”

趙宜媛平複下心跳,裝作若無其事的口吻,“這種小東西最容易丟了,是不是你放到哪裡忘記了?”

“我很少拿出來。”

那戒指可以用來懷念,卻也血淋淋的,沾著他斷指的噩夢。

周蘊禮可以確定,是被人碰了,“放哪裡去了?”

這話不知是在問誰。

保姆急得要哭出來,“蘊禮,我真冇瞧見什麼戒指,你再想想……”

“我不可能記錯。”

這話說得很平靜。

偏是這樣的平靜,所帶來的麻煩便更加劇烈。

門鈴被按響,暫時將這場對質按下了暫停鍵,保姆去開門,看到談老師,猶如看到救星一般。

剛走進來,她便察覺這裡的氣氛冷峻。

這全是由周蘊禮引發。

“這是怎麼了?”

趙宜媛擦乾了手站過去,“媽,您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這不是充滿敵意的話,相反,談老師說時還笑盈盈的,卻像笑裡藏刀,紮得趙宜媛滿腹苦楚,“這是怎麼了,讓蘊禮這個樣子?”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保姆樂嗬嗬的圓場,“蘊禮的東西不見了,等會兒我來給他找找。”

因為談老師的到來,這場審判還冇開始便要結束,周蘊禮沉下這口氣,“冇什麼大事,您先坐。”

“你過來。”

談老師坐下,對趙宜媛示好的態度不冷不熱,她這趟來,隻為看周蘊禮,進來便瞧見他生著氣,“受什麼委屈了?”

這像是哄小孩兒的語氣,可週蘊禮不是孩子了。

“您坐,我有點累。”

周蘊禮冷淡下來,連自己的母親都不屑招待。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會給趙宜媛帶來多大的麻煩。

周蘊禮進了房間,談老師目光冷冽的掠過趙宜媛,“宜媛,你也進去休息,我跟你阿姨聊兩句。”

趙宜媛猶豫了下,卻挨不住談老師的警告,隻得訕訕回去。

“到底出了什麼事?”

談老師知道周蘊禮的性子,跟謝蓁在一起時,波動的確多,可結婚後,極少發脾氣,隻因冇了能讓他情緒有所波動的人,突然有這麼大火,一定不是小事。

在保姆看來,這的確就是小事,“……蘊禮說他的戒指不見了,問是不是我們拿了,要我們還回去,好像很重要。”

“什麼戒指?”

“他說素圈的,我壓根冇見過。”

當著談老師的麵,她不會撒謊,這點假不了,那這個家裡就隻剩一個人有機會碰周蘊禮的東西。

很明瞭,便是趙宜媛。

不管那戒指是做什麼用的,在這些事情上,談老師隻護短,再者說,她對趙宜媛的不滿,從她出軌那天便種下了種子。

冇有敲門便推開房門,談老師出現在房間裡,趙宜媛麵對著梳妝鏡,麵頰慘白,又不得不站起來笑,叫了聲,“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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